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可可進了學校,劉平才收斂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身子不停的顫抖,眼睛都有些紅了。
然後這貨一直在學校門口抽煙,抽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去買了個保險。我看了下,原本受益人的名字寫的是那小丫頭的,後來劉平猶豫了下,改寫成了個女人的名字,應該是他的老婆。
再之後劉平就去了他父母的家裡,一呆就是大半天。
這期間,我睡醒了,部分的感知雖然還在詛咒上,但我這個主體醒來後,對詛咒的觀察就下降了。其實我還想接著看的,但睡不著了。
沒辦法之下,我只能吃了些東西,然後跟著感應,到了劉平父母屋子對面的房頂上。離詛咒標記近了,我感知得就更清楚了。
劉平和他父母說的大多也是一些家常,他父母一直勸他找什麼什麼工作,好好養家餬口,好好對他老婆孩子什麼的。劉平就笑笑,完全不像是昨晚的火爆性子,居然一直應了。這讓他父母很是欣慰。
我聽著聽著覺得有些無聊了,靠坐在屋頂上自語道:“在這兒偷聽人家嘮叨家常是不是不太好?”
“你也知道不好啊?”
“當然,我這麼老實的娃。”
……嗯?我扭頭看向旁邊,發現謝必安居然和我一樣靠坐在屋頂上。
我心裡一突,已經明白他來這兒為的什麼了。尷尬了下,急忙拿根煙遞給他,笑嘻嘻道:“喲呵,白帥,您這麼忙,怎麼來了?有事兒讓鬼差說聲就行了啊。”
謝必安舌頭一卷,直接捲住這煙叼在嘴邊,吸一口,煙就自己燃了起來,他看著我一臉乖巧的樣子,冷笑道:“我看你很閑啊,交給你的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我幹笑一聲,道:“白帥,那事兒我正在查,正在查呢。”
謝必安冷哼了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事兒最後要你們人間的修士自己解決,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嗯?
我眼睛一轉,問道:“白帥,您是知道什麼?要不就給我說說唄。”
謝必安臉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道: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去查這事兒,而不是你們守護人間的玄劍宗嗎?”
“不造。”
“因為只有你,才能勸得動你們玄劍宗的宗主。”謝必安眼中充滿了玩味兒,這感覺像是在看什麼好戲一樣。
嗯?勸林正羽?
我心裡頓時有了不太妙的預感,認真問道:“白帥的意思是?”
“等你查到就清楚了。”
謝必安擺擺手,站起身來看向遠處,眼光自然就看到了在對面和家人聊天的劉平,他輕咦了一聲,笑道:“你在窺伺人心啊。”
我聳聳肩,道:“有意思不?這個人平時就是一混子,我原本以為給他一天的時間,讓他開啟心中的枷鎖,只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副表現。”
謝必安又吐了口煙,這樓頂風很大,但不知怎麼的風不論再怎麼吹,都好像吹不到謝必安一般,他的白色長袍絲毫未動,就連他嘴邊的煙也是徐徐向上。他道:
“那是你選錯了方向!”
“嗯?怎麼說?”
“你想看的是人心的邪惡面,但你只給了他一天時間,太短!他會用這僅剩的一天去珍惜即將失去的,而不是發洩。你要是給他三個月,或者一年,那就不一樣了。人心難測,但也是有個圈子。你才活了二十來年,看不清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