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薩斯斃命,再找回意識已經是在時空樞紐復活。
折斷的魔劍霜之哀傷,同樣也恢復原狀,但力量卻給約束在樞紐中,再也無法影響到艾澤拉斯的亡靈。
在這一刻它清楚的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自由。
這不是受控於霜之哀傷的時候,雖然『性』情有巨大的改變,但真正做出決定的,還是魔化後的自己。魔劍再強大,畢竟沒有自我意識,可如今的時空樞紐卻是烏鴉之神和尚國仁爭奪目標,無論勝負,它的未來都會成為某一個的僕從……受制於燃燒軍團時,它還能找到辦法反叛並脫離,現在怎麼辦?
想想黯淡的未來,再想想依稀間看到的泰瑞納斯,阿爾薩斯把臉埋在腿間,沉默無語。
沒一會兒,克爾蘇加德也在不遠處重生,高大魁梧的骨頭架子,頹然坐在地上,眼眶裡的魂火有一搭沒一搭的跳動著。
“我們失敗了。”
枯坐好久,克總忽然悠長的嘆息著,歪頭看向巫妖王:“但至少還活著,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們未來的主人麼?”
阿爾薩斯不吭聲。
克爾蘇加德也不勉強,有些趔趄的爬起來:“我去觀眾席了。”
老巫妖畢竟不是阿爾薩斯,更換主人的頻率再高些也承受得住,它的頹廢,更多是因為失敗,而且再也看不到翻盤的機會。
它來到觀眾席,想了想,卻走向獨處的吉安娜。
兩個人畢竟都出身於魔法之都達拉然,雖說一向關係不佳,但是,在這種時候總歸比其它人親近一些。況且都已經變成這樣,以往的恩怨也沒必要糾結,心態前所未有的平和,一副被嫌棄也認了的灑脫。
吉安娜或許也這麼想,只是斜瞟了一眼,沒有阻止老巫妖的接近。
當然,老巫妖有自知之明,坐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打過招呼後問了句:“怎麼樣?現在輪到誰佔優勢啦?”
恐懼魔王吉安娜嗤笑著:“還能是誰?”
“哦!”
老巫妖顱骨的眼眶裡魂火閃動,它仔細觀察戰局裡的形勢,很快發現規則改變,而且烏鴉之神方的參賽者也變了。默默的觀察,它有些恍然的道:“兩隊合併成一隊,鬼龍阿萊克斯塔薩、蜘蛛瑪維、海怪弗斯塔德、幽靈騎士查莉婭,然後還有……呃?那個是麥迪文?昔日被墮落泰坦附體的他又臣服於烏鴉之神了?”
吉安娜抿著薄唇:“他就是烏鴉之神。”
克總猛轉頭,難以置信的看向吉安娜,好一會才相信她不是說笑,擰著頸椎再次看向大螢幕。
吉安娜:“仔細看吧!”
“烏鴉之神已經翻開了底牌,在你面前的,已經不僅是原來的獲選者。曾經的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代表的是【鬼靈礦】地圖的神只守墓人;瑪維代表了【蛛後墓】的神只織亡者蛛後;弗斯塔德代表【黑心灣】的神只章魚王;查莉婭代表的是【恐魔園】的神只荊棘女王;而麥迪文則乾脆是烏鴉之神的化身,五位神只齊聚一堂,可以說,無論我們所在陣營玩多少花樣,都從沒有過勝算。”
“然而哪怕這麼強大的團隊,依舊被壓著打……”
吉安娜的語氣很沉重,一方面是胸悶,不願接受彼此間實力的差距;另一方面,也是對眼前局勢的費解。
烏鴉之神明明在利用化身烏鴉,監視所有兵線的走向,卻在己方陷入頹勢後全無反應。
怎麼看都有問題。
是烏鴉之神放棄時空樞紐的許可權麼?
絕無可能,倘若祂真想放手就不會搞這麼大場面,可放任局勢惡化又為了什麼呢?
克爾蘇加德翻看修改的規則,再看看場上,同樣滿頭霧水:“奇怪啊!烏鴉之神親自上場,資料居然是全隊墊底?”
“唔,祂這是憋著壞要坑人吧?而且,怎麼看都像在坑自己人啊!”
吉安娜木然,她自然看得出烏鴉之神的小動作,可為什麼呢?總不能作為陣營領袖的祂也是尚國仁安『插』的釘子。況且,就算是釘子,能做到祂如今的位置上,也會有自己的利益訴求了。
場下的觀眾交頭接耳,場上的氣氛同樣凝重。
或許最開始還看不出有問題,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其祂神只也察覺到不妥。
可對同伴的質問,烏鴉之神毫無反應,終於確定有古怪的神只們急了,可所有的許可權都集中起來,作為籌碼來賭尚國仁的,根本沒反抗的餘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團隊滑向深淵。
這時候,祂們終於明白烏鴉之神為什麼要修改規則在一場決賽。
不僅是要一次坑掉所有人,甚至連後路都堵死,讓大夥只能在絕望中徒勞掙扎,直到徹底沉淪。
恨意如狂。
神只們連戰鬥都放下,只想弄死烏鴉之神,可祂的【特質:烏鴉形態】卻能在化身烏鴉後飛躍所有地形,並免疫所有效果。別說諸位神只沒許可權,就算還有,也未必影響到這該死的烏鴉之神,只能站在地上,牆頭上,屋頂上,昂頭盯著高高在上的黑『色』烏鴉吐口水,用這種無力的方式宣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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