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搖了搖頭並不言語,木槿努了努嘴說道:“什麼窺探過去,一點都不準。”
花凝也笑而不語,她自然是知道花神定然知道其中奧秘,只是她有意隱瞞罷了,三人繼續往前走去,身後的木槿忍不住又問道:“花神,為何你的腳底下沒有生出花兒來?”
雲瑤微微一笑說道:“我本體就是牡丹花,何來過去?”
雲瑤這話說的其實已經很是通透,奈何木槿這不會轉圈的腦袋瓜子還未聽的明白雲瑤話裡的意思,只見她又問道:“那花……冥王大人腳底下生出的這赤紅色的蓮花又是什麼?這天底下怎的會有如此奇怪的花,蓮花怎的會有赤紅色的呢?”
木槿的這個問題問的倒是極妙的,因為花凝自己也在好奇這蓮花怎的好端端的竟然是赤紅色的呢?可礙於自己的身份,她又不好直接發問,如今木槿問了,她倒也樂見其成了!
只見雲瑤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說道:“這……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有一人與大人差不多相同,不過……他腳底下生出來的是赤紅色的鳳凰花。”
“那有何相同?鳳凰花原本就是赤紅色的啊!”木槿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了出來。
雲瑤端莊的看了看木槿說道:“大人的小書童真是可愛,那人腳底下生出來的鳳凰花皆是半朵的!和大人的赤紅色的蓮花一樣說不清為何。”
花凝皺著眉頭問道:“哦?竟還有這種事情,倒不知那人是誰了?本王竟也有些許好奇了起來!”
雲瑤笑著繼續引花凝她們往前走說道:“此人您應當也知道,他就是天君的三次子牧遠。”
木槿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瞪著她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天君三次子牧遠?您是說他叫做牧遠啊?”
雲瑤有些疑惑的看著木槿極不自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天君的三次子正是喚做牧遠啊!”
只見木槿忽然安靜了下來,花凝看向她,就看到她低著頭,臉色潮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這橋的最上方,從這橋的最上方往下看去,竟然可以將整個花界都盡收眼底,木槿驚歎的說道:“我本以為人界的花草已是奇景,如今見了這花界的景緻,這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景外有景了!”
花凝彈了彈木槿的腦瓜說道:“胡鬧,怎能隨意更改別人說的話?”
雲瑤則臉上一直都掛著如慈母一般的微笑說道:“花界雖說景色宜人,卻並不能算作壯觀,九重天上天后娘娘的青雲花圃那才叫做壯觀呢,我花界每培育出一種新的花種,都會第一時間送到天后娘娘那裡,加上一些果子樹,還有其他族進貢的奇珍異寶,那才是壯觀之至呢!”
木槿越發驚訝的問道:“還有比花界這景色更好的地方?”
花凝笑了笑說道:“花神,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再這麼耽擱下去,等我們下了橋,恐怕盛典也快結束了。”
三人這才不做耽擱一路下了這座堪心橋。
下了橋之後便又是一條大路,還是如同最開始那般,整條路上都是由那種紫色的花鋪滿的!
過了那條大路,就又出現了一個拱門,花神一路引著花凝進了拱門,就見一眾仙家都已經落座,原來這裡就已經是花界的大廳了,花凝和木槿一進門,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移到了二人的身上,尤其是花凝,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猜測這衣著素素的女子真實的身份。
花凝甩了甩水蘭色的衣袖隨即將摺扇收了起來,便徑直朝著花神座位的右下方走去。
接著就是一聲高過一聲的驚歎聲,木槿立刻跟了上去,只見花凝從容不迫的坐在了冥王的坐榻上,剎那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
花神見狀立刻說道:“花界恭迎冥王大人。”
於是乎,所有神仙則立刻緩過神來齊齊說道:“恭迎冥王大人,恭喜上神冥王成功飛昇成為聖神冥王。”
這番話一眾人一共連著喊了三四遍,一聲高過一聲,花凝掏了掏耳朵窩說道:“都落座吧!”
所有人這才紛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就在這時,堂下又是一陣譁然,只見依舊是一身玄色長袍的祁夜翩然而至,所有人依舊如同方才一般沉靜了下來,隨即就是竊竊私語,祁夜卻從容不迫的走到花神座位的左下方走去,然後依舊是從容不迫的坐了下去,花凝原本以為他會做在自己的旁邊,畢竟自己的旁邊也有一個坐榻。
就在大家還沉浸在竊竊私語的當口,另一個人便從大殿的後方走了出來,花神急忙迎了上去說道:“恭迎三殿下。”
就在這個三殿下出來的時候,木槿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那人與杜松有著一樣的容貌,卻和杜松有著不一樣的氣質,杜松是那種吊兒郎當,不學無術還油嘴滑舌的樣子,而此時這位與杜松長得一模一樣的三殿下牧遠卻與他截然不同,這位牧遠三殿下看上去沉著,冷靜,而且還有一些生人勿近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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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拉著花凝的手指頭低聲道:“是他,是他……”
花凝瞪了她一眼說道:“矜持一些不行嗎?我平日裡就是這麼教你的?大庭廣眾之下,莫要丟了冥界的臉面。”
木槿努了努嘴,翻了翻白眼說道:“冥王大人倒也知道矜持了,倒不知您老人家知道矜持二字如何寫的嗎?那些年您老人家可沒少帶著我去做那些不矜持的事兒呢,嗯……我想想啊!譬如說……偷看青丘那群男狐狸女狐狸洗澡?再譬如說……”
“罷了,罷了,我們冥府向來不拘小節。”花凝忍不住低聲道。
木槿這才收了話鋒,繼續看牧遠去了!而彼時,花凝無意間竟然與祁夜對視了起來,二人時隔幾千年,都沒有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再次重逢,花凝皺了皺眉頭看著祁夜,他的臉上雖然下了一些功夫,可是依舊是掩不住的倦意,還有蒼白。
花凝抿了抿唇,不禁心想:“他不會是受了什麼內傷吧?”
而此時對面的祁夜則一直在身後慕白的支撐下才能勉強的坐起來,只見慕白低聲道:“殿下,冥王她……一直在看你,莫不是被她看出來了什麼端倪?”
祁夜笑了笑說道:“不會的,就算她看出了什麼,也只會以為我生了病,無礙的!”
慕白沒有再說話,只是也抬起頭來看向花凝,卻見花凝已經將目光移開了,原來說話間,牧遠已經坐到了花凝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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