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顏將狐九放在桌子上,說道:“他被劍蝶蛇咬了。”
白威登時瞪大了眼:“劍、劍蝶蛇!現在還有那個東西?”
“別說了,快給他療傷。”
白威怔愣一下,立刻道:“哦,好,”白威走過去用妖力給狐九療傷。
胥顏給狐九擦了擦額頭,狐九穿的是一身白衣,左肩上已經染了一大片血跡,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白威甫一接觸狐九身上的修為,突然就驚呆了,狐九才多大,怎麼會有這般濃厚的修為?這怎麼可能!上一次狐九來白狐洞的時候他才感覺狐九隻不過三四百年修為,這才多長時間狐九就修煉到了這個地步,他感覺狐九若是按照這個修煉速度再修煉個幾年他就都不是狐九的對手了!
白威突然想起今日初見狐九的時候,狐九身上那種威懾感是他從未在青丘任何人身上感受過的,他驀然想起今日自己對狐九言聽計從的樣子。
這個人是他以前見過的狐九嗎?是他妹妹的親骨肉,是他的親外甥嗎?
劍蝶蛇只是一般的異獸,除了吸食獸類修為外他的毒液的麻痺作用也非常強,但是卻並不致命。
白威很快修複好了狐九肩膀上的傷口,收回了手,表情愣愣的:“他怎麼還沒醒?”
“毒液清除不幹淨,他暫時不會醒。”胥顏小心地摸了摸狐九的臉。
這動作落在白威眼中格外地紮眼,他突然問道:“不知你和小九何時認識的?”今日白威已經問過胥顏的名諱,但是胥顏並未回答。
胥顏抱起狐九,往門口走去。白威屆時擋了上去,並不想看狐九落在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男人手裡。“你到底是誰?”
胥顏只是看了他一眼,白威卻突然彷彿感覺到了一股來自靈魂的顫抖,所以不由自主地向旁邊退了一步,看著胥顏抱著狐九離開。
胥顏將狐九輕輕放到床上,他見狐九一身白衣已經被血染紅,便幫著狐九將這件白衣脫掉,輕輕搭在衣架上。至於裡面那件裡衣……
胥顏給狐九變了一身新的裡衣。然後才躺在狐九旁邊,給二人蓋好被子,屋裡的蠟燭無風而滅。
胥顏睜著一雙眼睛看著狐九的側臉,或許是今日月光不是很明亮,又或許這個房間採光不是很好反正有些看不真切,他皺了下眉,蠟燭又亮了起來,於是他雙眉舒展,伸手將狐九的臉轉向自己,專心而滿足地看著狐九的臉。
狐九長了一對很好看的眉毛,雙眉不算漆黑卻也不顯秀氣,他的睫毛不長但是很濃密,他睜著眼睛的時候黑色的瞳孔在陽光照射下總會現出猩紅的色澤,他的鼻樑上有一處突出的骨骼,顯得鼻子很挺,側臉看得時候尤其明顯。他的人中xue有一道深深的凹槽,細看的時候能看見凹槽裡面還有一顆小黑痣。
最後胥顏的目光落在了狐九的嘴上,狐九的嘴長得不算突出而且看著還略顯幹燥。他突然想起了鳳絕的唇,鳳絕長著一片帶有圓潤唇珠的上唇,下唇又圓潤豐滿,他的雙唇一直都是水水潤潤的,有著誘人的像是最美的罌粟花般殷紅的顏色。
但是看著狐九兩片略顯幹燥的唇,他還是忍不住湊了上去,親了一下忍不住又親一下,親了好久,直到將狐九的一雙唇吮出了紅潤的色澤,這才肯罷休,滿足地趟回狐九身邊。
想了想,胥顏又起身將狐九的頭擺正,最後在狐九額頭眉心落下一吻。
胥顏不需要睡覺,但是這一夜,他還是隔斷靈海,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感覺身邊輕動的時候,他睜開眼,見狐九已經醒了。
狐九茫茫然地睜著一雙眼睛看著胥顏,胥顏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
狐九看了胥顏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道:“我記得我被那條蛇給咬了。”
胥顏點頭道:“已經沒事了,白威給你治好傷了,劍蝶蛇的毒液並不致命,都是本君大意了。”
狐九立刻道:“是我不小心。對了,蛇還在嗎?”
“它不小心……灰飛煙滅了。”
狐九:“……哦。”
兩個人突然就躺在床上互相看起了對方,胥顏摸著狐九的鬢發,手指又撫摸到狐九的眉毛和眼角,忍不住問道:“你昨晚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在告誡本君,這一世都不要放手嗎?”
狐九快速地眨了眨眼。
胥顏勾唇而笑,那樣子頗為魅惑:“你真的想好了嗎啊?”
狐九抿了抿唇,神色小心而又有些糾結:“一年,給我一年時間好嗎?”縱然他已經打算放棄戚戰,可是放棄又豈是說的這般簡單。
胥顏眼中露出驚喜,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露出一個似乎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充滿期待又含蓄的模樣,這樣的胥顏讓狐九感到些許不好意思,但是更讓狐九感到心疼。胥顏虛長了千萬歲,可是情感這一塊卻始終連一個普通凡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