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以前的尚國仁應該會示好,最不濟也會友善,但現在的尚國仁,卻惡趣味的還了個挑釁的眼神兒。
本就緊張的精銳小隊差點沒炸了。
尤其是雙持狂戰士,更是直接拽出兩柄雙手劍,很有一種活砍了尚國仁的衝動。
“冷靜……”隨隊牧師開口,貌似軟妹子的她語氣清冷,倒是挺有隊長範,簡簡單單喝止了戰士,又看向尚國仁:“閣下既然選擇『插』隊,一定有特殊的任務吧?那麼就請不要節外生枝。”
尚國仁呲牙笑。
狂戰士氣惱於他這種不莊重的表情,怒哼著就要動手,小牧師連忙攔在中間,把他跟尚國仁隔開兩側。
壁壘分明的兩撥人終於安靜,狂戰士也默默的等待著被傳送。
重新檢查過無誤,詹妮亞在傳送陣外面比劃倒計時,最後一個數結束,傳送陣冒出瑩瑩的光亮,劇烈的閃爍起來,下一刻,將裡面的人送到北方某個座標點。
嗡嗡嗡——
低檔次的傳送讓人頭暈目眩,小牧師差點吐出來,還沒站穩,就聽到一陣沙啞的怪叫傳來,接著刀斧加身。
服飾華貴的法師首先被『亂』刀劈翻;接著,全副武裝的盾戰也給一刀捅進嘴巴;雙持的狂戰士臨死前發起反擊,把偷襲者一條胳膊留在腳下,自己卻身中數箭在臉上,還被一隻散發著腐朽臭味的土狗撕開喉嚨。
其他先遣隊員也在轉眼間橫屍當場,唯有小牧師被尚國仁援護,在這偷襲中倖存。
等看清楚這裡的環境,小牧師差點崩潰了。
傳送陣四周,起碼圍著幾百個眼冒紅光、渾身潰爛的亡靈,這些怪物衣衫襤褸,拿著破爛的武器,面『色』猙獰的怪嚷怪叫著,僅有的幾件完好的正是暴風城的制式裝備,至於說來源……只看腳下先遣一隊的屍骨就明白了。
吼叫此起彼伏,第一波偷襲就讓先遣二隊減員九層九。
之後,貌似很有靈智的亡靈就抽身而退,一邊恐嚇一邊兜圈子,嘗試著從後面攻擊尚國仁和渾身發顫的小牧師。
“聖光,賜予我力量……”
小牧師舉起法杖,一道道凌厲的聖光抽向亡靈,她畢竟是精銳部隊成員,若非傳送的後遺症太嚴重也不至於給輕鬆車翻,此時一動手,立即顯『露』出應有的水準,聖光如同鞭子般抽在亡靈的身上,造成的傷害比刀劍或魔法更讓亡靈畏懼。
但畏懼也只是畏懼,這群亡靈雖然狼狽,實力卻不會比她弱,下意識後退又馬上頂著攻擊反擊。
幾個不開眼的亡靈法師,就順便捎帶了尚國仁。
正觀察環境的尚國仁眉頭一豎,反手將這群亡靈鎮壓,小牧師傻眼的看著同時崩碎的亡靈,卻憤怒的尖叫起來:“你為什麼不早點出手?你明明可以救下他們的……”
尚國仁探手,捏著小牧師的下頜,把她拎在半空:“聽著,我不是你們的保姆,你們到這裡也不是來郊遊的,至於說,剛剛欠了我一條命的你更沒資格指責我。你應該為了自己的無能嚎哭,又或者向聖光祈禱更強大的力量,而不是在這裡丟人。”說完丟開她,牧師身不由己的在同伴的屍體上滾過,雪白的牧師袍登時一片血汙。
小牧師為之愕然,雖然憤怒於尚國仁的冷酷,卻又不能說他強詞奪理。
本來麼,既然作為先遣隊過來就有了面對任何事的覺悟,毫無價值的死亡也包括其中,有沒有尚國仁都是一樣的。
只是事到臨頭,一時無法接受罷了。
牧師畢竟還算堅強,爬起身,找回法杖,咬牙跟在尚國仁身後,一邊警惕四周情況,一邊道:“你也受到傳送的影響,才沒有及時救援的吧?”也不知腦補了什麼,臉上居然帶著某種誠摯的歉意:“剛剛是我想錯了,你沒必要用兇悍掩飾難過。”
尚國仁一臉莫名其妙,這貨出門忘吃『藥』了?
小牧師絮絮叨叨:“我們的任務失敗了,你的任務是什麼?需要我幫忙嗎?”見尚國仁不吱聲,又『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果然是特殊任務嗎?我不問了,我就跟在你身邊,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吩咐……”
尚國仁用看見傻、『逼』的表情看她。
小牧師邊用袖子擦臉上的血,邊衝他『露』出微笑。
蛇精病啊?)
尚國仁真是無話可說,徑自搖頭繼續前行,小牧師緊緊的追過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轉頭回去,用法杖把這座傳送陣破壞了,聽話裡話外的碎碎念,是不希望再有人傳送過來送死了。
尚國仁撓頭:“你怎麼回去?”
小牧師坦然的笑:“我不回去了,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話,我會無差別攻擊這附近的亡靈生物直到戰死。”
尚國仁:“……”
終於還是沒有攆她滾蛋,而是默許小牧師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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