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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了,桃花開了,山中小妖的喜酒喝了好幾頓,連翹和那樹精眉來眼去,老胡滿臉通紅的給長芳主寫著信。
那日小魘獸突然出現在林子裡,我剛要撫摸它的脖頸,突然幻化成一位少年,“拜見仙上!”原來千年前魘獸已被點化為仙,他來是為那鄺露求藥的,是一種花界僅有的仙草。
“天帝讓你來的?”他搖搖頭,“是鄺露?”他搖搖頭。
看他焦急的臉紅模樣我笑笑,少年情懷總是痴,這模樣我在珠子裡初識錦覓的鳳凰臉上見過、潤玉臉上見過。想那漫漫長夜,鄺露看著天帝背影、魘獸看著鄺露背景,好一個直線關系,多虧不是三角關系,我頗為感慨,孩子長大了。
看著滿目的成雙對,我頗為惆悵,問那連翹為何我未能成雙對?連翹很嚴肅的跟我說,凡人講醜妻近地家中寶,長成你這樣娶你就是給家裡招禍端,聰明人不會娶你;你還是個上神階品,男子都是有骨氣的,有自尊的不會娶你;外人傳說俊疾山當家人三頭六臂、五大三粗,正常審美的不會娶你;傳說你是兇悍的山妖、母夜叉,階品低下名聲甚不好,好面子的不會娶你。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美、醜、階品高、階品低都不行,做女人難,做女神仙難上加難,我不禁嘆了口氣。
過了幾日我正在山中閑逛看見一群小妖圍著什麼物件吵吵嚷嚷,路過的小妖都一臉曖昧看著我笑,笑的我頗摸不著頭腦,擠進人群看見一張告示,說是我要招上門女婿,凡是成年以上、尚未婚配、身體健康、五官端正的都可報名。原來是連翹那小丫頭看我那日嘆氣的模樣以為我因為找不到物件著急上火,甚為我操心,自作主張要來個比武招親替我招個上門女婿。
我正思考該方法的利弊得失,長芳主串門子得知此事將我數落得落荒而逃。
我逃到林子裡坐下老樹底下喘氣,眼前一束耀眼的光,“原真這又是鬧哪樣?”
“原真?”原來是天帝的光束。
“覓兒可好!”
“好、好,陛下怎麼今天有空過來?”
“我有公事路過,順便過來看看。”我倆頗尷尬,正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一條赤蛇從樹梢爬向那天帝,我將那蛇打落拉過天帝,那天帝有些吃驚,慌忙從我手中掙脫,我一把又拉住他。
“怎麼回事?”我明顯感覺他的體內有股異樣的氣息在混亂他的真氣。
“沒事。”他有些慌亂想要掙脫我,突然眼睛發紅,昏倒在地,與此同時那鄺露和魘獸突然出現慌忙將天帝帶走。
他們走後我又是輾轉反側,天帝這病症甚是蹊蹺,更重要的是我今日在山中聞到了那股陌生的熟悉氣息,難道是巧合?我決定瞞著眾人前往天界一探。
到了那璇璣宮,看見鄺露正焦急的在外面踱步,我走到她面前“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帝體內有一股不是他自己的異常強大的氣息,兩股真氣相沖會要極大損傷仙元甚至讓本體喪命!”
“我們瞞了千年,陛下不會想讓人知道的,尤其是你。”
“那就等你的陛下喪命?”那鄺露遲疑了一下轉身開啟門,但見那天帝蜷縮在地上,四肢被玄鐵鏈條拴住。
我記憶中的天帝永遠是衣著得體、一絲不茍,從沒有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我回頭疑惑的看著鄺露。
“千年前為了和魔界一戰,陛下和窮奇結了血盟。”原來如此,怪不得上次在天界見面他不讓我近身是怕我察覺他有異樣。
我走上前摸他的脈門,如今那窮奇與他自身氣息已是實力相當,過不了多久他的身體就會被窮奇霸佔,難怪人皆傳天帝一年到有大半年閉關。
“這窮奇需用那炙火或極寒方可壓制,陛下修習水系法術但本體卻是龍的純陽之體,現在的內力已是近油盡燈枯。”鄺露道來。
我將體內真氣渡於那天帝又封住了他的幾個脈門,過一會他慢慢睜開眼迷惑的看著我,突然眼睛一亮,“你怎麼來了?你快走,快走。”他轉過臉臉,“誰讓你們放她進來的?”鄺露、魘獸皆躑躅。
“你們出去吧!”我讓他們離開。
“我不要別人看到我這個樣子,尤其是你。” 我蹲下來看著他“這些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