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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拒絕了小隻,經歷了幾世,我突然覺得凡人都求個長生不老,我們這種有同樣長生不老親友陪伴的還好,那些親友已逝的修仙之人,即便是長生不老,仙途漫漫又有什麼意義?當然參悟大道的得道之人除外,只是類似我這種免不了俗的仙人,還是希望過那類似凡人的生活了。
潤玉的執念、慾望和資質讓他選擇了這條路,既是自己釀的酒,怎麼也得喝下去了。
那旭鳳雖然看上去無辜,但是他未勸誡父帝、母後,協助四處徵戰也是殃及了許多生靈,童年、少年沒有潤玉那般苦楚,最後愛恨交織的自我折磨也是有些剛愎自用性格的一種必然結果。
而我自己,本來保護我的隕丹和水鏡,一個讓我不知道自己,一個讓我不知道外界,內外完全被封閉隔離的自己突然面臨大千世界,被現實教訓的頭破血流也是必然了。
他們之外呢?如果將原真和琞琛對比,一個是從青丘底層奮鬥掙紮的梟雄,一個是隨遇而安有顆赤子之心的少年。
第一個是比潤玉還有野心,更加狠絕,第二個少了旭鳳的少年得志,多了隨遇而安。
然佼佼者易汙,不脫胎於最骯髒的淤泥怎麼會辨識這世間的真偽,琞琛就像曾經的旭鳳,寧願自我矇蔽也不願相信這世間還有陰暗,最終獨自黯然神傷。
對了,還有撲哧君,表面不羈下是一顆最幹淨純淨的心,只是我們已經成了莫逆之交,可以相互託付生死卻託付不了終身。
在茅屋裡自怨自艾了幾天,我認真思考了過往,覺得還是隨遇而安的比較好,既然老天將我顛來倒去四處遊蕩,就聽老天的安排。
雖然沒答應小隻,但是我明顯感覺到我居住的四周的仙瘴厚了好多,想想應是那潤玉的手筆,他做事必是有緣由,我決定先不離開這仙瘴。
可是還是有人能破這仙瘴的,這天早上我甫一出門,看到一席黑衣立於柵欄邊,旭鳳到訪。
“幽泉的魔界將士靈魂被赦免了,他不會無緣無故如此的,又遲遲未來談條件。”他轉過身
“那天帶你離開幽泉就知道你被封印了,只是沒有探究。聽說天界最近在那太湖大興土木,
此地又加了如此厚的仙瘴,聯想到桂花釀和那天琞琛帶的鮮花餅,想看看自己猜的對不對。”
他手指點點我的木碗木勺。“和當初水鏡很像!”
你還是黑的,確實和水鏡中一樣。“魔君到訪為了何事?”
“你聯合潤玉篡位謀害,如今你淪落至此就是你為他付出的結果?看來你的真心錯付於人了。”
“你說的極對,凡事最近都要付出代價,種的因自然應該承擔後果。”我坐下來“你看,我已經付出代價了,你不會是想用我性命報複你的仇怨吧。”
他背對我“我來找一個答案,給自己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告訴過你隕丹,你不相信!我告訴你我愛你,你說要碎屍萬段!我告訴你穗禾是幕後兇手,你一直維護她!我說要替爹爹報仇,你毀了寰諦鳳翎!你還要我解釋什麼?”我問他。
“你不愧疚嗎!虛以委彌,痛下殺手!還有各種理由掩飾你的心虛?”他有些忿忿。
“一個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那麼多的疑點他不去想,只是偏執的仇視我讓他逃避內心的自責,我再解釋有甚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