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這個家庭裡,無怪乎原主會變成那樣,家裡的兩個親人幾乎是無時不刻的在提醒楚兮,她跟別人不一樣,她能正常才怪。
吃完飯楚鐘就開車送楚兮去了市第一高中。
楚兮成績其實並不差,是屬於在班級裡中等稍微偏上的,考試能夠在年級中排名前兩百名,但是由於性格太過沉默,寡言少語,讓她成為了班級裡的透明分子,教書的老師把她歸屬於最後一批記住名字的學生。
上課時,就連老師也很少提問到她。
剛一進入校園,她的身體就開始不適起來,總覺得外界的視線如同吃人的喪屍一般瘋狂的席捲而來,刺痛著她的軀體,但……這其實都是錯覺,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揹著書包剛踏進校門的齊劉海姑娘。
楚兮手微微輕撫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氣,使自己平複起來。
原主的情緒太過濃烈,剛才她不自覺被影響了一瞬。
找到了記憶中的班級和座位,楚兮放下書包拿出課本攤開,坐在座位上溫習昨天的知識。教室裡的聲音很嘈雜,討論什麼的都有,大概是上課前最後的狂歡。
楚兮的同桌是一個16歲的男生,在十幾歲的小女生的眼裡來看,的確是有點小帥,比較愛作弄人,同桌楚兮是個悶呆子,這多少讓他覺得無趣和乏味,上課也沒個人一起講悄悄話,於是作弄她就成了唯一的樂趣。
或許當初他趴在楚兮耳邊罵她獨耳怪,並非真心那麼覺得,只是以為她聽不到所以罵罵看看,看到她茫然無措的眼神,會比較有成就感,但這些統統都是傷人的利器,無心之失最為可怕。
傷害了我,那我為什麼還要忍著?
楚兮一如心中想的做,在他俯身說出那句獨耳怪之後,毫不猶豫扭開水瓶直接把水統統都潑到了同桌臉上。
“臥槽,你幹什麼!!!”少年跳開破口大罵的聲音讓整間教室都寂靜了下來,“你有毛病啊你,楚兮!!”
楚兮表情平靜,迎著全班的目光,輕聲問:“你說我在幹什麼?”
她只是這樣看著那個少年,看的他又惱又怒,“行了,知道你有病,結果沒想到你病的這麼嚴重!”
又是人身攻擊,暗示她的殘疾,暗示她有疾病。
楚兮慢條斯理把瓶蓋扭上放回桌兜裡,扭頭問:“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都聽不到?”
此話一出那少年臉色頓變,“你!”
“該上課了。”楚兮最後說了這麼一句,把課本撫平了幾分,坐姿仍舊像以前那樣乖巧,她在筆袋裡翻了翻,翻出一支筆殼好看的藍色水筆,準備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