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四個都有你安排的差事,所以都去忙了。香菱好熱鬧,便跟著去了。”趙憐卿看著劉玄在燭光裡的那張臉,莫名地有些心慌。
“你這幾日舟車勞頓,也該早些去歇息。”劉玄站在那裡說道。
“妾身並不疲乏,再說侍奉四郎左右是我的職責。”說到這裡,趙憐卿覺得這話似乎過於曖昧了,便轉移話題道,“剛才那寶慶侯真的是侯爺嗎?”
“趙姑娘不是早就看穿了嗎?”
“我看那小娘子身上自帶一股出塵仙氣,非富即貴。不知哪家高門的小娘子,居然夜會劉四郎?”
“夜會劉四郎?趙姑娘怕是才子佳人的章回書看多了。”
劉玄看著燭光下的趙憐卿,眼橫秋水,眉拂春山。兩顆櫻桃分素口,一枝楊柳鬥纖腰。未領略遍體溫香,早已睹十分丰韻。
他腦子還有些微醺,身體裡還未消除的莫名躁動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幾步,一股淡淡地薰香飄了過來,絕似麝蘭香,又如幽蘭氣。還有近在眼前的豔過桃李的臉,心底最深處的某樣東西被勾了出來,猛然間在胸口炸開,他伸出雙手,一把抱住了趙憐卿。
趙憐卿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就像一包麵粉倒進了滾開的水裡,越攪越迷糊。劉玄身上還帶有淡淡的皂角清香味,就像早上的太陽,透過樹葉照下來,暖暖的,又十分地清澈,不知不覺中就讓你沉浸其中。
我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我的身子怎麼這麼燙?趙憐卿知道不對,想抽身離開,可雙腿卻像是被什麼抽乾了力氣,怎麼也邁不動了。她只好使盡全身力氣,扭動著上半身,雙手有氣無力地推著劉玄寬闊的胸口。
趙憐卿卻不知,她這一番動作卻是火上澆了一盆油,而且還是一盆火油。
劉玄剛才魯莽之舉,把自己也嚇住了,抱著趙憐卿那豐潤軟香的身子,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了。偏偏趙憐卿又在他的懷裡掙扎了起來。再也按捺不住的他,一把抱住趙憐卿,轉過屏風,往床榻走去。
“嗚嗚,四郎,這樣不妥?”
“我已經二十了,早就過了十八歲的戒規了,有何不妥?”
“嗚嗚,請四郎自重!”
“我憋了好幾年了,不,我自重了二十年了,也該到放虎歸山的時候了。”
“嗯嗯,這樣對不起寶姑娘。”
寂靜了十幾息,又聽到一句,便再無說話聲了。
但見“寶炬搖紅,麝裀吐翠。金縷繡屏深掩,紺紗斗帳低垂。並連鴛枕,如雙雙比目同波;共展香衾,似對對春蠶作繭。向人尤殢春情爭,一榻纖腰怯未禁。”
不知多久,兩人相偎,終是一夜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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