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淵沒有追過去,他在篝火邊上找了個空位,坐下。同樣被“落下”的師青山在他身邊坐下。
兩個人看看遠處奔跑的小崽子,靜靜賞起月來。
那邊的小崽子狂奔了一通,又“嗷嗷”地嚎了好一會兒,把田恕嚎的幾乎要開始瑟瑟發抖時,終於開始消停了,他們找了個空閑的地兒趴好。
沒人吭聲,他們突然像被隔開了在一個獨立的小天地,不遠處的喧鬧也變得又遠又模糊。
田恕在他們身邊坐下。
這是要開悄悄話小會的節奏了。
果不其然,沒等一會兒,毛茸茸腦袋架在交疊在一起的毛爪子上的黑色小狼開口說話了。
現在他能在狼形狀態下口吐人言了。
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映著圓月的光輝,閃亮亮的。小狼眨眨眼:“我後天就要娶閻淵了。”
他的語氣聽上去除了自然而然的喜悅還有一絲遲疑與茫然。
“我知道啊,你不是給我發請帖了嗎?”小豹子也同個姿勢懶洋洋不失優雅地趴在他們身邊。
兩人看上去悠閑地不得了,田恕暗暗覬覦了下他們看上去柔軟舒適的頭,最終還是沒膽子變回田鼠趴上那可望不可即的“寶座”。
“大婚那日你就要和閻淵師兄洞房了吧。”小豹子不懷好意地問:“對了,你倆嘻嘻嘻過沒?”
小狼毛茸茸的臉實在看不出表情變化過沒,只是聽語氣有些悶悶的:“還沒,他是個老實人,說我還小,等成了婚再說。”
“嘿嘿嘿,我聽說了,兩個人圓房時候可是會很痛的,聽說女子那裡還會流血呢,男子就更不用說了。”小豹子笑的有些猥瑣。
果然,小狼一聽嚇了一下,忙問:“真的?”
“那當然了,你自己想想,為什麼你還小人家就不動手,要你長大了?”
元禮一想,嚯,此屁甚是有理!狼牙磨得咯咯響,一時更加遲疑。
田恕見這話題走向不對,連忙試圖力挽狂瀾,插嘴道:“元禮,你別聽順利胡說八道,同房是件快的這麼可怕。”
元禮幽幽地看著他,兩眼冒著綠光,在夜裡涼涼的有些嚇人,他幽怨地問:“你怎麼知道,你跟人家同房過?”
“嗝——”一擊必殺,老處男田恕落下辛酸淚。半晌才撿回了自己的聲音,憤憤道:“那順利還不是和你一樣是個雛。他能知道什麼?我活了五十多年,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不成?”
陸順利還嫌自己捅的簍子不夠大,漫不經心地問:“嘿呀?你這是不相信我啊?”
是的沒錯,不想相信可閉嘴吧你。田恕冷漠臉,想了想不遠處蹲篝火邊曬月亮的兩個苦逼男人,為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豹子捏了把汗。
可惜元禮對此深信不疑,於是他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因為這事兒早早便被訂好,狼族和鬼界也為後天的大婚陸陸續續準備了近一年。
元禮知道,要這時候回去跟爹媽講自己要退婚,說不定他們還沒來得及暴跳如雷,他二哥那個大嘴巴就會把這事跟閻淵講。
到那時,可能會被抓住打斷腿來著。
他打了個冷顫,安安靜靜趴著不吭聲,一雙溜溜的眼睛咕嚕咕嚕亂轉,顯然在冒壞主意。
田恕看著他的這副模樣,心中不安,總覺得他這是要搞事。可……究竟以大局為重去告密背信棄義,還是幫忙隱瞞,靜靜看著元禮搞大事?
進退兩難。
天吶!他就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可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再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