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龍哥被人護送著離開了那棟大樓。
離開前,龍哥回頭一瞥,只見到大樓的頂端有著四個大字:“本世集團”。
而在之前龍哥待的那間辦公室裡,尤總按滅了手中的雪茄,臉上揚起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原本我只是覺得那小子傷了阿仁,想找找他的晦氣,沒想到他殺的那個老頭竟然是殺手排行榜上的吳良,更沒想到連警察都站在他那邊,說他是什麼刑偵隊的外聘人員。哼,虧我留了個心眼,多調查了一下,才發現那小子跟方苟也有仇怨!”
對於同在海城的方苟,尤總自然是知道的,事實上兩人也打過了不少交道,只是尤總很好奇,方苟好端端的怎麼會跟那小子對上,如果說什麼只因為方苟的兒子方闢被那小子打斷了雙腳就這樣大費周章,尤總是怎麼也不會信的。
到了他們這個高度,從某個角度來說,心其實都是很冷的,凡事講究顧全大局,沒必要為了一點小小的仇怨去跟一個高手結下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哪怕自己的兒子被人給打了也同樣如此!
而經過調查,尤總注意到了龍哥,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碎玉?呵呵,那個阿龍不知道方苟為什麼要讓他去取那塊碎玉,可我卻知道!之前二舅子讓我注意一下海城有沒有人佩戴一塊三角形碎玉,我還覺得這事兒很難搞,沒想到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說著,尤總樂滋滋地拿出手機,神經質似的抽了抽脖子,懷著喜悅的心情撥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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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上千裡外的京城郊外,一座富有江南園林韻味的莊園裡,一個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人同樣十分欣喜地放下了手機。
“哈哈,好一個尤本世,還果真是有點本事,沒枉費我如此悉心地栽培他!這回,他果然是給了我一個大大地驚喜!”中年人話音剛落,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便十分熟練地遞上了一根菸,打著火,為那中年人點著。
中年人吸著煙,也止住了大笑,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是心中在權衡著一些什麼。
大約半分鐘後,中年人開口:“阿福,你去幫我調查幾個人,一個叫鄭毅,是個在海城上大學的學生,一個叫克里斯,還有一個叫吳良,這兩人你應該都知道,殺手排行榜前五十名的頂尖殺手。”
“是!白先生!”名為阿福的管家躬身退去。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阿福才回來。
白先生坐在一張很大的書桌前,拿著幾本十分破舊的古籍在小心翼翼地翻閱著。
“調查清楚了?”白先生頭也不抬地問道。
“調查清楚了,那個鄭毅現在的確是在海城師範大學上學,不過資料顯示,他之前是個特種兵,半年前退役當了保鏢,現在是受僱於雲霄集團董事長周海,負責保護周海的女兒周曉涵。但有一點,我們的許可權查不到鄭毅這半年來的具體去向,保密級別很高,恐怕真要調查,還得動用我們在‘那個部門’的許可權才行。您看,需不需要動用那個許可權?”阿福回答道。
“哦?”白先生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古籍,顯得有些意外。
隨即,他又擺了擺手:“算了,不要打草驚蛇,你也知道,現在‘那個部門’很不安定,隨便動用‘那個部門’的許可權,難保會被人借題發揮。還有呢?”
“還有牧羊人克里斯跟吳良,這兩位頂尖殺手前後都死在了海城。經過我們人的調查發現,克里斯是接到了任務,去暗殺那個鄭毅,結果自己反倒死了。而吳良是因為他結拜大哥李勾誕被鄭毅給廢了,所以過去替他報仇,結果也同樣是有命去沒命回。但我感到很奇怪的一點是&ip;&ip;”阿福說到這裡還頓了一下。
“怎麼奇怪了?”白先生問道。
“按理來說,這兩人不出意外,應該是死在那個鄭毅的手中才對,可我們的人調查後卻發現,除了吳良是死在了那個鄭毅的手中,克里斯的死,好像是另有其人。”抬起頭來,阿福又接著道:“哦,對了,我們還有另外一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