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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夢鴻被他抱著回到了臥室。
她在外跑了一天,沾了一身灰塵,又去了趟醫院,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先就要去洗澡。只她一隻腳不能沾水,便想叫珊瑚進來幫自己,顧長鈞忽然道:“我就不行嗎?非得要叫傭人?”
蕭夢鴻抬眼,見他看著自己,一時有點說不出話。
最近兩人其實已經非常親密了。晚上同床時,對著他的花式索吻,她到最後基本都是順了他的,至於被他抱著睡覺更已經成了常態。何況,就他與“蕭德音”的關係來說,兩人從前自然也有過夫婦之實。平時也罷了,這會兒明明只能靠一隻腳跳著走路了,自己要是還擺出和他劃清界限的姿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她還遲疑著時,顧長鈞已經轉身去了浴室,裡頭傳出嘩嘩放水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他出來,兩邊衣袖已經卷了上去,再次抱她去了浴室,放她在浴缸邊上道:“你自己躺進去洗吧,把腳擱在外頭,別沾溼,好了叫聲我就行,剩下我給你收拾。”說完俯身下去伸手到水裡探了探水溫,轉身就出去了,順帶關上了門。
她換的衣物和浴巾等物都已經放在了浴缸旁觸手可及的地方。
……
蕭夢鴻把那隻受了傷的腳翹在浴缸邊緣,泡在水裡洗了個澡,洗完澡扶著把手出來,擦乾頭髮和身上水漬,穿好了衣服。
因為地面溼滑,她也不敢再冒險自己扶牆用一隻腳跳出去,朝外頭叫了一聲。很快顧長鈞推門而入,再次抱她出去,直接送上了床,隨後自己去洗澡了。
蕭夢鴻坐在床上,一邊拿乾的毛巾繼續慢慢擦拭頭髮,一邊聽著浴室方向傳來的嘩嘩的水聲,慢慢出了神。過了一會兒,見顧長鈞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也不去看他,只向他道謝。
顧長鈞唔了一聲就上了床,躺下去問道:“腳還疼嗎?”
腳底心被洋鐵釘這麼紮了一下,這會兒不但整隻腳底板好像腫了,連腳腕子好像也受了波及,這會兒有些酸脹,感覺很不舒服。
蕭夢鴻搖頭道:“不疼了。”
顧長鈞看了她一眼,忽然坐起來,伸手就將她受傷那隻腳搬了過來,搭在自己腿上,低頭仔細看了一眼,又用拇指輕輕按了按傷處周圍,皺眉道:“腳底板都腫了,你還說不疼?”
蕭夢鴻驚訝於他的這個突然舉動,手裡只顧抓著毛巾,連頭髮都忘了擦。
她記得清清楚楚,去年有一回自己不小心把他的睡衣壓在了腳底下,當時他就把衣服從她腳下抽出來丟到了髒衣簍裡,一副極其被冒犯的樣子。
但是此刻,他居然不嫌她腳髒了。不但搬過去架在了他的腿上,還伸手去摸?
蕭夢鴻被他的這個前後對比給弄的未免吃驚,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地急忙要收回腳,卻被他給按住,收不回來。接著,見他握住了她的腳,用拇指輕輕按壓她的腳背,漸漸順至腳腕,停留了許久。
他的動作不疾不徐,力道適中,被這麼撫摩了片刻,不知道是真的起了作用,還是心理的緣故,蕭夢鴻忽然覺得腳腕的酸脹之感消除了不少,人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他替她撫摩著腳,又換了一隻,最後,漸漸地,手掌開始慢慢上移,經由圓潤白皙的小腿到了膝蓋,最後,那隻手掌試圖插進她一雙大腿分開它們的時候,蕭夢鴻忽然彷彿清醒了過來,急忙閉上腿。
顧長鈞停下來,抬眼,和她四目相對。
這實在是看起來有些微妙的一幕。
她坐床上,他就側在她腿邊,一隻手還停留在她膝蓋上方几寸許的兩隻大腿中間,看起來彷彿是被她緊緊夾住了,以致於抽不出來似的。
蕭夢鴻的臉開始微微發燙,迅速松腿,又稍稍側過了身,以此避開他的那隻手掌和帶了強勢意味的目光,含糊地說道:“我頭髮還沒幹呢。我先擦頭髮……”
顧長鈞抬手拿開了她手裡的那條毛巾,隨手就丟在床頭,那隻手跟著按了下去,蕭夢鴻敵不過他的力氣,人往後仰躺在了兩隻枕頭的中間。
他跟著就壓了過去,低頭蜻蜓點水般地啄了下她的唇,低聲道:“爸媽年紀大了,都想我們生孩子了,你當也知道的。”
蕭夢鴻的臉龐熱的更是厲害。
還是頭一回,她聽他用這種帶了如此強烈暗示意味的方式和自己提這種要求。
“從前我對此沒什麼感覺。我也不覺得自己喜歡孩子。但是現在……”
他頓了一下,一雙漆黑眼眸緊緊地注視著她的眼睛,逼迫她也看著自己,不容她似乎已經漸漸成了習慣的閃避。
“……現在我也想你能給我生個我們的孩子了……男孩女孩都很好,我都會喜歡的……”
他慢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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