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幾隻魚人捂臉慘嚎,下意識往後縮。
“哇哈哈哈。”矮子邊退殼、填彈、『射』擊一氣呵成,更亢奮的炫耀著:“看到了嗎?我親愛的梅爾考,神『射』手就是我,我就是神『射』手。每一發子彈都不落空,已經有兩隻魚人被我打死啦!”
說話間差點給魚叉捅到下體,登時面無人『色』。
原本的瀟灑全然不見,手忙腳『亂』填子彈,對著肇事魚人大腦殼『亂』『射』一氣。
那魚人哇啦啦叫,歪歪斜斜的仰倒,鮮紅的血在海水裡煙霧般散開。
梅爾考拿著鍋蓋和單手斧比劃著,卻夠不到敵人,氣得直蹦:“別吹牛了笨蛋,我給你記著呢!你剛剛開了十幾槍,就只有三顆子彈打到魚人要害,其它的都打偏了,居然還有好幾顆打到了魚人的背鰭?不可思議的落點,你以為打傷這種地方會造成魚人便溺嗎?比如吃掉你的腳丫子,然後永遠儲存在它們的肚子裡?”
塔克斯也不生氣:“我懂你的嫉妒心,可愛的梅爾考,你在嫉妒一個強大的神『射』手,因為你一無所獲。”
梅爾考大怒,放下盾斧,掏出一打飛刀,顧不得浪費向魚人丟去。
噗嗤——
某把飛刀紮在一隻魚人的嘴裡,鋒利的刃割破了它的舌頭,魚人疼得捂嘴,剛好被塔克斯『亂』蒙一槍『射』中眼球,鼓出眶外的眼泡啪地碎開。
“漂亮,這是第三隻。”塔克斯大叫。
梅爾考悲憤:“那條魚是我的,你這混蛋。”
塔克斯才不管誰的,手舞足蹈的嚷嚷:“別激動,可憐的梅爾考,我懂你……”
兩個傻瓜吵吵鬧鬧的作戰,其實對整個局勢沒多大影響,真正讓魚人潰敗的,是隨船的魔法師、水手、以及正規軍的戰士們。
魚人潰退,它們背後的控制者終於按捺不住了,一隻只暗鱗娜迦從海里鑽出來,圍在兩千米外形成包圍圈,攔住艦隊的去路。這些娜迦用魔法撐起怒濤平臺,散開於海面之上,雄『性』娜迦扛著沉重的武器,較瘦弱的雌『性』則拿著長弓瞄向船上眾人。沒一會,娜迦的首領也鑽出水面,先是五六隻明顯比其它娜迦更大幾圈的雄『性』,拎著特別誇張的巨型武器,魚貫而出後分列左右,接著,一隻體型又高又纖瘦,頭有觸角和細鱗,六隻手臂上戴著鑲嵌了寶石的臂環,還拿著法杖的雌『性』娜迦,優雅的蛇行向前。
她扭著腰肢遊動,冷豔的面孔周圍有蛇發瘋狂舞動。
魚人的潰敗,顯然激怒了這位娜迦女巫,她抬頭給魚人們套上一層猩紅。
類似光環魔法的加持,讓膽怯的魚人失去理智,變得狂暴而無所畏懼,放棄逃命,轉身回來比之前更瘋狂的撲向了艦隊。
有法師盯上這隻娜迦女巫,可比劃兩下又頹然放棄:“離的太遠,夠不到啊!”
塔克斯心裡沒點『逼』數的舉槍就『射』,子彈飛出千米後墜入大海,這點距離還不到一半,準頭已經沒得提。
娜迦們都鬨笑起來,連女巫臉上也『露』出微笑。
嘩啦——
怒濤戰臺一隅突然炸開,不知何時『摸』到這裡的潛行者拖著殘影衝向了娜迦女巫。
雄『性』娜迦怒吼,可它們固然比熊還壯,速度卻只是普通,眼睜睜地看著那刺客拐彎抹角從身邊掠過。這位穿水手套裝的刺客走位風『騷』,頗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水準,絕非弱者的雄『性』娜迦們眼睛都跟不上,只覺眼前發花就找不到了,下一刻,突進到娜迦女巫面前的刺客抬手,鋒利的彎刀迎面劈向它的面門。
一道水盾悄然浮起,明明就是一層薄膜卻在顫動中彈開了彎刀。
刺骨的寒氣沿著彎刀抓取刺客,讓她速度陡然下降,『露』出本來面目,正是來自暮『色』森林的守夜人阿爾泰婭。
尚國仁咔吧眼睛,這姑娘不是暈船麼?啥時候跑到哪裡去啦?
轉念一想,暈船的傻丫頭都去了,向來跳脫的瓦莉拉還能留下打醬油麼?
答案不問可知。
尚國仁連忙向女巫身邊看去,更仔細的踅『摸』瓦孃的蹤跡,抓人回來是不敢的,一旦壞了瓦莉拉的興致,他的小丁丁就危險了,但不盯著也不行,萬一出意外呢?到時候拼了被收拾也得出手。
至少要保證瓦孃的安全吧!
娜迦女巫的實力,明顯已經達到某種程度。
換了別處,或許阿爾泰婭還能與之鬥個不分上下,可在海里,處於暈船狀態的守夜人實力下降,未免顯得弱了一頭。
彎刀被斬破水盾讓守夜人很意外。
被其中蘊含的寒氣抓取減速更是意外。
但阿爾泰婭身形遲滯卻不慌『亂』,落葉般舒展著向後躺倒,躲開女巫大巴掌糊臉,同時,抽出腰側手槍就是二連『射』。趨於穩定的薄膜水盾,再次擋下了子彈,卻也隨之波動起來。畢竟是技能,而且是阿爾泰婭千錘百煉的技能,落在薄弱處還能堅持不碎已是難得。女巫的臉『色』也隨著水盾的顫動,出現微妙的凝重,就在它想要重新撐起一道屏障時,背後卻突然有人憑空跳出來,兩柄黝黑匕首先後落在搖搖欲墜的水盾上,將其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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