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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沙公爵聞言,心中一震,雖然這個兒子當時認來是為了挾制他的,可是想起路靖之在戰場上不顧安危冒險佯攻敵軍大營,讓自己能有機會逃走,他又覺得路靖之對自己很不錯了。因為不用找人給自己背黑鍋了,路靖之這小子想起來又有那麼順眼了。
“這話說得倒也有理。”溫沙公爵點頭道,“就依著你說的,明天我給他擺個慶功宴,讓他成為新的英雄。兒子是英雄,老子也差不了哪去!哈!就是這麼個道理。”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對的,不禁笑了出來。
冰劍紹爾和加索見公爵大人居然這麼入戲,說到哪裡就投入哪個角色,頓時覺得無語之極。剛剛還嚷嚷著要處分路靖之,讓他替自己承擔戰敗的罪名,這時又成了一個以子為榮的父親了。兩個大亡靈相顧無語,趕緊找個由頭藉著公爵大人心情好告退了。
“都怪你!”在離開公爵的會客廳之後,冰劍紹爾對老加索小聲地說道:“要不是你這主意,說不定明天那小子就要被大人砍頭了。”
“不會的。”加索漫不經心地道,“我們剛損失了一個高階騎士,正需要另一個高階騎士來接替他的位置。你一個人的能力還不夠指揮兩個軍團的。”
哼!冰劍紹爾留下一聲冷哼,快步先走了。
“魔法使閣下,還真是個了不得的家夥啊。”加索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道,“公爵大人哪裡是他的對手,冰劍紹爾也就僅堪一擊罷了。說不定,連我這把老骨頭都比不過他這年輕人哪。”一邊說,一邊沒入了黑暗之中。
到了晚上,城堡一樓大廳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在大廳裡除了原來那張長長的餐桌之外,又新增了兩張大型餐桌,足以圍坐得下城堡裡所有的騎士和步兵了,除此之外,還招來了所有高階騎士的私屬騎士和步兵,以及騎士的扈從們。但是人類奴隸和僵屍僕從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在主宴會桌的最裡面,溫沙公爵和路靖之坐在一起,本來這個位子只有公爵大人才有資格坐,但是為了彰顯路靖之的殊榮,同時也因為路靖之是他的獨子,所以安排他坐在了公爵大人的身旁。左邊的首位是高階騎士冰劍紹爾,左邊的第二個位子卻空了出來;右邊的首位是智者加索,同樣右邊的第二個座位也空了出來。然後依次是身份不同的騎士們,步兵和扈從分坐另外兩張桌子。
大家都看到了首位下邊空著的兩張座位,心中不免嘀咕,誰能配得上那兩個空位呢,難道是哪兩位有身份的大亡靈還沒來嗎?看著大家都很訝異,溫沙公爵舉著酒杯站了起來,道:“很感謝各位能過來參加我的宴會。想必諸位也看到了,這張桌上空了兩個座位出來。左邊這個座位,乃是為我軍新晉的高階騎士、一個新的大亡靈、一位善戰的勇士保留的,他就是我的兒子——”說著,用沒拿酒杯的手指了一下仍坐著的路靖之,“你們的魔法使閣下,路靖之大人。”
出征的騎士早就知道了這件事,路靖之在這次戰爭中兩次擊敗了敵軍,並且陣斬雖然不是他親自下手)敵方高階騎士戈麥斯,已經得到了所有參戰騎士和步兵們的認可。但是留守的騎士和步兵不免驚訝,一個還沒有完全蛻變為亡靈的人類,居然能得到大亡靈的地位,並且成為高階騎士,這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連加索這樣的巫醫,最後也只是智者,沒有成為高階騎士。
最為驚訝的是把路靖之和糖糖抓來的騎士貝爾戈,就在兩年前,這小子還是自己從徵稅的路上抓來的奴隸,可是自己看重他的頭腦,提拔他為步兵人類稱為鬼卒),後來這家夥一路機緣巧合,居然晉升為高階騎士了,以後自己怎麼見他啊。難道看到一個以前一直恭順地叫自己大人的小子,還要躬身叫他閣下?要是當時沒有抓他來就好了!貝爾戈懊惱地想。不過再一轉念,自己既然跟這小子有舊,那就好好利用起來,如果多叫幾聲閣下就能保住自己的封地,甚至再免兩年的稅,那天天叫他閣下也沒問題。說起來麻煩,其實想到這裡也就是兩個眨眼的工夫罷了,貝爾戈率面露笑容,率先鼓起掌來。
