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看了看手臂,上面的汗毛都根根豎立了起來。嘖嘖嘖,這殺氣,還真是可怕啊。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被揮動,開眼界了。
扭頭看向小汙女,就這麼揮動了一下,她已經臉色蒼白,汗如雨下。要知道,有這巫族戰紋加持,她之前和這個吸血鬼伯爵打了半天,連口氣都沒喘。
只見小汙女右手,拿著一把刀。
一把像是禾苗一般,刀身微微傾斜的刀!
一把黑色深邃到像是會吸收所有陽光一樣,刀柄處是一個圓形的環首,刀身兩側帶著血槽,刀身上是波紋狀的指甲印紋路的短刀。
有意思的是,整個刀身殘缺不已,甚至是有的刀身連線處是虛無的,是靠著黑色的來自刀斷裂處的黑色無形法力強行連線。
就這麼一把殘破不堪、傷痕累累的刀,給我的感覺卻像是承載著無限的厚重。從這刀上,我甚至看到在那亙古時期那些先輩為了爭奪天地間的生存,和洪荒異獸展開生死搏殺。
據說這刀是在上古時期的一次爭鬥中被打成碎片,分散在四海九州。小汙女她們苗巫族幾千年來族人一直做的事,就是尋找這刀的殘片,想讓它恢複上古時候的輝煌。
這刀的名字是,苗刀之祖。
想到當初我剛見到這把刀時,這玩意兒被供奉在他們祖堂裡,我還想著拿下來玩玩。不過這玩意兒有些排斥我,我碰了下手就疼,就沒玩了。
這東西是認血脈的,據說現今的苗巫寨,就小汙女一個血脈是最接近遠古時候的,也就只有她才能悄悄帶著這玩意兒跑這麼遠的地方,不會被這刀所傷。
“咳……”
法爾顫抖著手拿起那把阿茲比諾,那劍身光潔得依舊像是刀劍中的貴族一般,華貴、墮落、雍容。他用手輕撫著劍身,眼神迷醉得就像是看什麼絕世美女一樣。
我歪歪頭,道:“怎麼?捨不得?”
“你不知道我為了這把阿茲比諾,付出了多少。”法爾咳了聲,咳得鮮紅色的血都出來,從半空中滴落。
吸血鬼的血液是很珍貴的,血液就是他們的力量來源。所以,他們的血液不到油盡燈枯,是不會流出體外的。
“哼!為了一把不合適的劍,放棄自己伯爵能力,蠢。”
小汙女臉色很是蒼白,那把苗刀之祖已經消失在她手中。看得出來,就是揮出這一刀,她已經很吃力了。修煉的時間還是太短了,承載不了使用苗刀之祖的消耗。
我笑了笑,小汙女也看出來了啊。我之前就注意到了,這血族伯爵有些名不副實,很多血族的能力都用不出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把弒神劍阿茲比諾,法爾完全控制不了,甚至是帶在身上,他的血族能力都用不出來,甚至會被壓制。可以說,劍在和他在爭奪身體的主權。
這是把邪劍。
法爾又咳了口血出來,他身體裂開的兩半在快速恢複,但小汙女那一刀至少砍掉了他三分之一的精血,這元氣傷得不行。
法爾眼神迷離的看著這弒神劍阿茲比諾,手掌輕撫,啪!整把弒神劍支離破碎,化為粉末!一塊看上去很是殘破的碎片從半空中掉落!
我隨手一招,那碎片就飛到了我手中,隨手把玩了一下,這是一塊兩指寬的殘片,看上去像是刀身中段的。不過讓我有些無語的是,那個造弒神劍的偽神,得到這塊殘片後居然沒辦法鍛造這殘片,估摸著怎麼燒怎麼錘都沒法兒改變殘片的一點點,最後是實在沒法兒了只能把這個殘片鑲嵌在弒神劍裡。
嘖,不愧是上古時期蚩尤用的刀,就算是殘片也讓西方的偽神無計可施。
不過小汙女這一刀委實威力驚人,一刀砍掉弒神劍發出的劍氣,同時砍碎弒神劍,餘威甚至透過弒神劍把這個吸血鬼伯爵的身體砍成兩斷,還同時傷了他的本源。
這把苗刀之祖,雖然現在是殘刀,但就傷害而言,已經超過了我所見的所有兵器了。就連那個浮屠寺的至寶浮屠刀都遠遠比不過。
我正感嘆著,發現胳膊肘被小汙女捅了捅,我扭頭看向她,不明問道:“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