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沒睡好,烈的就算了,喝一點回去睡覺能解乏,喝多了就自己找罪受。怎麼,又只有我一個人,你這裡不會改了蕾絲酒吧了吧?”
章晉陽環視一週,不但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還意外的發現這裡居然沒有幾個男人,有那麼零星的幾個還都是油頭粉面的花美男,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不奇怪,安德裡婭都快住在這了,除了你、三杯客還有安德烈,沒有男人到這來了,來了也都是白天,喝一杯定製酒就走,還好我們換了服務方式,要是還按照以前那種低端經營的方法,老闆就要轉行上岸了。”
基尼也很無奈,現在的酒吧氛圍他不是很喜歡,可是利潤的增長率讓老闆很高興——他所說的定製酒,就是原來的情報生意,既然叫定製,那肯定就是漲價了——所以,他的工資又漲了,這讓他痛苦而又愉悅。
“安德烈呢,他幹嘛去了,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找到安德烈才是他的目的,之前他就用約定的方式約過見面,可是沒什麼回饋,這讓他有些擔心,畢竟安德烈的職業就不太安全,他很擔心那天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運輸線就死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裡。
“那頭熊,哈哈,你不說我都忘了告訴你,這是今年最值得慶祝的事兒了。安德烈的老家新來了一個夥計。”
“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就私下上了臺子,本來兩個人只是搭搭手,隨便玩玩,沒想到那個家夥更年輕力壯,一把把安德烈從擂臺上掀了下去,這是駭然安德烈的老闆看見了,所以,後來的事你就可以猜到了吧?”
基尼笑的異常開心,瓷白的八顆牙齒在燈光下爍爍閃光,安德烈平時沒少在他這裡賒賬,雖然過後不用要也都還上了,但是語言上難免不協,所以他對安德烈的印象並不像章晉陽和三杯客這麼好。
“是啊,他那個老闆就把他扔到一邊,把那個新來的小子捧了上去是吧?難不成還安排他打了幾場假拳?毛熊還算仁義,總不會過河拆橋,拿碎了的顱骨安德烈的綽號)去填河吧?”
“那倒沒有,就像你說的,毛熊對自己人還算仁義,不過安德烈算是失業了,他最近泡在瑪格麗特姐妹那裡。”
基尼收走章晉陽的酒瓶,給他換上一瓶新的,又招待了一個從他背後擦身而過的一個辣妹,才聳聳肩,略帶嘲笑的回答。
“瑪格麗特姐妹?”
章晉陽驚訝的張大了嘴,他沒想到安德烈人到中年,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有沒有工作,是個過了氣的黑拳手,居然還能勾搭到女人,聽基尼的意思,還是一對姐妹花?
不過隨後基尼的解釋讓他明白,只是他會錯意罷了。
瑪格麗特姐妹是一家酒吧的名字,那裡是城市清道夫的聚集地,這些自稱清道夫的人,實際上就是一些自由傭兵。
他們的來源很複雜,落魄的運動員,混不下去的私家偵探,追求刺激的中二少年,總之自詡有點手段又追求自由的人都會在那個地方出沒。
他們能接的活兒也包羅永珍,千奇百怪,從追討欠款,到替人打架,從教訓負心漢到把小三沉河或者把原配沉河),只要有錢,連從城市的這頭兒跑到城市的另一頭把一坨翔扔在小學生臉上的事都有人會幹。
瑪格麗特姐妹酒吧就是一家發布任務的地方,那地方就像是小說裡寫的傭兵公會,在那你總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人手,去替你幹那些你不想髒了手的活。
最早的時候馬尼斯公園酒吧也是這種地方,不過酒吧的老闆經營有術,很快就把這層低階的外皮甩掉,換成了情報掮客的聚集地,於是這裡就不再是髒亂差,治安也好了很多。
隨後基尼姐妹會的成立悠然基尼的老闆抓住了機會,所以現在的馬尼斯公園酒吧的格調已經變成藍調小資了,連情報生意都水漲船高,變成了定製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