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優勢?”
“你當然有了,別人打比賽是因為喜歡籃球,你打比賽是因為不上去就會死,為了自己的小命,必須拿出全部精力去學習,去練習,這不是優勢什麼是?”尚國仁幫竹內整理下翻起的衣領子,和善的笑:“加油,我特別看好你的潛力,幾個月時間足夠了,就算不行,在有生之年拿出幾個月時間投入到籃球中,也不虧啊!”
竹內感動的想哭。
低著頭抽泣,不敢讓尚國仁看到眼裡的悲憤和怨毒,不是他能忍,實在是因為不忍也不行啊!
十年來,尚國仁多次挑戰他的底線,每次都讓他自認為活不下去的決死一擊。
可結果就是一次次修改下線,一次次屈服,到了最後幾年,什麼熱血都消磨殆盡,竹內變成了只懂順從的狗腿子,平時最大的反抗就是口頭譏諷。當服從變得理所當然,習慣於苟且的竹內早已經沒了當初反抗的勇氣,尚國仁交代的任務再難再刁鑽,他也只能想辦法去完成。
‘一切為了自由。’
‘只剩兩年,難道要因為衝動毀了希望嗎?’
種種念頭在竹內腦子裡掠過,最終,他認命的嘆了口氣,打籃球當然很難,可它不是這幾年裡最難的命令,屎都吃過還在乎喝『尿』麼?反正竹內從沒選擇餘地了。
但是,能爭取還是要爭取一下的,竹內乾巴巴的道:“如果你想要代替宮城的人,我有個不錯的人選。”
“你是說跟鐵男混的三井?”
“你也知道他?”
“呵呵,你不用痴心妄想有人替你了,三井最多打得分後衛,控球后衛只能你去了。”
被斷了念想的竹內認命:“好吧!我回去練球。”看看手裡的柏青哥彈珠,顛顛的跑去換錢,他準備用這個錢多買點補品,省的還沒練出名堂就給累死。
正要離開,一個背對著打柏青哥的長髮男突然回頭:“你認識宮城,也認識我?”
尚國仁詫異回頭,看到這人滿嘴的豁牙,挑眉:“你是三井壽?要不要回來打籃……”話音未落,就給三井揪著衣領推靠在柏青哥機上。
當然三井是這麼想的,可惜一用力,尚國仁紋絲沒動。
再猛地一用力,尚國仁還是站在原處動都不動,不信邪的使出吃『奶』的力氣,又低吼又咆哮,還要用大拇指去捅目標下顎。
看不下去的尚國仁終於還是動了。
一巴掌,把這長頭髮的傲嬌男打的趔趄著摔在地上,撞翻了成排的椅子和玩家。
有人下意識想罵,有人第一時間倉皇逃跑,還有人跟三井一夥的,邊罵邊向這邊撲來。
換了錢回來的竹內縮脖子,原本就想報復的他選擇縮卵迴避,放棄出頭幫忙,他也知道幾個混混打不過尚國仁,但給他製造點麻煩也是好的,能讓他心裡不爽就是佔了便宜,反正沒親自動手,遷怒不到自己頭上來,當然是鬧得越大越好。
對幾個混混,尚國仁可沒對三井那麼‘溫柔’,三拳兩腳全部放倒後,伸手揪著三井的長髮把他給拎了起來。
三井打不過卻硬氣的很,就那麼惡狠狠的瞪著尚國仁不放。
尚國仁把他放下:“你跟宮城很像,他沒腦子挑釁,被我不小心送去醫院,結果害的籃球部缺了一塊,還得找竹內那個沒用的廢物頂缸。你也沒腦子挑釁,也想被我送去醫院,徹底絕了湘北籃球部的未來?”
三井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不吭聲。
“湘北籃球部真是可惜了,三年級的赤木,空有理想卻沒相應的能力;你呢?是空有能力,卻沒一個給力的身體;二年級的宮城就更是如此,有能力有理想,沒身高沒腦子,尤其是在男女那點破事上拎不清楚;至於一年級,流川楓什麼都有,就是沒遇過挫折,不懂得變通;櫻木正好相反,除開挫折他就只剩下天賦異稟。”
三井還是梗著脖子,但已經忍不住聽尚國仁在說什麼。
“你們都有缺點有優點,如果五個人加起來,或許還能搶到出線權,去全國大賽上走一圈。”
“可宮城自己作死去了醫院,你又在這虛度年華放棄理想,只剩那三個,怎麼跟縣內強隊較量?難道指望安西老師親自上場嗎?不說年紀,他因為肥胖給各器官造成的壓力,都隨時可能遇到危險。偏偏期盼了多年的最強陣容如今支離破碎,沒準一個心塞,安西老師說沒就沒了……”
“你閉嘴。”
“我有說錯麼?胖子最容易得高血壓、腦血栓了,最怕的心情不好,氣血瘀滯,雖說有櫻木逗他開心,但其他人卻不爭氣。”
三井掙扎著想跟人玩命,卻給無視。
尚國仁只是搖頭:“曾經的名將蹉跎這麼多年,帶出的學生根本沒出過成績,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說他跟盛名不符呢!曾經的愛徒都死哪去了啊?我也是替他愁。”
起身離開,看到竹內在偷窺,瞪眼叱罵道:“快點滾去練球啊!本來時間就所剩無幾你還浪費?”
竹內倉皇逃離,只剩下三井埋頭在腿間,也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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