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之後,我打著哈欠叫他們該幹嘛幹嘛去了。小馬哥和王白柔的事兒,我們算是無能為力了,只能這麼耗著。
對了,我還叫小馬哥千萬別再去惹那家遊樂園了,那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他沒明白為啥,不過估計柳三先生也提醒過他,他就只好放棄了。
這個遊樂園的任務也沒完成。
我之後叫周刑把遊樂園的任務給取消了,目前修士圈子裡,除了那幾個老宗主親自出手,剩下的去多少死多少。說不定啊,去的人多了,那個鬼母多吃了幾個修士的靈魂和怨氣,也不用等什麼心願已了,直接就晉升成鬼王了。
反正看那遊樂園的樣子,也不像是怎麼會害人的,最多有人誤入進去,多一些美好的回憶罷了。
至於鬼母叫我找人,我就沒當回事兒,鬼才知道你要找什麼!不對,鬼都不知道你要找什麼人!反正你又沒給我期限,又沒要挾我說找不到會咋樣咋樣。所以我很是心安理得的就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
在之後的日子裡,我照常每天睡覺,下午去學校逛逛,偶爾看看書什麼的,日子過得很是灑脫。
王白柔休息了一陣子後,傷好了,還真的去外面旅遊遊歷去了。小馬哥一聽,說著什麼一個女孩子單獨出去很危險,就跟去了。王白柔捂著嘴笑得很是開心,也沒不同意。對此,我們幾個只能無奈嘆息。
或者他們這樣一個始終裝傻,一個打死不說,也是這倆的感情經歷吧。反正有小馬哥在,倒是不用擔心王白柔被人家勾搭走。
林正羽日常過著幫那個部門處理靈異事件,然後拿到酬勞後帶著小辣椒到處去吃喝玩樂的生活。又或者去哪個遠點的地方,小辣椒說著人手不夠很危險的話,和林正羽一起出去公費旅遊,日子過得很是瀟灑。反正林正羽在部門裡地位很高,那個部門的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份,大二上學期都快結束了。
上海這兒到這個時間,冷是冷,但是始終沒有下雪。聽說上海是不會下雪的,我不是太清楚,不過我住在這兒一年多了,委實沒下過雪。
我趴在陽臺,望著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們,默默點了根煙,抽了起來。煙霧籠罩著我,讓我有些看不清陽臺外已經掉光了葉子的樹。
有時候我在想,這些樹,每日的風吹雨打,春天長出枝葉,秋季又掉落,迴圈往複,說是大自然的規律,但會不會它們並不希望這樣?
或者這些樹,也在追求一種永恆?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我搖了搖頭,腦殼秀逗了想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咔嚓!”
門開了,江雨欣穿著毛絨絨的羽絨服走了進來,很是習慣的把黑色小巧的書包往沙發上一丟,就倒在了沙發上伸著懶腰。
“還是這裡暖和,外面冷死了!”
她一下課就直接來了我這兒,即使我住的這裡離學校不是很遠,但她還是小臉凍得有些青。
對了,她大我一個年級,好像是法學院還是外語學院的來著,我給忘了。
啥?為啥我沒上課?那是什麼?我翹課不是挺正常的嘛。
小紅一見到她,立刻睡意全消,直接往她懷裡竄。江雨欣笑著和小紅玩鬧了一陣,才看向在陽臺抽煙的我。
我客廳和陽臺之間有一道玻璃窗,把窗外的冷意全隔絕開來。屋子裡有空調,很是暖和,而玻璃之外的陽臺,寒風呼嘯。
我這邊還是冬季,你那邊依然夏日嗎?
嘩啦!
江雨欣開啟了玻璃窗,抱著小紅走到我身邊,看著還在抽煙的我,不滿道:“又在抽煙。”
陽臺有些冷,她一出來就打了個哆嗦,剛剛在屋子裡恢複紅潤的臉又有些凍得發青。
她在王白柔的事兒之後,日常到我這兒蹭吃蹭喝,放學後來我這兒竄門的次數也不少,就連不良情侶組都沒她這麼厚臉皮。尤其是在王白柔出去旅遊後,再也沒人擔心她半夜不回去,來我這兒就更是勤快了。
理由是什麼她孤苦伶仃一個人在那麼大的屋子害怕。其實我記得她家好幾個傭人,外面全是保安來著,還有那個部門裡的人也日常守護在她周圍,明顯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就是這樣,她在我這兒蹭了一段時間後,我懶得開門了,就索性丟了把我屋子的鑰匙給她,讓她自個兒看著辦。她接過鑰匙時眼睛笑得像是天邊的月牙兒。
“進屋去。”我說道。
“不要!”她哼哼唧唧道,說著又打了個寒顫。
我抽煙時喜歡在陽臺之類空曠的地方,不知道這算不算小習慣了。
我嘆了口氣,把抽到一半的煙頭往旁邊的煙灰缸裡一丟,拉著她進了屋子,嘩啦一聲,又把玻璃窗關上。
整個世界又暖和起來,
就像是從冬季突然來到了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