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內,雲阡執坐在桌案前,看著手裡的書。
昨夜,皇帝深夜前來,與他講述那個叫做鳳寂臨的武將。
他說此人囂張至極,目中無人,似有謀朝篡位之意。
雲阡執當下便演算了起來,可卦象的結果竟被一團血紅色的霧氣擋住。
戾氣太重。
雲阡執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不由自主想到了五年前的事。
司祭初和鳳寂臨,究竟有什麼關係?
“國師。”一名婢女敲了敲門。
“進。”
“國師,鳳將軍到了。”
雲阡執點頭,將手中的書放下,“帶她過來吧。”
很快,那一身白衣,戴著面具的人走了進來。
雲阡執抬頭看向進來的人,瞳孔放大。
是她!
鳳祭初看都沒有看雲阡執,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就是鳳寂臨?”
“不然呢?”鳳祭初看向雲阡執,“你覺得,我應該是誰?”
“鳳寂臨,”雲阡執眸光復雜,“你想做什麼?司祭初。”
鳳祭初臉上沒有任何被拆穿的慌亂,她平靜無波的眸中多了一絲玩味。
“你比那個自視甚高的皇帝要強不少。”
“你想做什麼?”雲阡執仍是重複自己的問題。
鳳祭初低笑一聲,“五年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雲阡執一愣,很快想起了五年前那幾具屍體上的字:
待我歸,必血洗西朝皇室!
雲阡執平復下心中翻湧的情緒,“司祭初,天意不可違,你莫要逆天而為,否則必招致橫禍。”
“天意?”鳳祭初語氣嘲弄,“司將軍府滿門皆被皇室所滅,唯我一人獨活,你說這是天意?!”
“雲阡執,我看這不是天意,而是那昏君為鞏固自身統治的方法!”
雲阡執沉默不語,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占卜之術幫西朝子民避免災禍。
這麼多年,他從不覺得自己錯了。
“皇帝疑心甚重,不信武將,對於他而言,我那手握重兵的父親,一直都是他最想除去的人。”
“雲阡執,是你給了他最合適的理由,能讓他避免被天下人議論。”
“這麼多年,你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天意,全都是你自己的天意!”
雲阡執久久不語,眸光暗了暗。
“我看你我也沒什麼好談了,”鳳祭初起身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你如果想把我的事告訴皇帝,那最好儘快。”
說完,鳳祭初推門直接就走了。
雲阡執看著鳳祭初離開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握緊。
“宿主,你剛剛太帥啦!”團團高興的說道,“那個雲阡執被你說的都成啞巴了。”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