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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另一邊是忘川河畔,河中央一位老伯正擺渡著一艘無底的木船。看到閻淵從門裡跨步走出,隨即樂呵呵地問候道:“閻淵大人回來啦。喲!您懷裡抱著的是隻狗崽子麼?”
閻淵伸手摸摸了朗元禮的腦袋,在他把滋著牙“嗷嗷”叫出來沖老伯咆哮之前,掛著一抹微笑開口道:“不是,是隻小狼崽。”
老伯“噢噢”了兩聲撐著根長長的竹篙隨船飄遠了。
朗元禮開始扒拉著他的胳膊找剛剛那枚鑰匙,既然它能連通人界鬼界,那連通鬼界和妖界也應該能行。
“你在找什麼?”男人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嗷嗚,”他隔著一整堵人牆努力把爪子伸過男人的肩膀指了指他身後。這會兒功夫,那門早就憑空消失了。
男人轉過身,朗元禮這才看到,身後竟是一片火紅的花海,數不盡也望不到邊際的彼岸花無風自我搖曳,一輪暗紅色的圓月一小半已經淹沒在花海與暗夜天的交界線,幾乎完美地融入了這絢爛的花海。
閻淵就住在這裡。
元禮一時間被這炫目的花海驚住了,直到閻淵伸手點了點他的腦袋。
“是花?”閻淵漫不經心地問他。
小狼沒反應,又繼續扒拉他的手,開始拉扯袖子。
“是這個啊。”見小狼崽不給自己反應,他就單手抱著他,一隻手空出來伸到他面前。手心向上攤開,裡面躺著的正是那把鑲嵌著紅寶石的鑰匙。
閻淵明確地看到懷裡的小東西眼睛一亮,就伸出爪子去劃拉那把鑰匙。把手一縮,閻淵問他:“那你拿什麼來換?”
元禮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
“我看你的牙齒很鋒利,拔下來給我做個狼牙棒吧,怎麼樣?”男人看著他笑的一臉不懷好意,成功把小狼崽嚇得“嗷嗷嗷”地叫,蹬著爪子要脫離他的懷抱隨時跑路。
閻淵這才爽朗地笑起來,手裡的鑰匙出現一根紅色的長繩,他把鑰匙掛在元禮的脖子上,順毛摸著他的耳朵說“好了,不逗你了,不要你的牙齒,至於換什麼先記著,以後我想到了再說。”
朗元禮覺得欠人一個人情以後還什麼的往往是最坑的,不過此時他也沒什麼辦法拒絕,只好沉默是金地認了先。爪子伸著在脖子上探鑰匙。
“知道怎麼用嗎?”男人看著他的動作又問。看著那個毛茸茸的腦袋一歪,綠油油的眼睛懵懵地盯著自己,他解釋道:“只要心裡想著你想去的地方,把鑰匙插在虛空中一擰,門的另一邊就是那個地方了。”
“嗷。”
………………
早飯是在花海裡唯一的那座小院裡吃的。
吃完飯後,閻淵開始散步,狼崽子就搖搖擺擺地跟在他身後溜達。他腿腳還不利索,右腿在地上踩實了還有點痛,所以即使是四條腿,溜達的也比男人慢很多。
走在前面的人就放緩了自己的腳步,兩條大長腿邁出去的步子也變得小了。
小院只有三個房子,中間那間大的就是他們剛剛吃飯的地方。院子左邊角裡有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子,上面放著一套茶具。右邊兒是一個小魚塘,幾朵睡蓮躺在水面上,裡面還有幾尾錦鯉魚。
再往外面就是一道精緻的矮籬笆,隔開了小院外耀眼的一片火紅彼岸花。
他們早已走出了小院子,走進了花海裡。狼崽子實在是不夠大個兒,又被這萬花迷了眼睛,不一會兒就淹沒在了花海裡。燃著赤紅火焰的尾巴尖完美地融入了其中。
閻淵回頭看著跟自己越走越遠的小狼崽,無奈地嘆了口氣,又返回去將他抱了起來,撣去他背上落著的花瓣。
地獄是沒有太陽的,只有墨色的天空裡透過烏雲流露出些許暗暗的光,並不刺眼。
正適合睡覺。
所以在閻淵抱著他走了小半個時辰依舊沒有走到花海盡頭的時候,狼崽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用爪子抹了抹眼睛,調整一個合適的姿勢躺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