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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極圈裡,有一種魚叫冰魚,産量很少,並且很難捕捉。一般分佈在北極圈內近洋麵的海邊淺水處。愛斯基摩人破冰捕到後這種魚後都是立刻吃掉,因為它們會在激烈地掙紮中耗消掉大部份脂肪,並且會因為累積大量氧化物而使口感變壞。而一旦殺死超過兩個小時,肉質就會變得很難吃。再冷的氣溫,最多保鮮4個小時。所以外面很少有人能吃到這種冰魚。
“直到真空速凍技術的出現。
“真空速凍廣泛應用解決了這個難題,愛斯基摩人把活著的冰魚包上真空的錫包裝,放到液態氮提供的超低溫下冰凍。這樣魚不會馬上死掉,但是也沒辦法稍動自己的身體。漁夫們把這種魚賣到我們手裡,我們把它賣到世界各處。只需要解凍時小心點,就可以達到95以上的鮮度。這就是科技帶來的好處。”
北極開發是需要投資的,為了能向董事會申請到更多的資金,加海漁業的北極組長託尼·唐不得不把珍稀的冰魚提到開發的專案中來。一公斤速凍冰魚能賣到數千美金,如果每天能産出一噸冰魚,一年的利潤就非常豐厚了。而對唐來說,他更想要的是傳說中的寶藏。不止一個愛斯基摩人在那附近發現過鑽石和金幣。看樣子是些古代的東西,能被愛斯基摩人發現,肯定是因為那附近有什麼沉船之類的東西。經過兩年時間的私人探索,唐發現這些東西都是出在一個較大的冰魚産地周圍,他申請資金開發冰魚資源,有一小半是為了更好的探索沉船的確切位置。現在一個中世紀諾德王朝的金幣在收藏家手裡能賣到2.4萬美金,如果他能找到一箱,不,哪怕只有一百枚,他也將會成為一個很富有的人。想到這兒,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天從人願。唐的計劃上交董事會不到一個月就批下來了,有足夠多的資金讓唐支配。但是唐可不敢明目張膽地把錢挪用到海底探查上,如果他敢,董事會肯定要撤了他的職,然後查出他所有的秘密,並把本來應該屬於他的金幣據為己有。唐才不會那麼傻呢。他只是按部就班地把工作做好,然後利用職務之便查閱所有漁場的聲納資料,想找到自己要的資訊。幸運的是他什麼也沒發現,便只好用最下下之策——親力親為地去到處看。
然後他發現了那個大洞窟。
這個洞窟不是在海底,而是在陸地上。在落基山餘脈的盡頭接海處,有一個很深的地洞,不時有白氣沖騰而出,當地人稱之為死亡洞窟,很少有人敢接近那裡,如果有人不小心走到那附近,就再也回不來了。但是唐走到洞口之後,又安全的折返回來了,手裡多了一隻諾德王朝的金幣,就是他最想要的那種。
“既然當地人都是怕死的家夥們,我就自己把金幣都找回來吧。”唐竟然絲毫沒有想到,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順利,好像有人安排好了一樣。或許他想到了,只是被金錢給誘惑住了。一個金幣只有兩萬多美金,只夠買一幢很小的房子,而如果再走進去一些,說不定有更多的錢,連遊艇、豪華別墅、甚至一家自己的漁業公司……大約每個人失敗之前,看到的都是勝利女神的媚眼吧,但是他們很少有人想到,對方是女神,怎麼可能讓凡人輕易得手呢?
即便如此,唐還是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一個方面藉著自己的工作進展順利,向公司請了一個長假,另一方面也透過美國的交易商買來了很多有用的東西。包括軍用野戰服、護膝護肘,水下長時間手電筒和過濾飲用水嘴,大包的幹糧等。還有一把.45的軍用手槍。雖然型號有點老舊了,裝彈也不是很多,但是它的殺傷力和可靠性還是讓唐很滿意的。換裝了特殊子彈後,在近距離內薄一些的鋼板都一槍貫穿了。
“這下就安心很多了。”唐把槍用力地插在腰間的槍套裡,又摸了摸腰兩側的彈匣,忽然有一種敢跟所有人對抗的勇氣。還有一把多功能刀和一隻冰鋤,再背上兩百米輕質尼龍索,裝備就齊了。
事後有很多人說:“如果是我,我就會多戴一隻防毒面具和防化服,這樣就不怕那白色的氣體了。”但大多隻是事後諸葛亮,沒有幾個人是在知道他被毒氣困住之前說出這話的。而唐也不知道,那白色的氣體居然不是水蒸汽那麼簡單。
唐最初只是小心沿著右邊的山洞壁向深處小心地走,並且不放過每一個可能藏有遺失的金幣的地方。他驚奇地發現在這不見陽光的地方雖然居然還有一些白色的蘑菇在岩石縫隙處冒出來。按他對生物學的常識來說,蘑菇不能進行光合作用——事實上這裡也沒有光線能照進來——所以一定要生長在能直接吸收營養的地方,大多是在樹木上或草叢裡,而在石頭上生長的蘑菇卻很罕見。出於好奇,他採了一點點樣本,撕下一張筆記本的紙包起來放在了身上。
唐向洞深處走了約兩個小時,才前進了約300米。因為他對地面檢查得太仔細了。身後洞口的光線已經絲毫都看不見了,前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臨時購置的頭燈暗了很多,大約是沒有電力了,而備用的電池還不知道能用多久。唐有點想退卻了。在一個石頭不太多的空地上停下來休息時,唐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順便吃點東西。他心裡想了很多種可能,可能前面走不多遠就沒有路了,可能這個洞能一直通到南太平洋的一個海底盆地,可能走到一半洞就塌下來了,可能那枚金幣是別人在洞口經過時掉下來的,可能埋藏金幣的地方太遠了,他走一輩子都走不到……
幸好,或是說不幸,他在扔食品和飲料的包裝時,頭燈熄滅了。在黑暗中摸索著換了新的電池以後,唐的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塊破布。對我來說,很慶幸他看到了那塊破布,不然故事就結束了。
唐對著那塊布仔細地看了半晌,最後他確信這不是一塊工業化製品,而是手織的土布。從花紋上看似乎是中東地區傳過來古老圖案的,上面顏料氧化的痕跡很重,說明很久以前有人進來過了。是什麼人進來過,又是誰把金幣丟在了洞口?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唐不再有任何顧慮,沿著右邊繼續向深處前行。與其說一小塊破布激勵了他的鬥志,不如說是吃飽了肚子,膽子又大起來了。他更仔細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希望能找到更多的東西。可是一直向前走了500來米,發現前面竟然沒有路了,並且再沒發現任何人類的蹤跡。
命運又一次向託尼·唐揮手,正在他決定要回去的時候,有一東西落在了他的腳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唐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嚇了一跳,抽出手槍,弓身後退了兩步,槍身上的戰術手電指向了那東西指了過去,在白亮的光圈中,一塊諾德金幣靜靜地閃著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