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看著我幹什麼?
元禮環顧了一下四周,依舊沒有空位的樣子。
“走開,這裡沒有位置了。”他低頭繼續喝豆漿。
“呵!”那人口氣裡的嘲諷明明白白,這回不可能再被誤會成想來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借機拼座位了。
小狼放下了手裡的勺子,皺著眉回視對方:“你笑什麼?”
“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年輕人站著,居高臨下用一種藐視的語氣道,聲音不重,導致語氣不夠鏗鏘有力。
此方矛盾爆發,周圍嘈雜的環境瞬間安靜了許多,最明顯的是方圓三桌之內,原本或激動地表達自己馬上要進行開學第一課的,或滿臉崇拜地與自己得保護者拉關系交朋友的,或老神在在地品評一個飯堂的飯菜究竟屬於什麼程度上的佳餚的——
通通放低了自己原本的分貝,悄咪咪地關注起他們這桌即將要發生什麼樣的故事。
閻淵也放下了包子,拿起一方黑色手帕擦了擦嘴角,想要聽聽這位小哥為什麼會突然如此激動。
而作為被指責的物件。
平白無故地被懟了一下,元禮反倒沒有直接氣到昇天,他反倒好整以暇地放下勺子,露出一抹假笑,問:“喲呵,那些人是什麼人啦?和你一樣多管閑事的人?”
年輕人聞言皺眉道:“欺善怕惡,欺軟怕硬,為非作歹的人。”
嚯!有意思,事態的發展可能會比自己想像的還有意思,周圍的吃瓜群眾停下咀嚼自己嘴裡的包子饅頭油條。
有人認出了事件中心的兩位主角,小聲地和身邊的夥伴道:“嘿,我知道他們。就昨天在門外排隊的時候,是那個紅衣服的少年出手打退的一個插隊的莽漢。”
“那那個年輕人呢?”
“他當時也在場啊,就排在那個莽漢後邊兒。”
“這怎麼說的,怎麼說這小少年欺善怕惡捏?”
“我哪兒知道啊,欲知後事如何,請聽現場分解,喏。”那人沖這方向小幅度地一努嘴。
身旁一聲未發的閻淵毫無感情地看了那年輕人一眼,他倒是沒什麼印象,昨天這只小狼崽子太吸引人的注意力了,他反倒沒注意隊伍裡的其他人。
元禮大致是聽到了周圍人的話,也終於想起了眼前這個人好像就是那個“出頭鳥”,這就有意思了。
他可能才是真正的路見不平張嘴就吼的那個正義人士。
不過自己再怎麼不是好人,也輪不到這種人來多管閑事!
他挑釁地對那個年輕人一笑:
“我也沒欺負你這個軟包子啊?這麼低調地做狼,你還要平白無故來找茬——敢不敢報上你的名字讓小爺看看你是哪裡來的瞎子小英雄!”
“你!”那年輕人聽了大怒,但又被他激了一下,道:“我烈百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訴你又如何,我不會怕你!”
“烈百斂。”他突然斂去了那副無所謂,又帶點囂張的表情,露出了狼氣的兇狠樣,緊緊盯著對方,像是野狼盯上了獵物:“呵,原來是烈家的人啊,怪不得——喜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話音一落,迅疾出手,直攻烈百斂的面門。
那人一驚,迅速向後仰去,手中託盤被拋在一旁。只是之前沒有防備,速度也不及元禮,眼看就要被傷到。
兩者距離不過一拳,這時,自橫空伸出一手將攻勢攔下。元禮猛地扭頭,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