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什麼?”
“不知道。”
康雨池問的唐突,尚國仁回的乾脆。
但這答案,就不是康雨池能接受的了,她正想發作,卻見轉盤三根針所指方向的字元,有一些個莫名亮起。仔細看,能看出一定規律,比如短針指向的大型圖案,長針指向的小字元,細長針指向的花紋,三者相合,最終在轉盤中心空白處浮現,然後打著旋隱沒。
給人的感覺,好像在算命。
2號和康雨池驚疑不定,尚國仁卻知道這並非是算命,轉盤作為替身能力,當然不會那麼o了,況且從動漫美女身上搞來的能力,更不會是大陸傳統文化了。
該替身能力其實就是個探索類。
大致上,就跟《加勒比海盜》系列裡,能指向心靈最嚮往方向的羅盤差不多,但功能更細緻,給出的答案是座標。三個指標分別是經度針、緯度針和海拔針,只不過給出的答案介於清晰和模糊之間。也就是說,三根針能啟用的字元肯定不同,經緯度明確,那海拔就是不明確的,甚至有可能要找的東西接近地心呢!而海拔確定,經緯度又會有一個肯定模糊,總之,也就是有個大概的方位,真想用它找到東西只能多算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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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2號和康雨池固然特別想知道意思,尚國仁也沒法說得太多,就含糊過去。
把專門用來做‘儀式’道具糊弄人的轉盤收起來,尚國仁表示,可以確定2號就是遺產繼承人,接著就是等那個所謂的漢斯教授從燈塔飛過來交接。
康雨池喜不自禁,眼珠『亂』轉,打起了小心思。
2號卻是悲喜交加的,找藉口出門,給家裡打了電話……借電話的是祖父,並沒多說,只是讓他別多想,好好學習出人頭地。
轉打到外婆家裡後,又學乖了詐唬一下,以為他真知道秘密的外婆才說出真相。
得知自己真的不是親生的,只是他們從人販子手裡買的孩子,2號整個人都崩潰了,此時的他還沒日後被長年冷落的絕望,沒有找到原因的釋然,而是因為內心裡,對家庭和親人難以割捨,而鑽了牛角尖。
他恨人販子該死,恨親人的無情,又恨天地不公,連親生父母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們就撒手人寰了。
遺產有個p用?
它能讓他在做噩夢時有個溫暖的懷抱嗎?能在他在重病當中,有個呵護、甚至是小埋怨的眼神嗎?能讓他在受了委屈時,有個能夠訴說能夠得到開解的物件嗎?它不能,再多的錢也不過是銀行賬戶上的數字,它不能給人半點溫暖,不能給人關懷,很多時候它甚至不如一面鏡子。
2號淚眼婆娑的看著洗手間的鏡子,裡面的人狼狽的像條落水狗。
砰——
鏡子被他一拳砸碎,崩散的玻璃渣劃破面板,殷紅的血滲出來,融進水裡。
尚國仁站在門外默默看著2號。
事實上,他更喜歡這個敢愛敢恨的自己,不喜歡飽受風霜雪雨後那個千瘡百孔的自己。
康雨池回過神後,也找到洗手間,她沒有發現先一步離開的尚國仁,而是敲響了洗手間的門。
2號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然尚國仁不會允許康雨池打擾。
聽到敲門聲,他用冷水洗掉臉的殘痕,把打溼的頭髮捋向腦後,然後開門往外走。
康雨池沒想過上廁所,本就是來找2號的,看到他這樣,不由發出驚呼:“你瘋了?傷口沾水感染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