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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因要辨識各色花草、感知各種植物的成長,色覺、嗅覺、聽覺都要分外敏銳,在珈藍印被解開的伊始,我時常能看到、聞到、聽到萌芽破土而出、花朵緩緩盛開、枝葉逐漸抽長的過程,感知這塵世間最細小的動態,開始是驚奇的,沒多久,這種驚奇就演變為痛苦,即便你不去主動看、嗅,但是每時每刻的各種聲音讓你無法入眠、休息,幾乎沒有片刻安寧,我變得焦慮和恐懼,後來是爹爹教我控制自己靈力的法術,我的生活才逐漸恢複正常。
所以我早早就發覺那旭鳳就在旁邊,這些話不僅僅是說給潤玉的,也是說給他聽的。
我想跟他們說,如果經歷和歲月讓我變得深沉甚至世故,不再是那個心思簡單、愛笑愛鬧、為愛執著的錦覓,你們還會像你們曾經說的那樣愛我嗎?
如果是我自己決定選擇不同的人生,選擇更加獨立自主而不是依附於強大的你們,不再小鳥依人般的討人歡喜,你們還會像你們曾經說的那樣愛我嗎?
如果我的個性和靈魂都不複從前,你們愛的是什麼?是皮相、憧憬、還是美好的回憶?
盡管這是夢境,我卻是同樣的軀體裡並不相同的靈魂,因為直到經歷了兩次生死我才真正知道了爹爹那些話的含義。這一世以及以後的人生,我決定先自愛,再愛人。
自愛,要像爹爹說的那樣學習明辨是非的能力,自尊,自愛,自強,好好的保持自己,不愧對自己的良知,更不會隨便向任何人低頭。愛人,要談一段細水長流、隨遇而安、歲月靜好的戀愛。
我明確了我的改變和希望,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的心和你們自己的心?尊重、愛護、理解、包容現在不同的我?
“我知道了。”潤玉點點頭。“我的人生漫長孤寂,長夜裡看不到希望也沒有溫暖,愛我的人用殘忍的方式來愛,恨我的人總是不吝惜時刻給予我致命的一擊,很早我就要學會保護自己,常年與寂寞、猜忌為伴,可我告訴你,這樣的我就像蛾蟲向光一樣追隨你,已經成為習慣,與你什麼樣子無關,你會信嗎?”
“可你真心錯付怎麼辦?你愛錯了人怎麼辦?權力和榮耀是唯一能保護你的東西,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認為這兩樣可以幫助你擁有你想要的東西!”
“你錯了,這次不一樣,我曾經以為權力和榮耀可以擁有我想要的東西,複仇、愛情、快樂,可我現在知道它除了一時的快感,什麼都沒有,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我會努力去避免很多事情的發生,只是不知道結局如何?”
潤玉一席意有所指的話讓我震驚,這不像是第一世的潤玉,倒有些像昏睡前的潤玉,他也和我一樣,一樣的身體不同的靈魂?
“你是誰?”
“覓兒又說胡話了。”潤玉轉過身背向我。
“我是說你經歷過什麼,或者夢到什麼嗎?”
“怎麼會,你還說你變了,還是原來那般願意胡思亂想。你要記得,無論經歷什麼我都是你的小魚仙倌。”他對我笑笑。
其實我一直很想問問潤玉他痛不痛苦,我曾經因為敏銳的聽覺能感知到各種微小的聲音而頭痛欲裂一樣,而他能敏銳觀察到每個人的內心,看穿每個舉止背後的隱喻,我覺得把人心、世事都看透了便不會再有期待,這也是一種痛苦吧!
第一世的潤玉便是因此,他洞察一切,懷疑一切,報複一切,最後他坐在那高高的帝位上俯瞰眾生,洞察這世間的一切魑魅伎倆,於是他曾經因為泯然眾人間感受的那點人間煙火也不再存在,那種孤寂和寒冷藏在他渴望卻不敢觸碰溫暖的心裡。
“殿下,陛下請您過去。”鄺露看了我一眼,又關切的看了看潤玉,那是什麼眼神,憐惜、愛慕、膽怯、憂傷,她想要去攙扶潤玉被潤玉不著邊際的拂開,我這才發現潤玉走路有些遲緩。
“殿下那日受先天後娘娘的責罰。”
“好了。”
“覓兒,風大進去吧!稍後我再來看你。”我剛想開口被潤玉打斷。
鄺露,那個每一世都低眉順眼,對潤玉的愛慕溢於言表的仙子,我曾經疑惑潤玉為什麼從不回頭!後來魘獸吐了兩個夢,都是藍色的,是鄺露與潤玉初識以及身著紅衣的鄺露和潤玉一段的對話,我豁然明瞭。
潤玉看似寬容隨和,卻是輕易不接納別人的。鄺露先是隱瞞自己的身份靠近潤玉,善意的欺瞞卻讓潤玉印象不佳。天界的潤玉會遭遇兩種態度,一種鄙視、一種憐憫,第一種讓他有強有力的力量抵觸和反抗,第二種讓他自尊心受傷,甚至會惱羞成怒。這個鄺露本來是解語花,卻犯了潤玉忌諱,在潤玉面前表達憐憫和關切。
我拉過有些受傷的鄺露“求之不得或許是用錯了方法,對錯了物件。”
“我知道,殿下是情痴,只是多少好男兒毀在了這上,我不求他的回頭,可你會毀了他嗎?”
我默然,“我做的就是希望每個人幸福,他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