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分內外三個區。
最外面是寬敞的訓練場,至少五百平米的場地,顧知心阿姨的幾個徒弟,就是在這裡勤學苦練。
程家姐妹是常來往的,剛『露』面,就讓『摸』爬滾打的幾個年輕人精神一振。
“來玩啦?”
“你們可有段日子沒來了,師父經常唸叨呢!”
徒弟裡唯二的女弟子更是跑過來拉住姐妹倆的手,親親熱熱的,有意無意擋住師兄弟們的殷勤招呼。但是,她們倆顯然是沒惡意的,這種阻攔更是護著姐妹倆,省的這些荷爾蒙爆表的傢伙口無遮攔鬧出事情,說沒幾句,就拉著姐妹往裡面走。
“上次介紹的劇你們看了沒?”
“真想回去抗戰年代,一腳踢爆鬼子的腦殼啊!”
尚國仁在後面聽得直咂嘴,看不出來,這個外表挺清秀的姑娘居然如此暴力,看年紀也就是念大學的樣子,不曉得在學校是不是踢爆過登徒子的蛋。
拋開學徒,尚國仁四下張望著。
一進訓練場大門,正對著的就是一個龍飛鳳舞的【武】字,視線往兩邊看,雪白的牆上沒掛錦旗,而是幾幅草書的對聯。
尚國仁不學無術,看不懂對聯寫的是什麼,只覺著字形猶如奔馬,好像會動一樣。
再往下,牆角擺放著武器架,上面有刀槍劍棍幾樣摒棄,還有幾個特別的架子上都是雙節棍。
再遠一點掛著沙袋,立著木人,旁邊有幾扇門,應該是通向更衣室和衛生間的。
大夥被人領著往中間區走,身後傳來『騷』『亂』,踢館的傢伙迫不及待的追上賴,當然,直接被武館的師兄弟們攔下了。
“我們要踢館,要挑戰剛才那兩個新人。”
這些學柔道的傢伙毫不掩飾,卻給幾個武館學徒氣的摩拳擦掌:“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你們這種活夠了的,還想欺負咱們師妹?說不得要把你們打斷狗腿扔出去了。”
尚國仁眉頭微挑回頭看,話不投機的雙方已經有人『揉』在一起。
一個用柔道,想要抓著對手領子;另一個用武術,上來就是迎面三腳,結果雙方都是初學者的樣子,鼻血長流的柔道以傷換傷給武術一個過肩摔,可由於動作完成度不高,人是甩起來了,卻沒能摔出去,最終重重的壓在柔道身上。
尚國仁有點懵。
我是誰?我為什麼要來這裡?我要學的就是這種幼稚園的技巧嗎?
正懷疑是不是搞錯了,程影發現他沒跟上,跑回來拽他胳膊:“你快一點,見過顧阿姨還要去吃燒烤啊!”
“哦?”尚國仁回過神,連忙跟上。
武館中間區是相對小些的道場,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盤膝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從呼吸上可以聽出他氣息均勻悠長,如同壓到極致的彈簧,隨時可能突然暴起,發出石破天驚的致命一擊。
當然這是扯淡,貌似高手的男人就是睡著了。
“小師叔,小師叔?”
面板稍黑的女弟子上前叫人,把這小子從瞌睡中驚醒,他不動聲『色』,臉皮微微抽動,緩緩睜開眼睛,抱怨道:“沒看到我在靜坐嗎?萬一運氣到關鍵時刻,被你嚇的走火入魔了怎麼辦?到時候半身不遂沒法上廁所,難道你會好心照顧我嗎?”
“絕對不會。”
“所以嘍,不要『毛』『毛』躁躁的好不好?”小師叔教訓過師妹,歪頭看到程家姐妹,眼睛唰的亮了:“小程中校,我上次求你的事幫我問了嗎?”
“什麼事?”程諾反問。
小師叔的臉一下垮了:“就是上次那個出任務的事,你真的沒幫我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