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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森見對方行若無事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斷了一根骨頭的手腕勉強支撐著馬刀的重量,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又向自己走來,嚇得戴森握緊槍,一口氣把剩下的子彈全都打了出去。
20多發子彈打在對面的騎手身上,只是略減緩了他的前進步伐,絲毫沒有造成有效的傷害。戴森扔下槍轉身就跑,這時他的念頭只有跑回車隊裡去,回到大家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車隊裡的其他人聽到隊長的命令,也跟著射擊起來,從兩邊圍過來的騎手們被這陣亂槍打得紛紛墜馬。但是和剛才那個打不死的家夥一樣,他們也都從原地站起來,抽出腰間的刀劍——甚至還有流星錘——向車隊圍攏過來。看到手裡的槍對這些人一點用都沒有,所有計程車兵和戴森的反應一樣,被嚇傻了。
巴蒂斯特是無線電通訊員,平時負責無線電通訊,同時也擔任車頂機槍平臺的操作工作。在姆勒隊長讓大家開火時,他就在試著用車頂機槍瞄準了,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地試圖開啟遙控站的開關,螢幕上一直是綠汪汪的一片。這是沒有影象訊號的表現。這輛車用的是美軍90年代初的技術,還沒有加裝彩色顯示屏,用的是8階綠色顯示器,外面的所有事物都會被轉成8種不同亮度的綠色影像。可是連顯示器都打不開,他坐在車裡根本不可能操作得了車頂遙控機槍平臺了。
於是巴蒂斯特做了一件平時不會有人去做的事,他站起來,推開後部車頂的頂蓋,站到了射手的位置上。這個位置在有了遙控平臺後是可以取消的,因為它太佔車內空間了。平時大家沒少提議讓後勤連的人把這個位置拆掉,增加一點舒適度。但是後勤人員依照管理例條拒絕了。未經上級許可擅自改裝武器裝備,會受到處罰的。這時,巴蒂斯特不禁慶幸有這麼個條例。他站在射手位上,把胸口以外探出車頂,用力扳開武器站的遙控部分,把它們扔到一邊,用手直接操作.50重機槍,對著緩步迫近的襲擊者射擊起來。
加拿大國民防衛軍用的.50機槍也是北約的12.799彈藥,威力雖然不是最大的,但是打在人的身上,釋放的力量也足以撕碎任何部位的肌肉和骨頭。最前面的一個襲擊者穿的皮甲前面有一個巨大的圓形鐵餅,但是重機槍的子彈輕易擊穿了它,接連三發全都打在了這個家夥的身上,把他的身體打成了兩段,碎肉和斷骨飛得到處都是。看到這一幕計程車兵紛紛喝彩,但是姆勒卻總覺得不對勁,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沒有血。照說,一個人被打成這樣子,鮮血早就噴得到處都是了,可是這個人被打成了兩段,卻沒有血噴灑出來。姆勒瞳孔猛地一縮,大聲喊道:“他們不是人類!火力全開,火力全開!!”
車隊裡其他的武器平臺操作員也效仿巴斯特,推開車頂蓋,鑽出來用手控制武器,一時間重機槍和車載榴彈自動發射器的火光交相輝映,那些已經開始沖鋒的襲擊者在火海中不是被打斷肢體倒在地上就是被炸得四分五裂。交火持續了兩分鐘,戰場上已經沒有站著的襲擊者了。
這不應該被稱為交火,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當年手執馬刀的騎兵遇到原始的機槍和火炮時,就已經是單方面的屠殺了,這在英法聯軍和中國清王朝開戰時已經被驗證過一次了。事實再次證明,哪怕是刀槍不入的亡靈軍,也經不起現代化武器的摧殘。
姆勒舉起右手,握緊成拳,這是停止射擊的意思。在無線電失效,戰爭上又全是槍炮聲的時候,大聲喊停火是沒人能聽到的。只有打出合適的手勢才能起到作用。
一地的屍體。或是說,一地的屍體碎片。沒有任何還能動彈的東西了。
“頭兒,這他媽的是什麼怪物?”一個士兵剛剛罵完,就跑到一邊嘔吐起來。這東西太嚇人了,自己手裡的突擊步槍對他們一點用都沒有,幸好車載武器還能讓他們喝上一壺。姆勒沒有怪那個士兵太過精神緊張,其實他也很想去吐,只是作為全隊的精神支柱,他是不能露出一點膽怯的。
“頭兒,我們要現在回去嗎?”埃米爾問道。
