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這個小汙女,叫楊諾,是我家鄉那邊苗巫族長的小女兒。
唔,我年輕時候不是想去找那個什麼遠古流傳下來的歷史紀錄嗎,就是那根結繩記事的繩子。那玩意兒供奉在苗族月亮灣大祭壇的廟裡,我能進退自如就是因為有小汙女這個內應。
我在初中高中時候拜訪過我家鄉的一些苗族,想見識下苗族蠱術這種東西,然後就認識這個小汙女了。
當時在苗寨裡住了幾天,小汙女作為那兒扛把子的女兒,和我一拍即合,天天當向導帶我上山下村,基本上把家鄉那邊還流傳下來會蠱術巫法的苗人全認識了一遍。
說她汙,確實是這麼回事,很汙很汙那種!我年少無知時,基本都是被她帶著走上不歸路的。
不過這娃挺苦逼的,她老媽是族長,說她骨骼精奇,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不對,是蠱術奇才。就天天逼著她練功,還不準她出去,說外面太危險什麼的,要等她把祖傳的蠱術練到什麼什麼境界,才能出去。
不過我看這小汙女練功的時候,總是坐在一堆五顏六色的蟲子中間看不良小說,眼冒綠光的傻笑,我就覺得她這輩子都沒希望出寨子了……
不過說實話,我那個時候法力還是金色的,當時打不過楊諾。要不是我法力天生對蠱蟲有剋制,那次估計要被小汙女按在地上摩擦了。
我在那次之後也去過幾次,作為她帶我熟悉苗巫的報答,我從大街上的書攤裡挑了一揹包她喜歡的書送給她。不過後來我懶癌犯了,就懶得去找她玩了。
唔,也不知道那些書被她老媽發現沒有。到現在都沒叫蟲子來找我麻煩,應該是沒發現。
“你找我啥事嘛?”小汙女問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正聲問道:“你寨子裡有沒有人跑出來,還來上海了?”
“沒啊。”小汙女有些奇怪道:“出去的不少,但是沒有在上海的。”
我無語道:“真的沒有?我剛遇到一個用飛頭降的。”
“飛頭降?那玩意兒會的人多了,東南亞那邊不還有一群會這個的嘛,又不一定是我們寨子的。再說了,我們寨子的人你不全認識嘛,飛頭飛的是自己的腦袋,你認不得?而且我們寨子雖然也會巫術和詛咒,但主要的是蠱術,沒幾個對降頭感興趣。”小汙女無所謂道。
“自己的腦袋?你確定?”我對這個不是很瞭解,還不知道有這道道。
“是啊。”
“臥槽!你家的腦袋可以變大變小啊,還可以噴口臭啊?”
我坐上了車,準備回酒店,江九嶽和寧雪在一旁裝作沒有聽,但耳朵豎得高高的,誰都沒吱聲。
“變大變小?”小汙女頓了下,就反應過來了,道:“他煉的是七顱滅神降!這降頭術煉起來挺害人的,要找七個完全不同人的腦袋來修煉,這七個人的生辰八字還得相互呼應,再用活人的血溫養,通常找足七個人時已經殺不少了。你要是遇到,打得過就把他殺了,打不過就跑唄。”
“滅神?”我皺了下眉頭,問道:“很強?”
小汙女沒好氣道:“你創個功法不會取點拿得出手的名字嗎?像什麼射日劍法、攬月刀法,還有什麼毀天滅地十三式……哪有像名字一樣的威力?一個道理。”
額,怎麼我取的功法名字就沒這樣,比如我的我變我變功,還有另一個我的心炸體,這名兒都是那種實事求是明確主題的型別。
我聳聳肩,道:“那行。既然不是你寨子的,那我殺了就是了。”
“你咋確定是我們這邊的?東南亞那邊不也很多煉飛頭的嘛?”
“那腦袋上帶著道術和降頭結合的痕跡,應該是本土的。”
“那好。你記得哈,七顱滅神降有個缺點,每個腦袋有一個鬼魂,代表七情中的一種。雖然受到施法者控制,但同時使用這七個腦袋時,太過費神,施法者不可以離腦袋太遠。還有就是施法者為了控制這七個腦袋,大多數的心神都在修煉精神力,所以身體通常都很脆弱。”
“行,知道了。”
“嗯嗯,記得來找我玩啊!”
我笑著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自從小汙女有手機後,就再也不找我去街邊買什麼不良書籍了,她自己就可以在網上找資源。
不過我就納悶了,江九嶽說沒什麼仇家,怎麼會惹到本土的修士出手?
要知道修士都是那種懶懶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是懶得動手的,個個都貓著躲著練功。唔,那些小年輕心浮氣躁想出來搞事情的不算,不過能煉這種七顱滅神降的,應該不是什麼小年輕。
莫不是劫財?修士賺錢的方法多了去了,如果不良情侶組不是他們的宗門剋扣他們的生活費,也是土豪。
劫寶?
我眼中黑光流轉,在江九嶽身上掃了掃,就連寧雪身上都看了下,直看得他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沒看到有什麼寶物啊。
剛才那腦袋就是針對江九嶽的,這是不會錯的,那對方是為了什麼呢?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再來就關門放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