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一時間再次陷入了僵局,判官曦愣了愣說道:“冥王的修為怎是一般人能企及的,假扮冥王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不料,判官曦的話將將說完,那冒牌貨竟立刻佔了下鋒,一旁的容玄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說道:“曦,這是你的幻境,這幻境裡的一切皆是你自己說了算,方才你是不是想什麼了?”
判官曦立刻皺起了眉頭說道:“我方才就是想著……先前冒充我的人與我修為幾近相同,倒不知她有何本事敢冒充冥王,莫非她也能與冥王打個不相上下?”
“那就對了,你這麼想,她的能力便會立刻強大,方才你也念叨了木槿,結果立刻就會出現一個假的木槿,這便更加說明了,這裡得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你的心中所思所想,你現在立刻想讓他們消失。”容玄急切的說道。
判官曦依言立刻說道:“她們要是能消失就好了。”
可是這次卻並沒有如容玄所說的那般立刻靈驗,花凝和祁夜依舊與那個冒牌貨打的不相上下,容玄忍不住低聲道:“不對啊,方才怎的就靈驗了呢?莫非是……不能刻意的去所思所想?”
判官曦自然是聽到了容玄的話,立刻愁容滿面的說道:“我若不知這裡由我所控倒也還好,可是如今我知曉了,哪裡還能下意識的說?只能是刻意為之。”
容玄不語,飛身前去幫助花凝,判官曦愣了愣,隨即也飛身上前問道:“如今到底該如何是好?”
容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判官曦愣了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都打吧,我就不信那冒牌貨當真能受得住我們連手一擊。”
說罷她竟然和容玄背靠著背分別對著一個冥王便是一掌,這一掌二人著實用了全力,只見判官曦對面的冥王立刻倒在了地上,祁夜一邊的則輕而易舉的躲過了祁夜的攻擊,而那個倒下去的冥王則立刻變成了一隻九尾紅狐,這廂容玄又和判官曦故技重施,成功的出掉了假的祁夜,一番折騰下來,天已經快黑透了,花凝愣了愣說道:“我們的時間看來不多了。”
祁夜觀看了整個青丘卻也並未發覺不妥,只是就在四人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容玄忽然指著遠處說道:“那裡……那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逐漸消失?”
花凝凝眉看過去,發覺那慢慢消失的影子竟像極了她們方才推開的大黑門,祁夜也看到了那裡,拉起花凝的手說道:“我們得過去看看。”
說罷四人便極力往那邊跑去,眼看著黑門近在眼前,可是整個門已經縮小到了一人之高,哪裡還有方才得氣勢恢宏,祁夜和容玄不敢再有任何耽擱,立刻上前一人推著一扇大門,可是奇怪的是這扇門越小重量竟越大似的,就算兩個男人合力竟也沒能讓它開啟分毫,花凝和判官曦立刻合力用修為那門這才意思性的動了動,祁夜和容玄立刻過來幫忙,眼看著那門越縮越小,最終四人雖拼盡全力竟然也只是將它開啟了一個足夠半個人出去的縫隙,這所謂的半個人,其實就是一個人偏著身子從門縫裡擠出去,可是以這門縮小的速度來看,若要他們四個都出去,怕是不太可能了!
說時遲那時快,最先反應過來的竟然是容玄,只見容玄拉著花凝的手就硬生生的將花凝給塞了出去,彼時因為花凝沒有反應過來的這才算是乖乖的被他塞了出來,緊接著容玄就去拽判官曦,可是判官曦卻不依不饒的想要容玄先走,引得趴在門縫裡看的花凝一陣惱火的說道:“曦,你再耽擱時間,誰都別出來了。”
一旁的祁夜也是被判官曦氣的不行,眼看著大門還有半人高,只見他忽然上前強行拉著判官曦就往外走,判官曦原本就被花凝那一聲呵斥有些自責,如今祁夜毫無憐香惜玉的拽著她將她塞了出來,她倒也老實了。
祁夜和容玄對視一眼後,容玄說道:“你先走,我自有法子。”
在這個節骨眼上,祁夜自然不會像判官曦那樣和容玄爭執,白白的浪費時間,只見二人一個把著門框一個往出擠,祁夜出來後,門框竟然只有大腿那麼高了,那門越小,收縮的速度就越快,只見容玄忽然後退,判官曦立刻說道:“容玄,你快出來啊!”
最後門竟然只縮到了如同狗洞一般大小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容玄已經出不來了,卻不料一道白光閃過,一隻銀白色的九尾靈狐就從那個門洞裡鑽了出來,花凝笑了笑說道:“想不到堂堂狐帝竟然也幹出這番鑽狗洞的事情來,這若是傳回了青丘,你那老臉豈不是得丟盡了?”
容玄變回人形說道:“我們彼此彼此,我鑽的是小狗洞,你們嘛鑽的自然是大狗洞嘍!”
這一番說笑,讓原本還緊張的氣氛立刻變得輕鬆了不少,花凝看向一直沉默的判官曦怒聲道:“曦,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剛才的無謂耽擱,你們三個人很有可能都會出不來?”
判官曦很是自責的說道:“對不起啊,我……我只是想要讓容玄先走,我沒想那麼多,我……”
花凝越發的惱怒道:“你以為就你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嗎?如果只有你們兩個人,以你的所作所為你連為他犧牲的機會都沒有,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偉大了?那你想過別人嗎?容玄今後要如何面對他自己?如果今夜你們三個因為你自己而出不來,你置狐族於何地?置魔族於何地?屆時兩族群龍無首,勢必再次天下大亂,曦,你實在是太糊塗了!”
容玄愣了愣問道:“什……什麼?花凝,你方才說的是犧牲?什麼犧牲啊?”
祁夜拍了拍容玄的肩膀說道:“你還看不出來啊?判官大人這是愛上你了,那幻境就是她自己的心中所想,你細想想不就有答案了?”
判官曦越發自責的低下了頭去,花凝拉著她的手說道:“容玄啊,你和曦也算是患難與共,經歷生死了,所謂鏡由心生,那是她的環境,所以她一直都想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她希望和你一起相守,只是她從未經過情愛,不懂得如何表達,這麼些年你才不曾察覺過,如今既然話都說到了這裡,我便將這番話替她跟你說了!”
容玄身子一頓,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可是眼神裡卻有許多的落寞。
說話間,祁夜看向四周,四周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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