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之間好像有人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我叫戚戰,幹戈戚揚的戚。
☆、故事
“我輪回結束之後回到長白之巔就看見了他,我記得我出生的時候他就是那副模樣,我後來又聽很多人說,和胥顏一個時期的那些真神們都已經隕落,胥顏卻仍然還是那副模樣,沒有人知道胥顏年幼時是什麼模樣,他們都沒見過。
後來帝羨隕落,我繼承帝神之位,那時我才知道胥顏是跟隨三界而生,還有三界之根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在做所有事情的時候都要將胥顏考慮進去,我也不得不考慮他的所有行為舉止喜怒哀樂。
過了很多年我才發現,與其說他是三界的牽制,不如說他是三界的傀儡,他的確影響著三界生息,但是就算他不嗔不怒,最遲千年,三界總要自己出點事,三界出事的時候,他也會受到牽連。”
鳳絕咬了咬牙:“就像三界誕辰之日,他痛苦不堪的模樣嗎?”
博禦呵呵一笑:“三界誕辰,世間億萬生靈徹夜狂歡,他生不如死。”
鳳絕揮手,將桌上的茶杯茶壺盡數掃到地上,瓷器盡數破碎,他大吼:“我不想知道這些!我只想知道他在哪!”
幽冥山大戰,帝坤現世,命令所有魔族退回魔域,戚戰手執真神令出現在三界邊境,戰爭休止。
可是當他涅槃之後回到冰牢,原本應該躺在冰床之上的胥顏卻不知所蹤。他找遍所有的地方,魔域,落凰嶺,長白之巔,可是到處都找不到胥顏的身影。他匆匆跑回來找博禦,卻聽博禦說了這麼多的廢話!
“我只想知道他在哪!”
博禦心平氣和地說:“真神天生地長,世人都說我也是真神,可是我哪有資格成為真神,我不過是出生於帝龍一脈,身懷帝王之氣,我之所以能夠統帥三界實屬無奈,帝羨神力將竭,世間只剩胥顏一個真神卻從不理會俗務,我只好透過無數次的輪回歷世來凝聚神力。自古真神歷劫需經九九八十一聲雷劫,但我不是,那時胥顏為了掩蓋我的雷劫之數叫龍族和鳳族舞樂助興,結果後來龍族和鳳族打了起來,一片混亂正好讓諸神忽視了我的雷劫之數。我從白彥歷劫時他不同樣為我聲東擊西,你可有注意我的雷劫了嗎?”
鳳絕無奈地呵呵笑了一聲。
“自古真神皆生於自然,盤古生於混沌,女媧生於蛇靈,共工生於水,祝融生於火,帝羨生於石,胥顏生於冰。”
鳳絕焦急地問:“是幽冥山的冰室嗎?”
“那裡只不過是胥顏為了隔斷靈海特意打造的,與生他之冰天差地別,但是生他之冰究竟在何處我也不知。”博禦看著地上的碎瓷眼中淡漠:“曾經我以為殊隱不過是普通的神仙,直到那天看見他神魔交彙之時才反應過來,自古真神中存在一個異數,帝坤才是世間第一個神魔雙體。若是以天為父以地為母,他是胥顏世間僅剩的親人。
十萬年前,胥顏得知你幫助臨江攻打長白之巔,一怒之下整個長白大雪封山冰凍三尺,我害怕胥顏的身份就此暴露,所以不得不當著諸神的面以我與他相戀而引起三界之災為藉口。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誤會我倆的吧。”
鳳絕看了博禦一眼,驀然起身轉身離開,帝坤,帝坤一定知道胥顏在哪!
“鳳絕,你把臨江弄哪去了?”
鳳絕頭也不回地走,沒有理會博禦的問題。臨江?鳳絕嘴角露出一絲陰狠,他要讓臨江十倍百倍還回來。就在他走出乾天殿的時候,看見乾坤殿後面走出來一個人。
長纓精神抖擻著向鳳絕走過來,鳳絕驚訝地看了長纓一眼,“你……”
長纓抻了個懶腰說:“還以為活不成了竟然活過來了。”
鳳絕看了眼長纓,視線彷彿穿透了長纓的肉身直達深處。長纓身體中憑空多出來一股龐大的神力,這股神力完全可以讓長纓因劫成神了。
“你在壓制你的修為?”鳳絕驚訝地問:“你是害怕成神之後忘卻前塵?”
長纓垂了垂眼沒有說話。
鳳絕笑了一聲說:“放心吧,你不會忘記的。”
“你現在是鳳絕,那你認識一個叫烽柏的人嗎?”
鳳絕皺了下眉說:“你……赤霄的舊部,你想找他為蛟老爹報仇?”
長纓沒說話,預設了。
“聽說八萬年前被東海驅逐之後他就不見了,我知道得也不多,你可以去找孤漸問問,孤漸掌管著轉生帳,他應該會知道。”
長纓點了點頭,“對了我差點忘記一件事。” 長纓從懷裡拿出來一張羊皮交給鳳絕,“這是當初戚戰讓我去玉良山拿的地圖,可是當時百西也在,根本用不到地圖,後來我仔細看了下地圖,發現地圖上畫了三條路,我比照了一下,長白山那條路只不過是三條之中的一個,所以我就想這地圖本就不是給我的,而是給你的。”
鳳絕接過地圖慢慢展開,待看清羊皮上所繪三條路的時候,手指顫抖差點將羊皮扔了。
三條路,一條乃是長白山的上山路,另一條是幽冥山和魔域之間的通道,還有一條乃是長白山到鎖心橋的人間路。
這三條路,哪一條不是錐心路啊。
戚戰啊……
天命終究不可違。
因為這張地圖,鳳絕打算去魔域找帝坤的事情暫且擱置了,而是先去了長白山將他當年開啟的那條路一步一步重新填平,順便修補好了被破壞的陣法。等到一切事情做完,已經過去了四個月。
因為鳳族召喚了他日久,所以鳳絕再次延緩了尋找胥顏的事情,轉而去了鳳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