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女子,身子幾乎是漂浮著一般,腦袋裡也是嗡嗡作響。
芍藥見狀,卻忽然肆虐的笑了起來,隨即說道:“放心吧,你可不是我的女兒。”
聽了這話,雲瑤越發糊塗,芍藥前後說的話邏輯卻如此混亂。
見雲瑤一副茫然無措的神色,只見芍藥又繼續說道:“你雖然不是我的女兒,可是你的肉體卻是我的女兒的,誠如你現在,奪了鳶尾得肉體是一樣的。”
雲瑤愣了愣隨即問道:“當初……我母親她奪了你孩子……的肉體?”
芍藥淒涼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何對你是又愛又恨了吧?
當初花神生下來的是一個病兒,根本過不長久,可是她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陰毒法子,說是用一副新的肉體,強行與病兒的靈魂相結合,再用原本肉體的靈魂放進煉丹爐,煉成丹藥給病兒服下,便可以保病兒平安。”
雲瑤當即身子一頓,那法子她曾經再禁地裡看到過,當初她還在疑惑,為什什麼與它一起放置的書簡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可唯獨那一本書簡上的灰塵並不是那麼厚重,如今卻都說的通了。
良久只聽得芍藥又自顧自的說道:“那時,我恰好臨盆,幾乎是拼盡了半條性命才生下來一個女兒,那孩子水靈靈的,粉嘟嘟的甚是可愛。
我甚至還沒來的及告訴我的夫君一聲,半夜你的母親就殺將了過來。
最後被逼無奈,我與這孩子結下了生死契,倒不是我貪生怕死,只因為我要留下一條命來,將來好替我的孩子報仇啊!
果不其然,她不敢殺了我,我死了,孩子也必須死,所以她只能日日的折磨我,最後甚至還殺了我的夫君,由於我和夫君是未婚先育,並不敢大肆張揚,所以他的死,沒有人會往花界上想,只認為他是被仇家所殺。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你慢慢的長大成人,我看著我女兒的這張臉,卻安在了你的靈魂之上,每每想到這裡我便忍不住想要殺了你。
可是你死了,我的女兒就真的不在了,你活著,我至少還能看到她活蹦亂跳的樣子。”
雲瑤聽聞,不知何時竟也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路走來,到底為什麼而活著,從出生起,她便揹負了旁人的生命,後來的種種更是難以言喻。
良久,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於是問道:“那我父親呢?為什麼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在我面前同我講過我的父親?”
芍藥輕笑了起來,這笑聲裡竟滿載不屑和鄙夷。
只見她幽幽的看著雲瑤說道:“你可知什麼人與神仙結合會生出病兒?”
雲瑤愣了愣,良久這才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
“也罷,不怪你也不知道,畢竟這種醜聞誰有願意弄得人盡皆知?當初先花神只告訴眾長老說你的父親是個散仙,後來意外被殺。
之後,她便勒令所有人不得再提及此事,尤其是在你的面前更不可以提。
只是她們不知道,我卻知道,你的父親其實是魔族的人,至於是誰我便不得而知了。
因為只有神仙和魔族相結合,才會生出病兒來,正所謂神魔不兩立,可不是說說而已的,更不是一條普通的天規,而是赤裸裸的事實。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不能與魔界成婚?難不成只因為雙方是宿敵嗎?可是近幾年魔族臣服於天界,天君意欲賜婚祁夜,人盡皆知,可是選擇的女子卻不是神仙,而是水族和樹族呢?”
雲瑤沉默了下來,良久才帶著哭腔說道:“所以……我竟然是魔族後人?”
芍藥又繼續說道:“以我的猜測你母親和你父親倒也未必就是真愛,當年花界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