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夢真是玄幻,把千年前後好多事串聯在一起,只是夢裡怎麼會受傷會有痛感呢?想著這些我進入夢鄉。
夢見自己的元靈來到太虛幻境,雲霧繚繞間鬥姆元君正在蓮上端坐,我上前拜見“拜見仙上!”
“你可有疑惑?”
“弟子想問仙上,我到底是生是死,這身處夢境為何一切都那麼真實?”
“假亦真來、真亦假,你思即你在,你在即你思,天道輪回自有安排!”
“那在這裡,我可以阻止曾經發生的一切嗎?”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順勢而為即可!記住初心,坐那上觀者,莫做局中人。”我剛想發問一抬頭鬥姆元君已消失不見。
醒來後我向爹爹請求一同去拜見鬥姆元君老人家,得知她老人家在我昏睡前便巡遊去了,此時不知身在何方,且尚不知歸期。
回想當初,如果沒有我那場爭鬥多半也不會發生至少不會成功,如今天後已然伏法大仇得報,若與旭鳳或潤玉繼續糾纏怕是夢魘重演,即便是夢境我也不想再經歷撕心裂肺的痛,再看到那麼多的生靈塗炭,是下決心和旭鳳劃清關系、力勸潤玉放棄複仇的時候了,於是,無論是旭鳳還是潤玉我都稱病避而不見。
幾日後我分別叫來了聽和鄺露將寰諦鳳翎和一張寫著人生若只如初見的紙條以及龍鱗和一副書寫有繁花似錦覓安寧、淡雲流水度此生的小幅讓他們轉給那旭鳳和潤玉,告訴他們過幾日我便和爹爹離開天界遁世了,我家與天家太多的恩怨糾葛,也不必再新添一件,望他們各自安好。
那狐貍仙跑來看我正目睹這一幕,“覓兒你這是在作甚,你是要和潤玉解除婚約嗎?也好,只是為什麼要還那寰諦鳳翎?”
“月下仙人,當年我誤打誤撞進了這天界,本想積攢靈力救朋友反而害了她,本想我淡雲流水度此生卻得知我母神與天界恩怨,這天界繁華背後卻是陰謀詭計腥風血雨,我惟願此生安寧。”
“覓兒,你可知鳳娃一片真心。”
我打斷他“我知道仙人古道熱腸,然我與旭鳳、潤玉可能是孽緣,你不希望小輩的我們安然此生嗎?總有傷心失望的,各自安好不好嗎?”
鳳凰是爽直性格,第二天便闖進了洛湘府。
“錦覓,這是為何?你我兩情相悅,若是上輩恩怨我母神已然受到懲罰,那是你對潤玉生了感情,前幾日你我還……….”
除了那隕丹,不似上世旁觀的淡然處之,我心口突然有些緊繃的疼痛,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原來當時的我真的是愛眼前這個人的,此時的鳳凰還沒有經歷後來的驟變和痛苦,仍然是意氣風發、執著熱情、心思單純,我穩穩心神狠下心。
“鳳凰,若我告訴你我生下來便被種了斷情絕愛的隕丹,根本不知情愛為何你相信嗎?”
“我從未聽說什麼隕丹,你現在拿這個莫須有做藉口為了什麼?”
我轉向他“你就是如此,才華橫溢、萬眾敬仰然而高傲自大,唯我獨尊,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判斷的,你說你愛我,你知道我喜食什麼、喜愛什麼顏色花草嗎?潤玉早就發覺了我隕丹的存在,是不是?”
我轉過頭看向正在門口的潤玉,他顯得有些驚訝,咳嗦了一聲沒有馬上回答。
“我出生之時母神便算出我萬年內有劫,餵我吃了隕丹將我關於水鏡當中以求渡劫。只是沒想到會遇到誤闖水鏡的你,後來又被設計和爹爹相認牽扯了和潤玉的姻緣。上次爹爹和我去鬥姆元君那裡,元君說我命不久矣,還形容我為猛虎,傷人性命傷人心者我想到的也就是兩位殿下。為我自己、為殿下著想,我想著與爹爹避世,從此各自安好。”
“覓兒,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說,你我婚約可是上神盟誓,莫要小性子好不好。”我尤記昏睡前對他難以言表的心思,此刻也並無責備情緒。
“謝謝你對我一直的好,你從小需小心翼翼、恪守謹慎、多思多想方保太平,你一直隱忍,如今你母親和洞庭之事讓你怨悶,我與鳳凰之間往事也讓你介懷,忍辱負重終是要爆發的,你心中已是不平,放開吧!放了自己和別人,先天後已得到懲罰。”
我轉向鳳凰“我與你中間橫亙母神、肉肉等太多生靈,必不會心無旁騖在一起,算我對不起你可好!”
鳳凰悵然若失“你何必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最難的就是你的心思,我是不會放棄的,你遁世天涯海角我也會去找你。”說完轉身離去。
那潤玉眉頭深鎖,“覓兒我不知道你今日為何突然如此,是否有什麼隱情,我說過要護你周全便說到做到。你應該被先天後嚇到了,或是聽了什麼,你我婚約是誓言不是你我決定的。”
“潤玉,我知你從小經歷太多痛苦,剛剛看到的幸福又在眼前幻滅,你憧憬的希望和正義與你的經歷背道而馳,沒有關愛和溫暖你太孤單,也不願敞開心扉。過於執著傷己傷人,你也放下執念,遠離這是非可好,你母親本是願你平安度日。”
“為你我將來打算,我也不打算再忍讓了。”
“然後呢,踏著他人的鮮血登上那個位置,誠惶誠恐的孤獨下去是你要的嗎?”他猛然轉身看著我,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他手中一隻瘦弱的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