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電波干擾區域,尚國仁再次將電波探測散開,然後發現自己搞錯了。
事實上,這幢大樓並非綁匪們的老巢,這個貌似荒涼的小鎮才是,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用充滿惡意的視線看向這邊,視窗、門縫和掩體後面,到處可見黑黝黝的槍口,而它們無不是對準他和老丈人。
哦,現實版本的威士忌山麼?)
好在沒有幾歲的孩子……)
尚國仁想笑卻笑不出來,這種被惡意圍繞的感覺很難受,讓他想起很多不好的回憶,眼神慢慢的陰鷙下來。
環境,對一個人的『性』格影響是巨大的。
尚國仁就是例子,他內心的暴躁,都給掩蓋在和氣的外表下面。
或許只有在時空樞紐,他才能肆無忌憚的發洩出來,而因為壓抑的太久,時空樞紐的他跟現實中的他彷彿是兩個人一樣。
因為宣洩了負面情緒,尚國仁才更重視現實這個和平的環境。
因為要保留現實的和平環境,尚國仁才沒有利用超凡力量滿足自身慾望,甚至於,哪怕他想女朋友都快瘋了,也沒有仗著力量去強迫誰……
這並不是說尚國仁有多強的自制力,而是他衡量得失後才做出的決定。
然而,這份被尚國仁盡心竭力保持的美好,卻給組團犯罪的綁匪,用他們充滿惡意的視線給徹底破壞了。
尚國仁沒有指責,沒有咒罵,也沒有什麼控訴,他只是向天豎起一根指頭。
電花噼啪著在指尖跳躍,它們爆散、凝結,它們律動、糾結,然後它們匯聚成球,筆直衝向被蔚藍的天空。
下一刻,萬里無雲的天上陡然一聲雷鳴。
老丈人下意識抬頭,接著就看到一道水桶粗的閃電束直上直下轟擊下來,目標正是百米外的大樓。
電光閃花了人眼,映襯著天『色』都彷彿昏暗了下來。
目標大樓,以及它附近建築上的玻璃同時爆碎,大量電蛇從每個視窗噴湧出來,張牙舞爪,來不及離開樓頂的狙擊手瞬間被灼成焦炭,血肉蒸發殆盡,只剩一團碳灰。
閃電束的落點,鋼筋混凝土都給高溫消融出一個窟窿,電光散卻,從外面都能看到它貫穿了所有樓層,消失在大地上。
這幢樓裡所有生物都光速斃命,死的猝不及防。
與之相反的,是聖潔而耀眼的光芒中,綁匪們那一張張被靜電力場懟的抽搐,扭曲而驚恐的臉。
一擊,大半個小鎮的電子裝置都被燒燬,喧囂雜『亂』的電波被排斥一空,整個世界都彷彿被暴雨洗過一樣,清爽而乾淨起來。
惡意的目光消失了,沒人敢再次直視尚國仁的存在。
這一刻,尚國仁侏儒面板的造型被綁匪們跟上帝和真主聯絡到一起,不少信徒直接丟開武器,跪在地上祈禱。
尚國仁慢悠悠的放下手指。
雖然剛剛下手狠辣,可事實上,他對這些綁匪的死活並不在意,轉頭看向老丈人:“現在怎麼辦?報警麼?可我覺得這裡的警察或許也參與了綁架。”
老丈人直勾勾的看著只剩外殼的大樓,那道雷,似乎還有殘痕沒有消散。
一時間沒聽到尚國仁說什麼,被連問幾次,才魂不守舍的收回視線,一臉茫然:“你剛剛說了什麼?”
尚國仁無奈重複:“你想直接回國,還是去其它地方?”
老丈人絞盡腦汁想半天,才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敲敲腦殼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先救人吧!這些綁匪背後肯定有人,說不得就是燈塔國某些財團勢力,如果不趁機給他們找點麻煩,對咱們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