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國仁有些牙疼。
正常情況,擁有堡壘的藍方已經佔據絕對優勢,只要援兵跟上,就可以攻陷北線了,這也是他在確認之後,才強迫自己休息,為即將到來的全面攻擊養精蓄銳。
可現在,藍方援兵遲遲不到,反而是紅方大軍壓境。
若非有堡壘作為後盾,紅方獲選者影子又都沒有出現過,只怕這點優勢,早就給紅方扳回去了。
“不應該啊!”
尚國仁站在堡壘最高出處,向西邊眺望,可惜在陰霾的天氣中根本看不到什麼,目光所及,連援兵的影子都沒有。
各種念頭,在尚國仁腦子裡轉悠,種種可能都讓他目光閃動。
“應該是紅方的獲選者影子,跑來斷兵線了。”單身狗來回踱步,從不同房間,不同的視窗向外望:“這麼說,對方想用這些雜魚消耗我的精力,然後趁『亂』發起偷襲?那麼來的是誰呢?”
“這不是影子能想到的辦法,所以,來的是克爾蘇加德?”
尚國仁若有所思,把兩隻腳留在安全的堡壘裡面,自己從視窗飛出去,隨手撿了根粗大的承重牆柱砸向紅方傭兵,牆柱從人群中滾過,就彷彿石磨的碾子壓在黃豆上,一陣噼裡啪啦的碎裂爆散,犁出的這條壟溝內外,都是大片不忍言的混合物質。
單身狗的攻擊,自然很有效,然而紅方的人實在太多,螞蟻搬衝擊著堡壘的每個角落。
藍方是死一個少一個,紅方是死一個來一群,倘若沒有地利,敵人又缺能夠一錘定音的獲選者,這座堡壘早就得而復失了。
在這裡硬抗,還是摧毀堡壘後撤走?)
尚國仁實在不擅長選擇,對於這顯而易見的事情,都有些撓頭,當然,更多是因為他飛的不夠自由。
在兩隻腳的拖累下,他只有從地面才能突圍。
現在的問題是,最有可能潛伏在暗處的大巫妖還沒找到,一旦突圍時被偷襲,尚國仁可不敢保證安全,哪怕這裡死了也不是真的,謹小慎微的單身狗依然不想死一次試試感覺。
藍方修補了整晚的輔助建築,被逐一推到了。
模式化的紅方傭兵們,終於將注意力集中到堡壘上,這下子,把持門口、窗子的藍方傭兵頂不住了,面對用命推進的敵人連連後退。
卡地形變成巷戰,巷戰又變成甕中捉鱉的圍剿,尚國仁終於被『逼』到了絕路上。
“也挺好,至少尚大爺不用選了。”
尚國仁一拳打爆敵人的頭,奪下他手裡的刀,一腳踹翻面前的傭兵,刀鋒由下而上割開他的喉嚨,然後再由上而下撕掉另外一人的左半邊腦殼。
整座堡壘中,轉眼就只剩下尚國仁自己,而他也不往外衝,就在裡面轉來轉去,車翻所有敵人。
只要內部有敵人活著,紅方就無法‘佔領’堡壘。
傭兵的行為模式,也沒有在什麼時候應該摧毀城堡,什麼時候可以佔領城堡的選項,這些沒腦子的小怪,就那麼沒完沒了的衝進來,然後被單身狗成片成片的砍死。
“尚大爺就不出去,有能耐你就一直別『露』面。”
明明是因為遲疑錯失良機,偏偏給尚國仁找到合理的解釋,變成了運籌帷幄。
有作弊級的屬『性』在,體能對單身狗不再是個問題,想要用雜魚傭兵,來堆死單身狗是不現實的,只要他自己不煩躁,揮刀消耗的力氣,一個呼吸都用不了就補充回來。
在潛伏的那位克爾蘇加德的威脅下,尚國仁越拖時間,就越覺得亢奮。
作為o裡60年代需要40人才能打過的boss克爾蘇加德,單身狗都不知道撲街過多少次,才能在運氣下刷過去,如今,他卻憑自己就能讓其左右為難了,簡直是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