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禮沒忍住,挑高了眉毛吹了個口哨。
沒看出來這老鬼衣服之下風光如此之好,像是一隻完美優雅的獵豹!
他想了想,又在心裡暗暗否定,陸順利那樣的看起來全是懶肉的小豹崽子不算。
閻淵見他雙眼發光地盯著自己看,不遮不擋,大大方方地任他看,又笑罵:“哪裡學來的流氓德行,吹什麼口哨?”
“啊,這是有感而發啊,”元禮又刨著水游到閻淵身邊,在他左手邊倚好,兩眼亮晶晶地盯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我能摸摸嗎?”
閻淵俯身湊到他的耳邊,聲音低沉帶著溫柔笑意:“這是口頭耍完流氓開始動手了?”
溫熱的氣息撲在那白皙小巧的耳垂,元禮只覺得自己一股毛毛的感覺席捲全身,慌忙往後仰了仰,遠離了莫名危險的人物。
閻淵看著他紅彤彤的耳垂心裡好笑,得到了小崽子的楞眼睛一瞪。
閻淵善心發作,放過了這只小色狼,轉移話題道:“這眼靈泉根與忘川相連,等連通到這裡,不知為何竟改了脾氣,該有的靈氣變得更加充裕,水質也溫和起來,竟變作了一眼溫泉。平日裡泡泡,舒筋活絡最合適不過。”
“我上次來得匆忙也就沒有往這邊來,這回時間沒那麼緊張反倒直接發現了它,也算是緣分。”元禮驕傲地說。
閻淵沒有拆穿他剛剛幼稚的撲蝴蝶行為,只是道:“是啊,我見你那麼小一隻落入水中,當時一驚,匆忙過來,沒想到你倒是會浮水。”
只是這狗刨姿勢實在好笑。閻淵體貼地沒有說出來。
元禮眉眼彎彎,道:“那是,家附近有條水流平緩的河,小時二哥帶我去那裡捉魚,將我放在河中間一塊大石頭上。結果我不幸踩滑了,掉進了水裡,當時二哥瞬間嚇回了原型,嗷嗷叫著往我這邊使勁遊。不過我朗元禮是誰,能在這種小河溝裡翻船?我登時憋住一口氣,使勁劃著四肢往水上浮,然後又開始往二哥的方向劃水,成功地自救了。”
“後來回了家我就跟我娘告了狀,我娘氣的沒讓二哥吃晚飯,不過半夜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偷偷又起床給二哥下了碗麵。我聞著面香醒過來了……唉……”元禮說著,嘆了一口氣,他的漆黑的雙眸看著前方虛空的一點,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愁。
這是想父母了。閻淵瞭然,抬手輕解開他潤濕的黑發,將三千青絲平展鋪上白皙圓潤的肩頭,柔聲道:“這個時候,想必岳父岳母已經收到我們的家書了。”
…………
同一時間,妖界狼族,狼尊府邸。
一道白色的身影匆匆掠進了後院,朗淩月手中緊握一封書信,雙手微微顫抖,激動地剛進院門便呼喊起來:“爹,娘,大哥,閻淵來信了!”
“砰——”一聲,院子正中間的房間門被迅疾開啟,衣著顏色樸素的狼尊夫人已經出現在門口。她的眉宇之間隱隱繚繞憂愁,此刻被驚喜替代,平日裡總是掛著和善溫柔表情的女人此刻的表情是真真切切地激動不已。
在她開口之前,隔壁院子裡的大門也被開啟,朗祈瑾已經大步往這邊走來。
三人在小院前的石桌前坐下。
“烈家派了人過來找你爹說是有事,現在估計還在前廳議事。”狼尊夫人面容有些許疲憊,說到這事眉頭又輕輕蹙起。不過想到可能會有小兒子的訊息,面容之上輕鬆了不少。
“烈家?兩年前給的教訓不夠?自次又是什麼事?”朗淩月不高興地問。
狼尊夫人搖了搖頭:“他們來的突然,還不知是什麼事——不說這個,快說說閻淵那孩子來信都說了些什麼?小寶跟在他身邊是不是也安全?他們現在在哪兒了?”
“嗯,先說小寶。”朗祈瑾也催促道。
朗淩月在路上就已經將信看了個遍,這會兒連口水都顧不上喝,連忙將信上的內容道來:“兩人平安無事,因有奇遇,已經從湯谷秘境中出來了,當時直接跌落去了人界。閻淵說此次出來秘境耗盡了他周身的靈力,人間靈氣單薄,前兩日才恢複了些,順道去紫玉山莊送個信物,到時靈力恢複點了再送小寶回家。讓我們放心。”
狼尊夫人聽完心中大石落地,欣慰地眼角溢位幾點淚,轉念一想又問道:“這可真是閻淵那孩子的親筆書信?”
“這是他的筆跡,更何況送信來的是他的鷹隼,兒子認得,定不會錯的。”朗淩月保證道。
她撫了撫胸口,終於放了心:“實在是自湯谷秘境崩潰關閉,這兩年他們兩個杳無音訊,就連三位元首也完全失去了兩人的聯系,娘還以為……還以為……”她說著忍不住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朗祈瑾遞過去一方手帕,安撫道:“沒事了,小寶很快就會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禮:哇,他的胸好好看,就是不讓摸。
閻淵邪笑):你還小,現在摸有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