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盆就是如此。
很少有老師會關心學生的私事,校園暴力無非是階級間的衝突,類似的情況,不僅是學生之間,甚至於在辦公室裡也屢見不鮮,到社會上同樣如此,所有人都是這麼過來的,為什麼要驚訝和干涉?除開校外的混混跑來欺負學生,否則,校方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在他們看來,與其讓學生到社會碰壁,還不如讓他們在上學時就習慣了階級的劃分,這也是為了學生的成長考慮嘛!
國情如此,尚國仁這種外來者只能適應。
但他可不是慣於被欺負的人,反正只要避開彩子,想幹什麼都沒關係。
竹內說他是不良少年中的no.1,也不算錯,學校的混混還好說,校外那些很少有人敢在尚國仁面前大聲說話,早就給他打服了。
而尚國仁反諷竹內更正常,相比他的拳腳,混混們更懼怕竹內的超能力。
三年級的崛田、三井,包括三井在校外的朋友鐵男在內,都給矇蔽了五感出過大丑,還給抓進去關了十多天,以至於,原著裡騎摩托不喜歡戴頭盔的鐵男都改了壞習慣,不願自己的臉被交警看到。
上課了。
講臺上的老師『操』著語調怪異的英語,拼讀斷句的節奏如同老和尚唸經。
尚國仁『揉』『揉』鼻翼默默忍著,自顧自撐著下頜,繼續看著窗外發呆。
他固然是學校跟家長眼裡的好孩子卻依舊難以擺脫學渣的屬『性』,不是他不想學習,而是幻境畢竟只是幻境。
哪怕老師們教的多認真,知識也顯得浮誇而荒謬,跟真實世界的知識是不同的。
很多地方的知識點,都像時間一樣模糊。
甚至,連有彩子在時也是如此,就好像被某種力量『操』縱了。整個幻境裡,就只有尚國仁能感覺到這一點,其他人都彷彿沿著既定的設定,從來都沒有逾越。
同樣的一張卷子,有些人隨便填個名字就是滿分成績,比如彩子和赤木,有些人填名字就不及格,比如宮城和櫻木……偏偏他們自己從來不覺得荒謬。
想要較真,真的是沒有意義的事。
馬上劇情就開始了,想盯著彩子就得跟著球隊四處跑,可我不想參加比賽。)
要不,就拽上竹內去申請個隊醫?這小子在包紮外傷上很有一手嘛!)
之所以這麼想,不是尚國仁想親身感受劇情,而是不夠確定。
所謂‘拖過劇情就能離開’的想法,畢竟是他的猜測,萬一不是呢?就算是,那萬一離開的機會很短暫,不小心錯過了又該怎麼辦?
尚國仁可不希望在幻象中老死。
失算了,早知道就跟宮城一起加入籃球部了。)
當初怎麼想的呢!)
其實,只要收斂一點,弄個替補身份混日子也不錯,雖說每天跟一群凡人玩遊戲感覺挺蠢的,可至少能不動聲『色』的接近而不會被懷疑……)
現在就難了,用什麼名義跟團呢?)
彩子在課前被赤土叫走,這節課很自然的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下課時間,尚國仁心中一動,起身往外走。
尚國仁發現自己好像走進了誤區。
在這世界,讓他有顧慮的無非是彩子一個人,而她作為學生,社交面有很大侷限『性』,不可能對社會的事也面面俱到,所以,自己也完全沒必要非得以學生身份加入球隊,只要跳出思維定式,委實有太多辦法能做到這一點,唯一需要考慮的,無非是給被朝倉附身的彩子一個她能接受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