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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家來信了。
自從那日妖界一線天被佘景救下且安全送回家府裡,烈百斂之前那種誰都可以來踩一腳的地位發生了變化。
佘景是蛇族的繼承人,這一點烈百斂也是到家後才知道的。
烈望北顯然之前就認識佘景,聽人稟報七少爺回來的時候,他正在和哪房小妾風流快活,聞言大吼一聲“滾”!
下人兩股戰戰,嗓音發抖,還是堅持把話說完了:“大……大少爺說說說蛇族的……的佘景公子也過……過過來了,讓我來請您過去大堂……”
“佘景……”房中男人聽到這兩個字,只一瞬,女人的驚呼聲就傳到了門外:“老爺——”
下人發著抖候在門外,立馬就看見門被開啟,烈望北已經穿戴整齊,眼中的情.欲已經消失無蹤,恢複了人前威嚴的家主模樣。
他大步來到客廳,只大略看見客廳中的煙青色身影就已經滿面笑容:“佘大公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失禮了!”
至於身旁那個穿著樸素藍衣布衫,站在佘景身邊,頂多算個眉清目秀身影挺拔的小廝的烈百斂,分毫不能引起他父親的一絲注意。
還是佘景講起了兩人的相遇經過,烈望北才轉頭做出一副慈父模樣,擔憂地問道:“百兒可有傷著哪裡?多謝佘公子出手相助了,我這小兒子……”
巴拉巴拉,問完一句話就忙著扭頭跟佘景繼續客套,烈百斂面容毫無波動,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反正那個男人早已經遺忘了這個話題。
不過佘景總是有意無意地將話題繞到他的身上,比如“我與令郎一見如故”,“天寒地凍,令郎怎會出現在一線天這種險境?”“令郎腳踝處好似有傷,不知可有大礙。”
烈百斂聽到這句話時心中一動,那傷是幾年前生辰之日那隻可憐又可悲的惡犬咬傷導致的,當時在腳踝處留下了一排牙印和兩個被犬齒咬了的血洞。
後來牙印消了,那兩個血洞但是留了疤,不過不甚明顯,佘景怎麼會……
烈望北早忘了這個事,只道佘景如此關心他家小兒子,真是受寵若驚。
後來全家人都知道了,烈百斂被蛇族大公子救下並一路送回了家,蛇族大公子與烈家主談話,話題時時刻刻圍繞在烈百斂身上,看來是很看重這個窩囊廢。
後來烈望北又私下單獨和佘景談了許久,直到第二日清早方才離開。
那一日之後,烈百斂在烈家的地位水漲船高,連他猶豫著提出自己想去三界門拜師學藝,烈望北也大笑著同意,並叮囑他去了三界門後千萬多和佘景聯系,平日裡多和他走動走動。
這本來也是烈百斂的心思,他溫馴地點頭,惹得烈望北老懷甚慰,多次稱贊:“百兒通情達理,甚得我心。”
虛偽。烈百斂心中厭惡,表面迎合,同時在心裡也是深深的感激佘景,那個男人真的好似天神,自從他降臨在他身邊,即使只有一瞬,也成功地將他從泥濘沼澤中解救出來。
所以現在,他滿心喜悅地端著一碟桂香蛋黃酥來到佘景的宿舍房門前。
這是隨著家書一起寄過來的,家書是他母親手寫的家書,洋洋灑灑寫了三張紙,概括起來就是:娘現在很好,百兒不用擔心,在三界門好好學習,一定要出人頭地。
他看過之後心情有些複雜地將信放在了床頭枕下。
這蛋黃酥也是他母親親手所做,味道非常不錯。
他便滿心歡喜地將整盒蛋黃酥都放在碟子上,全部端來了佘景的宿舍。
書桌前的木窗用一根木棒撐著開啟一半,他經過那裡,那個煙青色身影正站在窗前。
此時正是午間,書桌上卻點著一盞燭臺,佘景蒼白的手裡拿著一封信,正懸空到燭臺之上燃燒著火焰上。
信迅速被青色的火苗吞噬,逐漸化為灰燼。烈百斂只不經意地一打眼,好像有看到一個“烈”字。
“你來了?”男人的聲音自木窗裡透出,烈百斂一怔,隨即便低頭有些羞澀地“嗯”了一聲。
燭臺被熄滅,木窗前的人走開了,房門被開啟,佘景就站在門裡笑著看他。
可能是因為男人的臉總是蒼白,眉目又偏向陰柔,雖然他也總是時刻臉上掛著微笑,但和閻淵的溫潤如玉不同,這個男人的笑總給人一種涼絲絲的感覺。
但烈百斂非常喜歡他的笑,笑與不笑都喜歡,這個人就是最完美的。他想。
烈百斂加快幾步到了門前,佘景轉身進了門,他端著蛋黃酥邊走邊道:“今日家中來信,這是我母親做的桂香蛋黃酥,隨信一起寄來的,味道很好……來與你嘗嘗。”
佘景在桌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有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