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始了,大冬,逸寒。”孫耀在前邊催著。
兩人趕著去換賽車服,便沒有在秦凱的問題上多做停留,他們分在相鄰的賽道,其實一個車子裡能坐兩個人,但因為本來會開的人不多,小方又缺席,楊司冬和穆逸寒便各自駕駛一輛。
穆逸寒換完衣服出來,還不見楊司冬,想著去先看一眼他的三號車,這時,守在門口的秦凱正巧叫住他,手裡還拿著兩瓶礦泉水,“經理,您喝水。”
“謝謝。”
“穆經理!”
逸寒越過秦凱,見到一個眼熟的人正朝著這邊走過來,那人也穿著賽車服,左耳上別了一顆閃耀的紅色寶石耳釘。
“您看您貴人多忘事,上回在kg俱樂部,咱一塊吃飯打牌來著。”
原來是那個出老千的人。
“楊總呢?”
“他在換衣服。”
逸寒指了指身後的更衣室,下一秒,耳釘男和秦凱都對著後面恭敬的喊了一聲楊總。
“要開始了,有什麼話比完再說。”楊司冬截斷耳釘男要上前的意圖,拉著穆逸寒的手就往賽場走。
逸寒眼睜睜的看著楊司冬和自己上了同一輛賽車,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四號賽車嗎?”
“我後悔了,想和小寒開一輛。”說著,他很是自覺的坐到了主駕駛的位置“我開賽車可有年頭了,沒有幾個人能贏得了我的。”
逸寒樂得輕松,安然的坐到副駕駛,“我拭目以待。”
“賽車手們各就各位,預備!”
隨著一聲槍響,楊司冬腳下的油門也踩到了底,賽車嗖的一下子,如狩獵的獵豹一樣竄了出去,雖然速度快到連場外的加油聲都聽不清楚,但穆逸寒完全能夠感受到車身很穩,看得出楊司冬是個賽車老手。
他們一路領先,孫耀和他們隔著好幾輛車,終於跑到了最後一圈,眼看就要抵達終點,但車身忽然飄了起來,楊司冬攥緊了方向盤,企圖透過調整方向來控制平衡,但他卻越調整越糟。
車輪已經打了滑,他踩下剎車,可剎車突然失靈了。賽車一側的輪子幾乎離開了地面,傾斜的一側颳著地面,發出刺刺拉拉的磨損聲,不時的迸發出火星子。
如果再開下去,連人帶車就會全部翻倒,沒準兒還會引起爆炸。看臺上發出一陣陣驚呼,安全控制中心閃起了紅色緊急燈,不少安全員趕到了比賽內場,可是當下已經來不及上前阻止了。
穆逸寒暗道不好,雙手扳住方向盤,往反方向打,暗地裡將法力灌輸到車身,在整個車掀翻的前一刻,終於將它穩住,賽車因為慣性斜著滑向看臺,因為已經減了速,只是輕輕的撞了一下便停了下來。
楊司冬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他顧不上自己,猛的轉過身,把逸寒摟進懷裡,“小寒,你怎麼樣?”
逸寒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我沒事,我們都沒事。”
楊司冬松開他,把他前前後後看了個遍才放下心。
“大冬,大冬你們沒事吧?”孫耀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把他們團團圍住。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安全員把賽車拖到一邊,做著仔細的檢查。而穆逸寒這邊,則是被眾人簇擁著到了休息區。
“楊總,太危險了,您怎麼會......”秦凱遞上來兩條毛巾,臉上滿含憂色的守在一旁。
以司冬的技術,不可能會出這麼大的紕漏。穆逸寒低頭擦拭的瞬間,往賽車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如果車本身有問題,就是另一回事了。
經過一系列的檢測,安全中心給出的結論竟然是剎車線鬆掉了,離合器也受到了損傷,而剎車線的一頭有被人為剪下的痕跡。
這訊息一出,在場的人們都陷入了沉默,還是孫耀起頭嚷嚷道,“是哪個龜孫!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剪剎車線,這不是變相謀殺嗎?”
“查!必須徹查到底。”楊司冬臉色不善,想起剛才不受控制的場面,他的心到現在還不能安穩,小寒也在車上,如果當時真的翻車爆炸,他後悔都來不及。不僅要求場館給個交代,他當即就給監察組打了電話,讓他們介入此事,必須把這個禍患揪出來。
逸寒這時心裡卻很冷靜,三號車是他的,司冬只是臨時變了主意和他開一輛車,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想要謀害,目標是他,不是司冬,但是司冬的命格特殊,不是他找災,就是災找他。
這個罪魁禍首就在場內,逸寒環顧了下四周,視線停在一個角落,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穆逸寒:法術剎車,值得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