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尚國仁暴躁的砸門,嘴裡發出似乎含著糖球似的咒罵,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醉漢,他當然不懂俄語,嘰裡咕嚕說的是連自己都搞不懂的相聲系灌口外語。
黑幫份子受驚後,第一時間堵住兩個女人的嘴。
一個戴帽子的壯漢想要對著門開槍,卻給同夥阻止,彼此交換眼『色』,站在門口的光頭佬點頭,吞嚥著口水,一邊活動著抓槍的手指,一邊『摸』向門把手,深呼吸後猛地拽開。然而,還不等他把槍口划過去對準,身體就彷彿給大貨車正面撞到一樣橫向飛退。
室內的黑幫份子們猝不及防,被光頭佬合身撞開,滾翻在地。
本就不大的火車臥鋪,擠了兩個乘客加上六個黑幫份子,已經連落腳的地方都沒了。偏偏還有一個被槍擊的倒黴鬼斜癱著,一個女乘客被按著,一個肥碩的胖女人被架著,可想而知,這裡面多擁擠。
可以說,這裡的密度絕不亞於黑出租在後座塞五個人,簡直是神乎其技。
尚國仁在門開的那一刻突然暴起,如同發狂的犀牛撞進了鬣狗群,看似遲緩,卻橫衝直撞、無可匹敵。
戴帽子的壯漢被光頭佬撲翻,咒罵著想要掀開他,卻給光頭佬的膝蓋頂到了下體,一時間,眼球鼓出眼眶有二指高,疼得失聲。
光頭佬被尚國仁推了一把早就暈過去,大腦袋歪斜著送到胖女人腳下,被人架起狠抽的俄斯大媽,從腫脹的眼裡冒出兇光,全力踹了出去,咔……光頭佬的脖子一歪,沒氣了。
程諾窺視到這結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拼全力才挾持俄斯大媽的兩個匪徒都懵了,左邊的匪徒甲選擇掰她胳膊,右邊的匪徒乙卻下意識鬆手,去『摸』腰上的槍。
與此同時,尚國仁踩著腳下兩人長驅直入。
一根兩尺長鐵棍打著旋兒,從床鋪中間穿過時,先是飄忽著落在右側那個壓著年輕姑娘的光頭佬頭上,將其打的無聲撲倒,又劃過一道弧線指向左側大鬍子。
大鬍子就是中槍那個,此時正軟趴趴的癱在臥鋪床上,對外界的『騷』『亂』毫無反應。
俄斯大媽那一槍似乎打中了他肩上的靜脈,雖然沒動脈受創嚴重,可也不是包紮就能止血的,此時都神志不清了。
看樣子,如果再沒人送醫他撐不了多久。
尚國仁沒有補刀,先是一腳踩在戴帽壯漢的面門,接著『逼』到視窗三人面前。
俄斯大媽絕對是久經戰陣,反應快、力量大而且下手極黑,右手剛給鬆開就轉身,由下而上抓在匪徒甲的胯下,熟悉的觸感一入手,就迫不及待的全力攥緊,再惡毒的向左右方向狠扭,拔釘子似的向外猛扯。
很難想象匪徒甲在這一刻的感覺,相比之下,戴帽壯漢的痛楚還不如情人的觸『摸』。
賣隊友的匪徒乙驚慌失措,手在腰間忙活卻掏不出槍來,接著,就給金箍棒抽在臉上,歪斜的下巴,戀戀不捨的追著離家出走的牙齒,拖著頸骨和身體一起甩動,腦門結實的撞在床角,嗚咽著軟倒。
六個黑幫份子盡數撲街。
險些被女乾的年輕姑娘蜷縮成一團,俄斯大媽卻顧不得尚國仁,開始補刀,而且根本就是奔著弄死才下的手。
尚國仁挑眉,既不幫忙也不阻止,而是轉身離開。
身後,俄斯大媽說句什麼他也沒聽懂,倒是年輕姑娘驚醒,邊哆嗦邊追著出來。
程諾收起模擬器,開門讓兩人進來,接著請人坐下用俄語哇啦哇啦聊起來,年輕姑娘一邊抹眼淚一邊應。
尚國仁完全聽不懂了,掏出手機繼續看電影。
原聲好萊塢大片《泰坦尼克號》已經放了不少,正是肉絲跟接客啪啪的那一段,雖說肉絲太豐滿,不符合尚國仁審美,但能在這種世界級經典影片裡,看到這種被剪掉過的三俗片段,已經是身在國外才有的待遇了。
尚國仁偷瞄著程諾,把聲音調沒,但還是漏了一點細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