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奈奈手一顫,把它連同棍子丟到水池裡。
水花飛濺,原本平靜無波的水池卻如同燒開了一樣突然沸騰,幾十條魚影躍出水面,狼群般撲到黑海葵身上,足有三分之二身體長的腦袋張開大嘴,食人魚般瘋狂撕咬,幾個呼吸間,就把落水的黑海葵吃個精光,唯有木棍沉沉浮浮,最終安然無恙。
累贅四人組悚然而驚。
“難以置信,這水裡居然有東西?”歌姬咂舌,探頭探腦往風平浪靜的水池裡看,明明沒多深,卻因為黑漆漆的水,落在眼裡就好像無底洞似的:“還好我沒去撩水……”
竹內兄妹也是後怕。
尚國仁起身,拍打身上的塵土:“走吧!我們先去收攏倖存者,然後去找出路。”
“哦,可以離開了嗎?”竹內雅人精神一振。
尚國仁沒理他,徑自問歌姬:“你剛剛跑去哪裡了?那些喪屍從哪遇到的?”
歌姬『露』出了畏懼的神情,但轉眼就被取代,指向大禮堂:“就在那邊,二號教學樓到處都是,數量最多的是網球部和體育倉庫。”
“那裡有什麼特別的?”
“沒有吧!如果一定要說……‘學園舞蹈大賽’活動被安排在那裡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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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國仁若有所思:“也就是聚了很多人唄?”
“誒?”
歌姬沒聽清,尚國仁也不解釋,揮手:“我們先去那邊看看,然後再說。”
“不行,那邊喪屍太多了,只有一把槍算得了什麼?”竹內雅人連忙搖頭:“我不能讓彌生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要不我們找地方躲起來吧!說不定,很快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你們也不想死對不對?”
小倉點頭,雖說雅人對她的態度最惡劣,但這時候也顧不得了。
竹內彌生就有點遲疑了,她當然不想面對危險,但更不想分開行動,誰能確定那裡更安全?那些詭異的怪物會從哪裡冒出來都不一定,只有隨大溜,安全係數才是最高。
這就是腳盆人習慣的從眾心理,哪怕有不同意見,也很少會表達出來。
至於中村雅人,老實說,這裡要沒有彌生在,他什麼都不會說,再沒人比他更清楚抱大腿的重要『性』,當年上學時他就沒少教保護費。
中村奈奈沒想太多,或者,裡世界沒讓她想得太多:“去看看也好,圍了那麼多喪屍的地方確實有點可疑。”
雅人急了,趕在妹妹表態前,怒懟中村奈奈:“真是荒謬,你憑什麼去?還不是指望摯友保護?面對那麼多喪屍,摯友也非常危險,再有你拖累,遇到危險連逃出來都是奢望,你想害死大家嗎?”
“膽小鬼可以縮在殼裡等死嘛!又沒人要你一起。”
“你簡直不可理喻。”
看著他們爭吵,尚國仁有種荒謬的感覺。
不僅是中村奈奈自己,連竹內兄妹,也把她丟下大夥逃命給忘了?反而,習慣於被幹擾後的思維模式,這種‘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就好像……有馬夕子扭曲的『性』格。
裡世界就是死宅的試驗室麼?)
那潛移默化的影響,就是在補完這些女生的『性』格?哪怕是壞的一面?)
可這麼做又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