鼓掌的習慣來自於義大利,神聖羅馬帝國的騎士們在接受領主的訓示之後,往往雙掌交擊以示贊成。貝爾戈的鼓掌無疑是對領主溫沙公爵和新晉高階騎士路靖之的支援,其他騎士也紛紛鼓掌示意。路靖之站起來表示感謝,隨後繼續聽溫沙公爵又道:“另外這張空座位,是我在戰爭中失去的一位摯友、夥伴、兄弟、同袍。他……”說到這裡,溫沙公爵忽然停住了,他忘了老加索是怎麼教他的了,依稀是要贊美他,但是要怎麼說,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了。
看著公爵的臉色慢慢變得有點尷尬,路靖之才確認這個便宜爸爸是忘了臺詞了,趕緊站起來,扶著公爵坐下,道:“父親大人,請您節哀,往者不能複……不,我相信阿法隆閣下很快就能回到我們城中的聚魂塔,再過幾百年,他又會成為您最好的朋友和部下的。”
公爵一瞬間有種感激的心情,他再沉默下去,一定會露餡的。但是經路靖之這麼一說,自己剛剛的沉默就被解釋為過於悲痛,泣不成聲了。他順勢拍了拍路靖之的手,喑啞著聲音道:“我的兒子,你來替我說吧。”
路靖之點點頭,道:“阿法隆閣下是我們軍中勇敢、正直、忠誠的高階騎士,他的行為將成為我們的楷模,讓我們沿著他的道路一直向前,永不退縮。”
冰劍紹爾越聽臉色越陰沉,什麼永不退縮,當時要是他能退一步,哪怕退開一點,讓黑色波紋或是沖擊波打在公爵的身上,說不定不僅不用死,還有可能取代路靖之成為領主的繼承人。不,如果當時領主被幹掉了,說不定阿法隆能和自己聯手,奪取了這片領地也說不定。就算他不跟自己聯手,到時平分也不錯嘛。他心中想著,嘴角不為人知地咧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溫沙公爵不知道身邊的高階騎士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念頭,他看這段話讓路靖之給講圓了,也就放下心來,站起來舉杯道:“阿法隆是我軍中的驕傲,我們當以悲痛的心情追悼他。為了表示沉重的哀痛,讓我們盡情痛飲吧,幹杯!”
一片冷場。為了追悼而……痛飲?這是什麼行為?!不少騎士驚諤地抬頭看著他們的領主,步兵們也大多端著酒杯不知所措。阿法隆被稱為兵法家,那可不是胡亂蓋的,他帶兵做戰時,就算處於劣勢也能保持靈活的戰術減少損失,甚至在戰敗時,都能讓自己的部下生存機率遠高於同儔。因此,阿法隆在騎士和步兵中有極高的聲譽。這時見到領主這麼荒唐地表示自己的情緒,引發了眾多騎士和步兵的不滿。
“大人,大人!”加索在邊上小聲提醒道:“您忘了,追授,追授。”
溫沙公爵猛地醒悟過來,道:“在諸位喝這杯酒之前,我宣佈:追授阿法隆閣下為永久的軍團長,他以前帶領的軍團依然叫阿法隆軍團。”他說完,見現場的反應並不熱烈,又自做主張地加多了籌碼,道:“另外,我宣佈追授阿法隆戰神稱號。”
老加索的老臉一黑,暗罵領主是個白痴,戰神這稱號是從古羅馬時期保留下來的,每支軍隊只能給予一個戰神稱號,一經授予連帝國都承認,這在任何一個領內都是極大的殊榮,大多是留著激勵士氣的,哪能就這麼給浪費了?而且真的要授予戰神稱號,那也是要鄭重地在寶座前,手持權杖,以莊嚴肅穆的氣氛授予,哪能這麼輕易地在酒會上說出來?
“父親大人,這是阿法隆閣下的佩劍。請對這柄劍佩授以榮譽吧”路靖之機智地把自己的佩劍拿了出來,這柄劍看上去像是比較名貴的,但是到底是不是阿法隆的,誰也不知道。畢作為一個兵法家,阿法隆並不很重視自己的武器,佩劍也是比較隨意的。這時路靖之拿出一柄劍來,聲稱是阿法隆的佩劍,大家也自然就信了。一來是大家對阿法隆閣下的佩劍沒有什麼印象,二來是離的遠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自然就把它當成了阿法隆的佩劍。
一場鬧劇總算在失控的關頭拉了回來,老加索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木然看著溫沙公爵裝模作樣地給那柄佩劍授以了戰神稱號,他就覺得自己像是個傻瓜。到底誰是白痴,公爵還是自己?
“公爵大人!”一個騎士見儀式完成,便站了起來,道:“請容許我大膽地問一句,阿法隆閣下作戰的時候,您在哪裡?”這已經不再是置疑,而是公然打臉了。路靖之認識這個大膽的騎士,他叫布森,是阿法隆的副手。他這樣一說,眾多騎士頓時抬起頭來,同時等待著公爵大人的回答。
溫沙公爵的憤怒提升到了極致。剛才那些表演全是為了安撫這些戰敗的家夥們,哄他們開心,讓他們繼續留在身邊效力,而他們竟然還有不開眼的家夥,來揭自己的短處。
公爵是怎麼回答的?騎士們接受他的答案嗎?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