姆勒搖頭道:“不行。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手裡的槍對他們作用很小,他們騎在馬上跑得就比你們快。回去的路上沒有地形的掩護,如果再有一隊騎兵,你們根本跑不出兩公裡。”
他是對的,埃米爾想。在面對這些像人一樣的怪物時,手裡的槍不是作用很小,而是完全沒用。“但是我們必須回去,在這裡如果再遇到一兩次襲擊,帶來的彈藥就不夠用了。”剛才一次火力全開,兩分鐘內打掉了13的彈藥。這次出來只帶了臨時巡邏的彈藥量,誰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高強度的戰鬥。
這時,在前方的山腳處,又出現了跟剛才襲擊者一樣裝束的家夥,分為兩隊,每隊也有20~30個騎手。但是這次他們沒有沖過來,而是遠遠地停在那裡,監視巡邏小分隊的行動。
雙方對峙了大約30分鐘,姆勒分明能感覺到自己這邊計程車兵們精神越來越緊繃。
“巴特,這個距離能打中他們嗎?”姆勒向車頂握著機槍的巴蒂斯特問道。
“肯定能。”巴蒂斯特答道,“但是準確度不能保證。可能打翻他們以後,我們的彈藥就用光了。”
“那可不行,”姆勒道,“我們不能確定以後會不會再有這樣的怪物出現了。萬一後面還有,我們就沒得防禦了。”
那就只能等著了。巴蒂斯特沒有說出來,只是把眼睛放到瞄準基線上。如果在這個距離能一槍一槍地打短點射,他有把握在子彈用光前把對方全打下來。但是對方又不是木頭靶子,會等著自己打。
忽然對方的襲擊者有一隊繞過山腳離開了,姆勒不知道他們是回去了,還是另外找路過來夾擊自己,但這時絕對是可以採取行動的好機會。如果等下離開的襲擊者再回來,防禦的壓力必然會再次大增。
“所有的人,動起來,”姆勒喊道,“把車上的重火力都拆下來,每臺武器由兩個人攜行,其他人拿好彈藥。所有的輕武器和不相幹的裝置全扔在這裡,盡量在保證重火力能隨時開火的前提下加快行軍速度!”
這些巡邏車上是有簡易維修工具的,把機槍和榴彈發射器拆下來也只用了15分鐘。強壯的巴蒂斯特自己就把機槍抱了起來,讓其他人幫自己拿著彈藥。
那些留下來的襲擊者見巡邏小分隊要逃走,猶豫著追了過來。巴蒂斯特和姆勒走在最後一組斷後,這時看到被追擊了,巴蒂斯特回身抱著重機槍就打了一串長點射。因為沒有架子固定,子彈散佈得很廣,但還是有兩槍命中了兩個飛奔的騎手,一個被巨大的沖擊力打斷了腿,從馬上摔了下來,另一個被擊中胸口,半個胸腔被打碎,跟著餘勢未衰的子彈向後噴出,射進了後面的一匹戰馬身上。子彈穿透馬身後落在了地上,把馬的頭顱打得粉碎,那馬自然倒在地上,把上面的騎手也摔了下來。
其餘襲擊者見狀,加速沖來,試圖在受到更大殺傷前到達可以攻擊的位置。但是這時巡邏小隊的前部聽到槍聲,也回過頭來,把武器架在地上,猛烈開火。雖然精度比不上之前架在車上,但是火力只有更猛,不到一分鐘,襲擊者只剩了兩個騎手拔馬逃開,其餘又步了之前那隊襲擊者的後塵,變成了散落在地上的殘肢碎肉。
“撤退,不要停。保持掩護!”姆勒下令道。巡邏小隊滾動撤退,前面的小組作好戰鬥姿態,後面的先撤退,退到隊伍最前面時再停下掩護後面的。就這樣一直退出了1公裡左右,襲擊者始終沒敢再追來。
“現在,保持體力,均速行進。”巡邏小分隊不用再留出掩護火力,全員以10公裡的速度向來路撤離。
一個多小時後,仍然沒有追兵前來,姆勒發現自己的單兵無線電又有了點聲音,只是嘶嘶啦啦的,聽不真切
“加把勁,夥計們!”姆勒叫道,“前面還有不到5公裡,就能走出這片該死的地方了。”話音剛落,隊伍後面傳來一聲驚呼,姆勒回頭望去,發現是有更多的襲擊者騎著馬從後面追上來了,這次不再是幾十個騎手,而是黑壓壓一大片,看上去至少有兩千以上。
“快跑!”姆勒喊道,“扔掉所有的武器和彈藥,能跑多快跑多快。”騎馬者要從地平線上沖過來,至少要10分鐘,考慮到馬的體力,可能要15到20分鐘。如果發揮最大行進速度,應該能跑到巖洞的外面。
“嘶——”沉默已久的單兵無線電又叫了起來,然後傳來一陣清晰的聲音:“爸爸熊papabear)呼叫金(god)小隊,你們失去聯系很久了,你們在哪裡?”
“爸爸熊!這裡是金小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姆勒對著無線電大喊道,“我們在巖洞裡被襲擊了!”他回頭看去,在顛簸的戰馬上,襲擊者們醜陋僵硬的臉已經清晰可見。
姆勒小隊跑掉了嗎?爸爸熊是誰?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