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乃仙器,刺入身體,內丹驟損。
代厲踩著長纓的胸口哈哈大笑,突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附近的人看著代厲的頭突然從肩膀上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鷹頭。
敖昕一腳踢飛長纓身上的鷹屍體,看著插在長纓腹部的劍一時間手足無措,最後只能雙手顫抖著去摸了摸長纓滿是鮮血的臉。
長纓迷茫之際好像看見了敖昕,可是看得不真切,眼中一片血紅。
“長纓……”敖昕輕輕叫著人,摸著長纓的臉,對方卻毫無反應,眼中逐漸混沌,敖昕目露驚慌,急切地叫著:“長纓你說話啊……你說話啊……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敖昕……
長纓茫然之中好像看見了一束光,他忽然想起他以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東海邊上看日出,可是他最先迷戀上的卻是某一天清晨,破曉時分,從東海中一躍而出的金龍。
金龍騰飛,金光燦燦的龍鱗比破曉的陽光還要耀眼。
所以他在海邊一坐就是百年,可是每天看見的都是日出,卻再也沒有了那個金色矯健的龍影。
長纓微微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金光,他突然覺得他好像看見了,又看見了那金色的龍影。
鳳旌棠的一邊翅膀被狠狠劃了一刀,頓時便轉著圈從天上掉了下來,他迅速化作了人形,變出自己的劍和敵人打了起來。
銜陽吐出一口血,仍然堅定地站在大門中央。
鳳淳捂著胸口倒在麒麟腳下拼命地喘著氣,臉色蒼白,他從衣服裡掏出幾個丹藥囫圇吞了下去。
樊招單膝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無比混亂的景象,猖狂地大笑起來。
十幾只鳳凰陸續倒下,整個長白之巔的廣場地上已經布滿了屍體,不知是敵是友,剩下的人踩著自己同伴的屍體繼續戰鬥。
長白之巔大門前銜陽撐起的結界已經有了破口,整面結界搖搖欲墜。
樊招從衣服裡拿出一柄黑漆漆的東西,飛梭。
樊招陰狠地笑了笑,將手中的飛梭狠狠朝著銜陽飛了過去。
可是就在飛梭即將穿透銜陽身體的時候,一隻不知從哪裡飛來的刀瞬間將飛梭擊中,飛梭於銜陽身邊轉折,驟然削掉了麒麟身上一大塊冰。
樊招無比憤怒地環顧四周,“是誰?究竟是誰?給我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大地發出了震動。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紛紛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異象。
樊招怔愣一下踩著屍體大吼:“長白之巔快要完了!長白之巔快要完了!”
臨江手裡舉著一枚紅珠子看著沖出來的包括狐九和戚戰在內的所有人,猖狂地大笑:“你們看這是什麼?這就是三界之根,你們若是敢輕舉妄動的話,我立刻就毀了它,它毀了,整個三界就毀了!”
“臨江!”狐九大喊:“三界毀了的話,你也沒有了棲身之地!”
臨江臉色一陰:“你住口!大不了我們所有人同歸於盡!”
戚戰左顧右盼找著人,樊洛出來了,為什麼不在這?人去哪了?樓乾怎麼也不在?
“臨江!你別執迷不悟了,你不過就是天族的叛逆,如今卻藉著我魔域的手進攻三界。”
臨江看向戚戰,怒吼:“我是魔尊!戚戰你竟然和三界為伍,你才是叛徒!哈哈哈,你娘叛敵已經被本尊親手處決了!下一個就是你了!”
戚戰怔時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一個神仙大吼:“他殺了樓乾將軍!”
戚戰驀然踉蹌,臉上帶著無法置信的震驚和茫然。
狐九不由得咬住了牙。
“戚戰,別以為你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你以為我會介意三界邊境?只要長白之巔到手,天下就是我的!你要是回來,說不定本尊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
戚戰手裡化出漆黑的大刀,眼中燃著怒火,飛快地朝臨江沖了過去:“臨江!我要殺了你!啊!”
狐九,鴻笳等人一擁而上包圍了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