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管他那麼多呢。
蕭澤把肺魚架在火堆上烤。
這邊的鱉殼裡脂肪已經融化了。
蕭澤連忙將幾隻螞蚱和螳螂放入了鱉殼中用鱉油炸的金黃酥脆。
嘎嘣脆。
雞肉味。
不好意思。
這是想象中的味道。
蕭澤吃了一口就嘔了。
鱉油實在太膈應了。
蕭澤直接把鱉油和鱉殼裡的螞蚱跟螳螂全都倒掉,然後用沙子洗淨。
他還得用鱉殼消毒淡水呢。
塑膠瓶裡的淡水快喝完了。
草桶裡的淡水就用來洗漱。
明早重新弄點淡水再上路。
省的塑膠瓶裡的水悶臭了。
蕭澤嘴裡哼著小曲,拿細樹枝穿火螞蚱和螳螂架在火堆上。
他還是覺得直接烤著吃好,同時也不忘時不時給肺魚翻個面。
烤好的蛋白質果然好吃。
這回是真的雞肉味了。
肺魚也差不多烤好了。
蕭澤大口的吃著肺魚肉。
不知不覺間竟難以下嚥。
不是因為肺魚肉難吃。
而是因為他繃不住了。
蕭澤的淡定和自信都是偽裝。
無法離開這座荒島。
蕭澤以為自己可以滿不在乎。
但當他覺得這種在登島前如同狗屎一般的食物美味時,他總會想起自己在都市生活時的輕鬆愜意。
哪怕沒有目標。
哪怕沒有夢想。
哪怕枯燥乏味。
哪怕醉生夢死。
蕭澤從來沒有這麼崩潰過。
這是他登島以來第一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