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漫同樣也惱怒的看著木槿怒吼道:“她們哪裡是因為我死了?她們明明都是因為花凝而死,關我何事?”
“你……”木槿此時已經惱怒到了極致,一旁的祁夜攔住木槿說道:“無妨,待回到逐流峰,交給師傅和掌門發落便是。”
青漫聞言,立刻起身拉著祁夜的衣袖喃喃道:“祁夜,你當真如此無情?我如此深愛著你啊,你怎能如此待我?”
祁夜笑了笑說道:“愛人是你的權利,選擇被不被愛卻是我的權利,我不愛你,你卻打著愛我的幌子四處害人,如此深愛祁夜愧不敢當。”
說罷便見祁夜拉著花凝便離開了,木槿還要再打青漫,卻被身後的離痕給適時的制止了,最後將她給強行拉了出去,房間裡最後也只剩下了青漫,離痕收了九曲鼎,那道結界再次恢復如常,此時的青漫眼睛裡早就沒有了平日裡的光芒,心如死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痴痴的笑了起來,隨即喃喃自語的說道:“越蘿啊,芙遊啊,從前我總是在心裡笑話你們愛的不夠用心思,太過明目張膽,太過肆意跋扈,可如今我發現,我才是那個最傻的人,機關算盡,卻忽略了祁夜他不是個物品,誰奪過來就是誰的,可他是個人啊,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縱使我贏了天下,他不愛我終究還是不愛我。”
說罷,只見她忽然提起掌鋒便朝著自己的心房擊去,霎時間房間外頭的所有的結界皆已經散去,祁夜他們頓覺不妥立刻衝了進來的隨之而來的還有青陽霆,他見自己的女兒虛弱的倒在地上,立刻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攬在懷裡焦急的問道:“漫兒……漫兒你沒事吧?”
青漫點了點頭,生若遊絲的說道:“爹爹,我沒事兒,只不過……就是散了修為罷了,沒有性命之憂的,祁夜,花凝,我自知罪孽深重,就不勞你們將我帶回逐流峰發落了,我在這裡……就先散去一身的修為,算是對我自己的懲戒了,花凝……對……對不……”
那句對不起青漫終究還是沒能來得及說出口,人便已經昏死在了青陽霆的懷裡去了,祁夜愣了愣,隨即又說道:“就算如此,我們也是得需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師傅和掌門的!”
青陽霆起身將青漫抱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之後,就見他忽然轉身說道:“你們回去隨你們怎麼說,總之青漫如今既然散去了在逐流峰所學的一切本領,那便也不能算是逐流峰的人了,青漫從此就留在我將軍府,你們的師傅或者掌門想要懲罰她,那便讓他們親自來我逐流峰提人吧!”
木槿忍不住走上前說道:“嘿,女兒不講道理,夫人不講道理,你這個一家之主亦不講道理,我木槿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青陽霆轉身怒目盯著木槿說道:“亡妻已去,她生前的對對錯錯都已經隨她而去,死後豈容得你們再次對她出言不遜?”
木槿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說的倒是好聽的緊,對對錯錯都已隨她而去是嗎?可你又怎的會縱容青漫將她隨便扔在亂葬崗?再怎麼說她也是那個真心待你的人吧?”
青陽霆神色一凜,皺著眉頭說道:“那是她為自己犯下的過錯在贖罪,她必須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木槿越發笑了起來說道:“將軍,難道不覺得自己說的話顛三倒四,自己在打自己的臉嗎?”
“你……”青陽霆終究還是被木槿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惱怒的看著木槿。
離痕起身說道:“依我之見,既然青漫已經散去了修為,我看此事便就此作罷吧!好歹她也是你們的同門兄妹,回去之後隨便尋個理由就說青漫暫時回不了逐流峰便是,之後再慢慢尋個青漫再也不會去的理由此事便也就算是過去了。”
花凝點了點頭說道:“先生的話倒也在理,我不願對她趕盡殺絕,待她醒來,將軍替我傳句話吧,從今以後還望她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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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花凝便徑直出了屋子,祁夜微微笑了笑說道:“青漫師妹知道的事情很多,這個我早就知曉,而我之所以一直不肯戳破她,也是認為她是個知進退的人,今日……便放她一次,若是他日她再妄想興風作浪,祁夜定讓她與前者一般生不如死。”
祁夜的這番話其實就是說給青漫聽的,所有人都以為青漫昏了過去,可唯獨祁夜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暈過去,不僅如此,她還清醒的很,就是她那身修為也只是散去了一半而已。
祁夜提步離開後,離痕猶豫了片刻在袖袋裡掏出了一顆丹藥交給青陽霆說道:“此丹藥能助她再恢復幾成修為。”說罷也立刻緊隨祁夜離開。
青陽霆看著手心裡的丹藥,久久都沒有起身,最後他竟然將丹藥收進了自己的袖袋裡低聲說道:“漫兒啊,父親我也是需要延年益壽的,待他日我奪了那慕容流笙的天下,父親怎麼著也得需長長久久的在那至尊之位坐下去才行啊!所以,你便犧牲一下吧,這丹藥留著給為父吧!”
躺在床上的青漫默默的流下了眼淚,她這一生,似乎永遠都得不到愛,父愛,母愛,愛情,有情……似乎所有美好的至真至純的愛她都沒有資格得到,就算費盡心力也依舊得不到。
這廂祁夜等人連夜回了逐流峰,在中途休息的片刻,祁夜曾悄悄地問離痕道:“你最後給青陽霆的那顆丹藥……”
離痕笑了笑說道:“不過就是吃了可以忘記一切的藥丸罷了!倒是不知道這最後吃下那顆藥丸的到底是青漫還是青陽霆呢?”
祁夜拍了拍離痕的肩膀說道:“那你應當給他們兩顆,否則分配不均豈不是會打起來?”
離痕微微一笑說道:“給十顆,青陽霆若是有心自己留下,青漫照樣一顆都得不到,可無論最終他們誰吃了那顆藥丸,於我們而言都還是有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祁夜沒有再說話,一旁的花凝拿著木槿將將烤好的兔子腿走過來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麼?”
祁夜勾了勾花凝的鼻尖說道:“說你呢,竟然將我送給你的禮物說扔就扔了。”說罷便從袖袋裡掏出了那個兔子石刻將它重新戴在了花凝的脖子上,花凝弩了弩嘴說道:“那我那也是權宜之計啊,否則我怎麼查明真相啊?”
祁夜一把結果花凝手裡的兩隻兔子腿,分給離痕一隻,繼而也不顧及花凝此刻很是不自然的臉色說道:“查明真相的方法千萬種,你這小腦袋啊,也只能想出這麼笨的嘍!”
不料花凝忽然直起身子高聲說道:“這笨法子還是木槿替我想出來的呢,祁夜,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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