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離痕距離雲瑤實在是太近了,雲瑤愣了愣,後退了幾步說道:“那你如今找上門來,又到底是為何?”
離痕依舊是淡淡的說道:“合作,同您合作。”
雲瑤立刻戒備的看著他說道:“合什麼作?本宮與你無甚可以談的,你走吧!”
離痕竟再次欺身上前說道:“在下不急,娘娘還是想好來再告訴在下您的決定也不遲,只是您的時間可不多,冥王估計很快就能尋到那亂石崗了!還望娘娘抓緊時間才是!兩日後,在下會再來一次,希望屆時娘娘能給出一個令在下滿意的答案。”
說罷,只見離痕忽然化作一團黑煙不見了蹤影。
雲瑤再次癱坐在了原地,這次她沒有再如方才那般癲狂,而是開始仔細的斟酌起了離痕方才同她說的話。
是了,他其實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以天君的為人,以天后的為人,以牧遠對於木槿的情意。
當冥王與她對簿公堂的時候,她恐怕就算是有孩子,也估計沒什麼用了!至多等她將孩子生下來,再行處置罷了!
可是她雖然一死了之,算是得了一個解脫,她的孩子呢?
有了她這樣劣跡斑斑的母親,他便已經與天君之位絕緣了,況且屆時以牧遠對她的恨意,說不定他還會將木槿娶回來做天后,那麼她的孩子豈不是當真是一生悽苦了嗎?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慌了。
這時倒是又再次恰好,牧遠再次推門進來,同樣感受到了房間裡極重的血腥味問道:“屋子裡這是什麼味道啊?門外的那些個負責侍奉你的仙娥呢?”
幾乎是同樣的話,雲瑤愣了愣,隨即說道:“牧……牧遠?”
牧遠看雲瑤的神色有些恍惚,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立刻上前詢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雲瑤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害喜害的厲害,本來打算睡一覺的,可是總也睡不下。”
有了前車之鑑,雲瑤對於眼前這個牧遠總是提不起半分信任來,想著竟然又用同樣的方法試探道:“牧遠,今天早上她們幫我梳妝時,說背後的的胎記不見了,我才不信呢,你幫我看看如何?”
牧遠輕笑著說道:“現在就看?你的胎記長在你的腰上,如今看恐怕不妥當吧?”
雲瑤聞言立刻笑著說道:“是是是,你說的是。”
隨即便鑽進了牧遠的懷裡,可轉而一想,若是離痕再次去而復返,這胎記一事他方才已然知曉,再試一次,豈不是顯得她有些愚蠢了嗎?
只見她抿了抿唇,又立刻心生一計,說道:“春桃和臘梅今早上讓我派去母后宮裡去了!我這裡用不了那麼多人,總覺著母后那邊更需要人手。”
牧遠皺著眉頭道:“春桃我倒是知曉有此人,臘梅……是新來的宮娥嗎?怎麼之前我並未注意到你身邊還有臘梅此人?”
牧遠此話一出,雲瑤立刻笑著說道:“那是我記錯了,我說的是秋梨。”
說著,雲瑤便抱著牧遠抱的越發緊了幾分。
牧遠笑著說道:“今日這是怎麼了?”
雲瑤想了想,隨後開口問道:“牧遠……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最後查出來傷害木槿的那個人,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啊?”
牧遠臉色一緊,隨即問道:“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雲瑤聞言,也立刻心虛的辯解道:“不是了,就是今日不是說毀我婚袍和捉走木槿的是同一個人嘛,我就是一時興起問問你罷了!”
牧遠這才笑著說道:“我看啊,你不是關心她捉了木槿會如何,而是關心她毀了婚袍會如何吧?你放心,毀婚袍,傷木槿,我天族律法,絕不寬恕,你儘管放心,以冥王疼愛木槿的程度,那人也討不到什麼好處的!屆時,毀你婚袍之仇,定然大報。”
雲瑤笑了笑說道:“那便好,那便好。我還正愁著怕她繼續逍遙法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