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居然看到女屍的眼睛彎了一下,又迅速恢複正常。不過就算她越來越通靈,越來越懂得人性,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現在委實沒心情考慮這麼多。
“好……”
在酒店收拾了會兒,我就騎著摩托準備回sh了。
暖暖穩穩當當的坐在我身後,從背後能感覺得到一絲清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晚之後,她的身體又恢複成了僵屍的冰冷徹骨,不再像之前的溫暖。
我扭頭看了眼常州的街道,學校,以及路上不停走動的大學生們。我明白,這次之後,怕是我不會再來常州了,也沒有理由了。
騎車回去的路上,我不停轟著油門,想著要把這次糟糕的旅程完全忘記。
這時才有些明白,我這次的抉擇,其實是對於郭正開的處理吧。
不過想想也是好笑,那陰司的神和半仙,甚至我頭頂的這片天空,我什麼樣的性格你們還不知道嗎?這有什麼好選擇的。
你們既然早就知道了,還觀望什麼?
還玩弄我什麼?
既然早就知道,又何必讓我痛苦……
望著周遭飛馳的景色,我不知怎麼的,對著身後笑道:
“唱歌給你聽好不?”
身後沉默了會兒,沒說話。
我笑了笑,轟著油門,放開嗓子唱了起來:
“……說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僥幸彙成河,
然後我倆各自一端,
望著大河彎彎,終於敢放膽,
嬉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
唱著唱著,我唱得越來越大聲,在這飛馳的高速路上,荒蕪的環境裡,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唱歌,倒也是一件暢快的事兒。
有些懷念家鄉那邊的山連山,在這一馬平川的路上,歌聲也不像家鄉那般可以在山連山中回蕩,倒是少了些許光景。
女屍一直坐在我身後,默不作聲,但我感覺得到,她真的在聽,認真的在聽。
雖然我一直知道我這公鴨嗓子,唱這種滄桑的歌委實有些刺耳,但架不住人家剛醒來,還沒接觸這花花世界那麼多的歌曲,我倒是也放得開。
她只要敢聽,我就敢唱!
路上的幾個小時裡,我一直在唱,唱了好多歌,唱得也很是盡興,就算因為這風不停的往嗓子裡灌,到最後唱得我嗓子沙啞,我都無所謂。
人生已經這麼艱難了,要是不由著性子四處撒野,那活著,也太沒意思了。
……
sh,華夏大學。
我開啟住處的門時,發現就算走了半個月,屋子裡居然看上去也挺幹淨的,可能是那丫頭平時也常來這兒的吧。
“進來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我招呼暖暖過來,其實已經想好了,我這兒有個客房,就先把她安排在這兒吧。
這客房原本留著,是說江丫頭要是心情好了就搬過來住,不過後來不是和這丫頭分了嘛,這房子就一直空在這兒。林正羽他倆以前來玩的時候,都是喝多了睡客廳的,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暖暖不是太懂,但還是第一眼就瞅到了之前酒店的沙發,很是迅速的坐了下來,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正前方黑著屏的電視。
我嘴角抽了抽,她就看了一早上的電視,怎麼就迷上這玩意兒了。
伸手把電視開啟,她已經很是自然的拿起遙控開始換臺了。
嘖,怎麼用遙控都學會了。
我感覺我是在伺候一個大爺,人家就在那兒看電視,我在這邊又是鋪床又是鋪被子的。等好不容易弄好後,我指著那房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