長寧這頭回到了府裡,雖然比預計的時間晚了許多,但是果然她回到府裡的時候,這夜飛鳳還沒有回來呢。
“呵……這郡主哪裡捨得離開元帥府啊,我看啊,她巴不得是住在那裡不出來了!”
冬田一臉鄙夷得開口,手上忙著給慶安堂裡升起炭火來。
長寧立刻進了屏風後面換了身衣服,又穿得厚了些。因為雖然剛剛溼了的衣服後來因為抱著那魔頭皇帝烘乾了,熾翎也來給她取暖,衣服是一點沒有什麼嘲意的。但是她穿著心裡總歸不大舒服,看到衣服就想到自己剛剛在宮裡經歷的堪稱九死一生的事兒,被那個某頭皇帝蹂躪得差點歸西的慘狀。
她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想借物回憶起來。
“王爺,您進宮做什麼去呀?您跟冬田說說吧,不然冬田真的擔心您。”冬田這會兒給她塞了個暖爐到懷裡,一邊緊著心問她:“王爺,您今天出府之前拿著那個藥瓶子說要換和羅花,您今天去換了嗎?換到了嗎?”
“還沒有。”
“什麼?您真的去換了啊!跟皇上換嗎?他有沒有發怒責罰您啊?”冬田的聲音一下子緊張得尖利了起來。
長寧連忙把頭撇到了一邊皺起了耳朵。
“沒有沒有,冬田你就放心吧,這和羅花暫時還沒到咱們手上來,但是應當也要快了。”
“哎呀!王爺您怎麼自從那天從宮裡出來之後,就變了個人似的,您以前可是一點兒都不敢算計瞑兆皇帝啊,怎麼……怎麼近來這些日子,竟然敢跟這個您口中的某頭皇帝交換條件了呢?您可別做什麼傻事兒啊!”
冬田對比了一下主子前後的表現,真的是擔憂發自內心。
他感覺眼前的王爺比上之前大膽了許多,與之前畏縮著一心只求保全自己,介時再歸嬋穹的王爺不一樣了。
“王爺,咱們再悶聲熬一熬,咱們嬋穹和瞑兆當年是立了約的,您來做質子的時限是四年,四年之後便就可以回去嬋穹了。您不是一直咬著牙熬著等著四年回家麼?都已經這麼安然得熬過了三年了,再一年就好了啊王爺,您最想的不是回家麼?只要一回家,咱們和羅花有的是啊!”
冬田這一番肺腑之言說完,只是換來了長寧一記搖頭冷笑。
她嘆了口氣:“冬田啊,再熬一年?你可知本王現在的身子,熬過這一個冬田都是難事了。本王在這瞑兆已經被敗得只剩最後一口氣了,本王當然要回家,還得要活著回去咱們的嬋穹。所以本王不能再這般傻傻得苦熬了,這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本王又沒有鐵甲聖衣來護體,光咬緊牙關扛著怎麼能扛得住呢?”
“可……”冬田一時怔愣住了,他痴痴得看著眼前一身男裝裹著的單薄少女,此時卻仿若看到了此前從未見到過的風姿傲骨,凌人之態。
美,真美……
縱使他每日見到她這張絕美的臉,但是此時她就憑窗而立,目似空遠望著窗外寒冬蕭條。他竟覺得美得動人心魄,悄然蕩入迴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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