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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靖之一路上昏昏醒醒,夢魘連連。一時彷彿身處城堡,堡中溫沙公爵在領著諸騎士大擺慶功宴;一時又好像身在敵營,被人緊緊縛住手腳不能動彈;一時看到龍族王女阿爾娜妮在身邊看著自己;一時又看到糖糖拿著小弓箭守在自己身邊。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幻,他也分不清楚,只是看到誰時,便急急地呼喚,生怕轉眼又不見了,奈何連呼數次,都沒有回答,只好繼續昏昏睡去。
直到一天,他真切地感覺自己醒過來了,喉嚨幹渴欲裂,依稀糖糖在身邊守著,便叫道:“蓉兒妹妹,給我倒點水喝吧。”身邊的糖糖聞言嗯了一聲,輕輕柔柔的,分明就是糖糖。經過這麼多天的夢境,路靖之只是下意識地叫出來,卻不想真的是糖糖回應了。
還未及睜開眼睛,便覺得一隻細嫩的小手托起自己的頭,一隻水碗湊到了嘴邊,便一口氣喝幹,還待要時,聽到糖糖道:“靖哥哥,別喝那麼急,小心嗆著。”他聞言忍不住睜眼看去,那白皙秀美的小臉,正是糖糖。
“這回不是做夢吧?”路靖之抬起手來,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臉,果然是有感覺的,便笑道:“看來不是夢啊。”
糖糖笑道:“你醒了,自然就不是夢了。你夢到的肯定不是我,我聽到了。”
路靖之回想夢境,記得多次夢到過阿爾娜妮,還叫過幾次,心中尷尬,道:“蓉兒妹妹,我向你保證,我肯定夢見你了。如果騙你,就……就讓我一輩子也看不見電燈。”這倒不是隨便虛發個誓出來,路靖之當然夢到糖糖了,不過夢裡總覺得糖糖是個聽話乖巧的妹妹,卻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夢到阿爾娜妮時,倒是有不少事情。
糖糖聽這誓發得奇怪,不禁輕笑一聲,隨即斂去笑容,道:“你不用發什麼誓了,也不管你夢到的是誰,現在守著你的是我就好了。”
路靖之心下感動,伸手去抓糖糖的小手,只因昏迷久了,手臂不聽話,一下沒抓著,倒是糖糖見他略動一下就面露痛苦之色,不忍心讓他再動,把小手塞到他手裡,道:“你先別亂動,先把精力養好了。”
正說著,冷不防身邊一響,一個高大的亡靈闖了進來,糖糖抓起手邊的小弓箭道:“誰讓你進來的?!再不出去,小心我一箭把你燒成灰!”那箭尖所指,竟然是擺在高出的一盞油燈。
那亡靈聞言向後退了半步,猙獰地低吼道:“他,醒了。你,投降。”
糖糖小嘴一撇,道:“就憑你也想收了我的弓?門兒都沒有。”
那亡靈究竟進化得不夠,腦子和語言一樣不怎麼靈光,思索半晌方道:“你,耍賴?你們,死了。”
糖糖怒道:“你才死了呢!”說著就要放箭。路靖之見了連忙拉住,以眼神示意糖糖不要沖動,對那亡靈道:“你先出去,我勸勸她,你過幾分鐘再進來。”這話說得頗有氣勢,也是在帝國當大亡靈時間久了,自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那亡靈聽了,愣神片刻,給路靖之鞠躬行禮,轉身走了。
路靖之有諸多不解,便向糖糖問道:“我們在哪?這家夥是誰?什麼投降?”一連三個問題問了出來,倒讓糖糖不知道先說什麼好。沉了一會兒,糖糖才道:“我們在公國軍的帳篷裡,你昏過去好幾天了,一直這麼睡睡醒醒的,就今天腦子還算清楚。”說著,心裡一酸,臉上的堅強再也不見,一雙秀眸直流下淚來。
糖糖稍哭了一下,略減心中抑鬱,便又向路靖之道:“我見你和公爵大人出來了,就從城堡裡偷偷溜出來找你。一路打聽到帝都,又聽說你去了前線,於是又跑到前線來。來了剛好看到你大展神威,打得公國那些廢柴毫無還手之力。”說到這裡,她的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光彩,“後來看到你被那些沒良心的丟在那邊沒人管,就沖過來想要救你。結果……”她說到傻大傻二的死時,臉上又被悲傷的烏雲籠罩了,“再後來,我跟著他們潛入到敵人營地,看到他們把你扔在這個帳篷裡,當時只想把你救出來。”
路靖之不住地嘆氣道:“太胡鬧了,你真是太胡鬧了!怎麼能這麼幹!”
糖糖也不理他,只是繼續道:“我想揹你出去,但是被巡邏的哨兵發現了,於是一場惡戰,我用弓箭點燃了他們的馬廄,沖亂了他們的軍陣,趁機救了你出來。不過他們不肯放我走,也不想殺了你。就跟我約定,我帶著你跟他們走,不能逃跑,他們就不來傷害我們了,直到你醒了為止。只要你醒了,就要去見他們的大統領。不過就像剛才那樣子,騷擾是少不了的。”
路靖之點點頭,道:“這就是了。剛才我還在想,怎麼還會有亡靈敢過來打擾你,原來我們身在敵營。”說著,忽然想起一事,心中痛極,問道:“那傻大傻二他們……”他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糖糖告訴自己,那兩個傻大個兒沒死,只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