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竟然立刻抬腿出了屋子。
一旁的奉之也立刻急紅了眼睛問道:“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非得用至親的血?用我的就不行嗎?”
花凝沉思了片刻,忽然彎身說道:“卞城王,你可知道若是你以你的性命換了木槿的性命,它日當她得知真相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卞城王神色一緊,這麼多年其實他是知道的,木槿一直覺得愧對於自己的母親。
總覺得是因為她的出世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那份愧疚,她雖然從未真正的表現出來,可是從她珍藏她母親所有的東西還有非得要把她母親的排位供奉在自己的屋子裡,加上他偶爾在窗外聽到的話,這一點便已經很明確了。
卞城王想了想,隨即說道:“無論如何,我不能親眼看著我的女兒死去,冥王大人拜託你了!”
花凝沉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既願意,我又能說些什麼呢?奉之去門外護法,任何人不得打擾,還有,跟門外那老頭兒說一聲,讓他提前想好法子,務必得讓木槿見卞城王最後一面。”
“老頭兒?哪有老頭兒啊?”奉之撓著頭問道。
這時站在門外良久的君神忽然探過身來說道:“她說的是我。”
“啊?可是您看上去還挺年輕……”
奉之的話還沒有說完,人便已經被君神拉了出去,待房門關上以後,君神才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道:“想不到,你人不大,廢話怎麼就那麼多呢?”
奉之聞言立刻吞了吞口水,一臉的驚訝之色,這還是平日裡高冷如斯的君神大人嗎?
君神看著他誇張的模樣倒也不說話。
兀自走到了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了下來,奉之見狀也要跟上去,只見他立刻指著奉之說道:“你別下來,忘了啊?你得看門兒!”
奉之聞言,這才又立刻退了回去。
門內的花凝不多加遲疑,立刻為木槿和卞城王行了換血術。
眼看著木槿體內那汙怏怏的黑血慢慢的流進了卞城王的體內,他的神色也越發虛弱。
木槿的神色依舊還是先前那般,似乎這換血的過程於她而言也是痛苦無比得。
換血術大概用了半日的功夫才完成,花凝開啟房門時,君神已經將準備好的丹丸送了進來。
卞城王如今的樣子,竟比方才木槿的狀況還要差,君神抿了抿唇說道:“這丹丸一但喂下去,他可就必死無疑了啊!”
一旁的奉之看了看木槿,他也深知如果木槿得知了這一切會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只的試探性的問道:“為什麼必死無疑?”
“這丹丸只能抑制那些毒蟲,緩解痛苦,可以延長他活命的時間,至於多久我也不敢保證,但是……等那些毒蟲徹底的吸收了丹丸之後,它們便會加速啃食卞城王的五臟肺腑及他的靈力。”
卞城王釋然的笑了笑,極其虛弱的說道:“給我吧,我已抱了必死之心,這樣也好,藉此也能絕了木槿想要救我的心思。”
花凝愣了愣,隨即默默的點了點頭,君神這才將丹丸給卞城王餵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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