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老太太體諒我對幾位娘子的仰慕之情吧。”
“那你倒也不客氣。”
“那時候要是客氣推辭了,還是男人了嗎?”劉玄氣急敗壞地說道。
惜春見他說得有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劉玄得寸進尺,攬住她的細腰,將她抱在懷裡,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娘子抹得是什麼香啊?好聞得緊。”
“不是你叫人從商鋪裡送到府裡來的嗎?我選了一款玉玲瓏和一款凌波仙子,巧了,都是水仙花香為主的。”
“是嗎?”劉玄故意用鼻子在惜春脖頸處嗅了嗅,噴出的熱氣逗得她直癢癢,伸手推開了他的頭,“別鬧,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娘子只管吩咐。”
“我聽幾個教西洋畫的教師說,泰西有幾處地方,出了幾位名畫師,善用油粉等色彩,栩栩如生,又頗有意境。四郎不是懸賞泰西的文卷書籍,能不能幫著順帶著給我捎幾幅畫?”
“自然忘不了小娘子的畫。我交待過了,泰西,尤其是佛羅倫薩幾位著名的畫家,什麼柏提利、達芬奇、米開郎、拉斐爾、緹香,他們的一幅畫可以換三百匹上好的絲綢。”
“那就好。”惜春拍著手說道,“我看過那幾位教師的筆記,發現他們的畫另有技巧,別有一番意境。能看看幾位名家的畫作,我借鑑一二,畫技說不得能破了瓶頸。”
“只是那些傢伙的畫,有些我們只能關起門在屋裡看。”
“為什麼?”
劉玄在惜春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惜春的臉頓時紅了,“這些人真是沒羞。”
“他們都是化外野蠻之地,所以才會拿春宮圖當藝術。不過藝術就是藝術,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等收了些畫來,我們倆悄悄地看。”
惜春歪著頭想了下,堅定地點點頭。
劉玄又開始故技重施,說道:“我這般為小娘子著想,不知小娘子怎麼報答我?”
“四郎你使盡各種手段,還不是饞我的身子?我都已經是你的娘子了,你想怎麼就怎麼了。”
劉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什麼饞身子,你哪裡學來的?”
“四郎跟姐妹們嬉笑時不是說過幾次嗎?”
“嘿嘿,我還真饞小娘子的身子了。”劉玄也不客氣了,一把抱起惜春,往裡屋走去。
劉玄憐惜惜春,開始時輕輕款款,若點水蜻蜓;止止行行,如貪花蜂蝶。到後來,兩人也是情不自禁,於是便蜂忙蝶戀,弱態難支;水滲露滋,嬌聲細作。一個原是慣熟風情,一個也曾略嘗滋味。慣熟風情的,到此夜盡呈伎倆;略嘗滋味的,喜今番方稱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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