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國仁的問題讓路白愣了好一會。
“你說她要反悔啊!我想我不接受的,而且,你別小覷康雨池,她跟我一樣,都是死也不會回頭的那種人。”
最開始,路白的語氣還有些虛,但說到最後就鏗鏘有力了,然而他有點控制不住被壓抑的情緒,顧不得再多待一會,倉促的起身:“五仁,這一次是哥欠你的,以後有事就說,我這就先回去了……”
“哦,我送你吧!”
“千萬別,跟我別見外,我正好一個人靜靜。”
路白死活不肯,尚國仁也沒有堅持,只是把他送出門,旋即補充了一句:“老大,今天的事我不會在外面『亂』說。”
“謝謝。”
說話之間,尚國仁還是把路白送進了電梯裡,才轉身回來,走沒兩步,就看到康雨池從安全出口的樓道出來,不覺一怔:“你怎麼還沒回去呢?”
康雨池答非所問的道:“人走了嗎?”
“走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又不傻,沙發上有兩個人坐過的痕跡,而且還有溫熱的感覺,很明顯的吧?”
尚國仁眉頭一挑,類似的痕跡當然是他故意留的,目的,當然是讓康雨池收斂一點,省的他們鬧出事。
此時,無非是裝傻罷了。
而康雨池倒也沒辜負這份心,至少,她做到了跟路白好聚好散。
心思滿細膩,倘若真有個大金主願意捧她的話,說不定,康雨池還真能在娛樂圈混點名堂出來。可惜尚國仁有錢卻不願意做這個金主,也不願親手把人送進那個大染缸,即便這個人出於自願。
有念於此,伸手阻止康雨池進門。
康雨池有些奇怪:“難道你想在走廊裡?”
想尼妹啊!)
尚國仁被她問的差點吐血,沒好氣:“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從沒答應過你什麼,你也知道,剛剛那些問題,都是路老大讓我替他問的。你的回答也是知道他在現場,才說給他聽的對不對?這一切跟我有什麼關係?放在情感類談話節目裡,我頂多就是個主持人,其實跟背景板也沒區別,節目結束,目的達成……你快走吧!”
康雨池這下急了:“什麼目的達成?”
“你跟路白和平分手啊!”
“可是……”
尚國仁不耐煩的道:“沒有可是,我跟你沒有交情,也不想潛你,當然懶得因為你這點破事求人了。”見康雨池恍惚,又補充道:“還有,你給我記住,我不欠你們兩個什麼,幫是人情,不幫是本分。這也是娛樂圈常見的事,更有甚者,是你被潛也一無所得,如果你覺得無法接受,只能說你根本不合適,是生態圈裡被淘汰的那個。”
康雨池還想爭辯,尚國仁卻懶得理她,徑自進門。
誰知康雨池卻猛地撲上來,用身體卡在門縫,貞潔烈『婦』般死撐著不讓他如願:“我求求你了,給我一個機會吧!”
“憑什麼?”
“我願意付出,只要你給我機會,你想我做什麼都行……”
尚國仁厭棄的往外推她,卻因為她死抓著把手失敗,又不敢用力,生怕一下捏碎康雨池的胳膊,只好去推鐵門,誰知道這一推讓整個門框都跟著顫動,差點把防盜門扯下來,不得已憋悶的放手。
好在,嘴炮他也不弱與人:“死纏爛打對我沒用,我跟路老大不一樣,是非常傳統的。”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對女人的佔有慾特別的強,像你這種n手貨,不在我的狩獵範圍。”尚國仁‘惡毒’的嘲諷,還不動聲『色』的『露』出臉上破綻。
康雨池臉『色』像豬肝一樣,偏偏沒有失態去抓爛他的臉,卻讓尚國仁好失望。
準備說點更‘惡毒’的話騙她動手,好趁機關門,康雨池卻搶先,趁尚國仁組織語言的時機硬擠進門,把鐵門從身後關上。
尚國仁傻眼了。
“我……”康雨池剛要開口,卻給尚國仁以閃電的速度拎起,開門丟到走廊,關門,這風馳電掣的一套完成,第二個字都沒說出來,這次換她傻眼,茫然看著空『蕩』的四周,一腦門子莫名其妙:“……見鬼了?”
回頭看著鐵門,不甘心的康雨池去按門鈴、砸門,還夾雜著哀求、做作的哭喊、甚至還有咒罵,其內容更是千奇百怪,不比馬克、吐溫的《競選州長》值得推敲的內容遜『色』。
尚國仁懶得聽她作妖,徑自回到臥室整理自己的床鋪。
有些事,可以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尚國仁又不是選秀導師,沒有路白的引薦,他才沒可能聽康雨池講述自己‘悲慘’的往事呢!
康雨池放棄路白,自以為是追夢路上的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