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逸寒抬了下眼皮,“是爸得到了訊息,讓小蘇來提醒的。只是有人昨天誰的話都不想聽,所以才和我說了。”
“......”他這算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麼?“小寒啊,我......”
“穆總,我查到了!”小黑搖著手機,大口換著氣,一看就是急跑回來的。他看到楊司冬也在,不甚在意的喊了聲,便要繼續說。
穆逸寒抬手製止,“阿冬,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楊司冬還想開口,但見小寒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又把要說的話盡數嚥了回去,蔫頭耷腦的閃出了門。
“說吧。”
“這個公共電話在郊區的一個書報亭,這兩天打電話的男人很多,看亭子的大爺也記不住了。不過他說了一點異常,就是前兩天路過打電話的男人特別多,還都帶著帽子和口罩,個頭都挺高的,他也分不出來誰對誰。”
是有人為了混淆視聽,不留下痕跡,才故意找這麼多人在同一時間去打電話?他知道會被調查?
穆逸寒早早的結束了公司的事務,帶著小黑一起回了別墅。他需要有個人幫他守著門。他回到臥室裡,用法術在地上畫出一個八卦盤。
八卦盤當初指出了楊司冬轉世的方位,那麼他再施一次法術,就是想弄清楚楊司冬的命格有沒有變化。
他眼見著掌下的八卦盤緩緩轉動,停止的那一刻,穆逸寒的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這個卦象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上次只有一個方向,這一次,卻出現了兩個方向。殘魂渡劫千年只有一次,而渡劫成功的名額也只有一個,如今卻出現了另一個不明的方向,有其他的魂魄在和楊司冬爭搶這個名額。
這個人也必定是千年餘留的殘魂。
“楊總,您回來啦。”
穆逸寒立即收了手,八卦盤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收拾好情緒,坐到床邊,等楊司冬進來的時候,已經神色如常。
“怎麼小黑也跟著回咱家了?”
“還有公事沒說完,說完了順便留他吃個飯。”
楊司冬單膝跪到逸寒跟前,神神秘秘的從身後拿出來一個飯盒,“我看網上都寫著,道歉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一項是著,他便將飯盒放到了頭頂上。
飯盒和他的腦袋差不多大,卻穩穩的待在他的頭頂上,一點都不搖晃。他可是查了好久才把哄妻大法學了個遍,跪這個頂那個的,他不禁為自己的頭頂和膝蓋默哀一秒鐘,但立即他就釋然了。只要能讓小寒重新對他展開笑顏,別說是頭頂和膝蓋,就是把全身搭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上。
穆逸寒難得的顯得有些錯愕,他沒想到楊司冬為了道歉,連這種法子也想出來了。他沒有生楊司冬的氣,就算是一開始想讓司冬長記性的初衷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他現在腦海裡都是剛才的卦象,這個意料之外的結果讓他一時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進行。
瞧著逸寒出神,楊司冬以為自己表現的不夠誠意,苦著臉將飯盒拿了下來,開啟飯盒蓋子,拿出了半個榴蓮,“還有個終極方法,就是跪榴蓮,等我給你跪一個。”
穆逸寒手疾眼快的把榴蓮奪過來,撇到一邊去。這榴蓮是隨便跪的嗎?膝蓋不要了。
楊司冬欣喜的握住逸寒的手,他就知道他家小寒還是在乎他的。“小寒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沒等逸寒說話,房門忽然被推開,小黑站在門口,長大了嘴巴,忘記了自己進來要說什麼。臥室裡,坐在床邊的穆逸寒和跪在床邊的楊司冬,兩人手拉著手,不遠處還滾落著半個榴蓮。
這個畫面和味道都太有沖擊性了。他說怎麼楊總還帶個飯盒進臥室呢,夫夫情.趣也太特殊了吧。小黑麵上呆愣發傻,腦子裡卻刷刷的開著火.箭。三個人一時間定在原地,畫面保持了很久。
半晌,小黑艱難的開口道,“我就是,上來說,飯熟了,袁嫂讓我叫你們下樓。”
“小寒,那我們......”
“你先去吃吧,我還不餓。”穆逸寒哪還有心情吃飯。
楊司冬竭力做最後的爭取,“可是......”
“我一會兒再吃。”
見逸寒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楊司冬抿了下嘴唇,順便瞪了小黑一眼,他都快要成功了,就給這麼攪黃了。
成功的把楊司冬支走,穆逸寒靠在床頭,陷入了沉思。小黑左看看右望望,不知道是該打擾自己金大腿呢,還是去同情失利的楊總。最後他咬咬牙,還是為了楊總說了句話,“穆總,其實,楊總他人挺好的,就算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夫夫嘛,也沒什麼過不去的。”
穆逸寒沒有應聲,他不是在和楊司冬過不去,他是在和自己過不去,和這個結果過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吃瓜群眾:為啥楊總一臉抑鬱?
小黑:你沒看還在客房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